陽光明媚,南宮雲一夜好夢,伸伸懶腰從床上坐起,想起昨天司馬凌晨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聲。
秋香正端著洗漱用品進來,見南宮雲滿面春風,不解的問:“小姐心情很好?”
南宮雲一邊洗臉一邊道:“那是自然,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是最幸福不過的了。”
秋香不由得納悶,王爺拜堂的時候昏迷,洞房花燭夜小姐獨守空閨還這麽高興,真是不知道小姐中了什麽邪。
“小姐莫非不擔心王爺會突然……”
南宮雲自然明白她後面沒說出的話是什麽意思,揚了揚眉,道:“擔心有什麽用,反正早晚都要面對的。”她倒是巴不得那日子來得早些,省得費心應付呢。
“小姐真是看得開,唉,老爺知道肯定得傷心了。”
“行了行了,大喜的日子說什麽喪氣話,趕緊給我梳頭吧。”
“奴婢參見王妃。”門外又走了一個小丫頭進來。
南宮雲收斂起了笑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找本妃何事?”
“回王妃,奴婢叫春梅,是在王爺身邊侍候的,王爺讓奴婢轉告王妃,一會兒要進宮去拜見皇上跟太后,請王妃先做準備。”
南宮雲點點頭:“嗯,你去轉告王爺,就說已經準備好了。”
“是,奴婢告退。”
秋香倒是先著急起來:“小姐,新婚進宮要打扮得好看些啊,夫人給的那些嫁妝裡頭有許多首飾,奴婢替小姐戴上吧。”
南宮雲翻了個白眼。
“那些首飾太重了,一會兒我去換件紅衣裳就成了,王爺身體虛弱,臉色蒼白,我怎麽好意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旁邊呢,這多不符合審美觀啊,將王爺的氣焰壓下去就不好了,是吧。”
秋香愣的愣的看著南宮雲,無語了。
身後靠在門框上的司馬凌晨才消停下去的怒火唰的一下往上漲,沒想到門還沒進就聽到了令他抓狂的話,他是招誰惹誰了,娶了這麽個女人回來,當初怎麽就瞎了眼?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啊,王……王爺,奴……奴婢參見王爺。”秋香一回頭便看到滿面鐵青的司馬凌晨,嚇得一個不穩跪了下去。
相較之下南宮雲倒顯得悠哉許多。
“妾身見過王爺,王爺身體可還好?”
“咳咳,嗯,還好。”
“既然準備好了就走吧,別讓父皇母后久等。”司馬凌晨也不等南宮雲便徑自轉過身去,侍衛楊風扶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腳步。
南宮雲撇撇嘴,不甘願的跟在身後。
兩人剛上了馬車,司馬凌晨便累得直喘氣,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額前也蒙著薄薄一層汗。
“你還好吧。”南宮雲假好心的問候。
“咳咳,咳咳,放心,還死不成。”司馬凌晨將臉撇過一邊,不再看她。
南宮雲覺得無趣,伸手撩起車簾自顧自的欣賞窗外風景。
這裡很繁華,街道上商品琳琅滿目,看的她眼花繚亂,而且正值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是以商業異常發達。
南宮雲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雙眼放光,那些可都是潛在的隱形財富啊,以她的頭腦在這裡經商定能富甲一方,銀子銀子,她思緒一下子又飄得老遠,腦中只有白花花的銀子。
司馬凌晨盯著她越來越猥瑣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什麽呢?”南宮雲一回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愛妃在想什麽呢,竟然笑得這麽開心?”他用弱弱的聲音問道。
南宮雲一聽精神便來了:“嘿嘿,想著什麽時候發財。”
司馬凌晨嘴角一抽,確認自己沒有幻聽之後才開口問道:“發財?”他不解,難道南宮家跟景王府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麽?以至於他的王妃剛嫁過來就念著要發財?當然,此後的一系列事件證明,純屬南宮雲個人人品問題。
“沒事沒事,就開玩笑而已,別當真哈。”她罷罷,繼續打著哈哈,廢話,發財也要好好計劃計劃呢,如今身上就娘給的那點嫁妝,要做生意的話本錢都不夠,還得想著怎麽從他的王府裡頭撈點油水。
“咳咳,咳咳。”司馬凌晨又悶悶的咳了起來。
南宮雲朝他身旁靠了靠,正要伸手去替他拍背,司馬凌晨嚇得身子一偏閃了過去,他可沒忘記昨晚差點被她拍出內傷來。
“你這個樣子不會很難受嗎?”她有些不忍心的問。
司馬凌晨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無妨。”
“哦。”南宮雲見他無意多說,有些無趣的坐在一旁,鼻尖聞著淡淡的藥草香,她忍不住將目光朝司馬凌晨臉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