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已經是忍無可忍,理智頓失,秦淑瑤無論怎麽努力都抓不住她雙手,尖叫出聲,嚇得旁邊的幾位夫人花容失色,紛紛停下手中動作,驚訝的看著秦夫人不斷朝身上撓的手。
“你們快過來幫忙啊。”秦淑瑤沒了辦法,扯開了嗓音喊道。一旁幾位夫人猶豫不決,實在是此刻秦夫人的脖子上,手上,都已經泛起了點點紅疹,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蔓延至臉上皮膚,看得眾人心驚膽戰,生怕傳染給自己,誰也不敢出手去拉。
司馬凌昭在遠處看得眉頭緊皺,這對母女可真是會讓他丟臉,左相暗暗看著他的臉色,額頭已是冷汗涔涔,對蘇月梅更是厭惡,心中暗罵丟人現眼。
最後還是左相叫了丫鬟下去將秦夫人拉住,到了內院早已經有大夫侯著。
劉玉琴見此已是臉色煞白,手裡的盒子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軟軟的身體慢慢倒在地上,南宮月伸手去扶,語氣焦急:“娘您這是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馬凌昭在遠處看得眉頭緊皺,這對母女可真是會讓他丟臉,左相暗暗看著他的臉色,額頭已是冷汗涔涔,對蘇月梅更是厭惡,心中暗罵丟人現眼。
最後還是左相叫了丫鬟下去將秦夫人拉住,到了內院早已經有大夫侯著。
劉玉琴見此已是臉色煞白,手裡的盒子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軟軟的身體慢慢倒在地上,南宮月伸手去扶,語氣焦急:“娘您這是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翡翠……翡翠珠子……”
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下意識朝摔落在地上的盒子看去,又抬頭看了一眼秦夫人離去的方向,還有左相與太子鐵青的臉色,無疑一切都有答案。
“娘……不會出問題的對不對?怎麽可能呢,那珠子沒有人動過,一直不是都放在盒子裡面的嗎?”南宮月急得語無倫次,臉色慘白。
“走,快……扶我進去看看秦夫人。”
“可是娘……那秦夫人現在……”
劉玉琴瞪她一眼,憤而罵道:“還磨磨蹭蹭做什麽,若是不快些過去一會左相跟殿下怪罪起來我們有幾個人頭可以掉?”
“可是那珠子……”南宮月一雙眼睛不知該看哪裡,指著地上的盒子整個人都是慌亂的。
蘇月梅一巴掌拍開了她的手:“你若真是聰明便快快隨著娘去請罪,如今只有南宮雲碰過那珠子,說不定就是她在上面做了手腳,我們去跟秦夫人說清楚。”
想起南宮雲方才主動要看翡翠珠子的情形,,背上寒意拂過,兩人都是一陣後怕,怎麽想都不對勁。
“夫人,快到這邊來。”
秦夫人被一群丫鬟簇擁著,送入了專供人歇息的房間,有人匆忙去傳喚大夫,有人去打水,有人在替她抓癢,一時之間,亂作一團,場面不堪入目。
秦淑瑤憤怒的看著這一切,眼底幾乎要燒起烈火,對著一屋子的丫鬟怒罵:“沒用的東西,大夫怎麽還不來,你們是怎麽做事的,都給本妃滾出去請大夫。”
“好癢……這些究竟是什麽東西……”秦夫人的雙手根本停不下來,一直朝脖子臉上抓去,仿佛從骨頭裡面湧出來的瘙癢實在讓人比死還痛苦。
臉上脖子一道道的紅痕觸目驚心,指甲縫中滿是抓破的血肉,抓根本緩解不了,反而愈發嚴重,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都仿佛有無數的蟲子從肉裡爬出來,撕咬著她的皮膚。
秦淑瑤乾脆吩咐丫鬟將她雙手按住,不讓她亂動,以免抓得臉上血肉模糊,可秦夫人此刻已經失了理智,力氣也是異常大,掙扎著狠狠用力就推開了兩個婢女,將她摔在地上。
雙手沒了鉗製,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通亂抓,脖子上也沒有被放過,秦淑瑤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腦中嗡嗡作響,等她回過神來秦夫人的臉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們都在做什麽。”左相一踏入房中見此情形,嚇得大喝一聲,連忙上前抓住秦夫人的兩隻手,一邊不忘轉過頭去吩咐:“還愣著幹什麽,快去那繩子過來。”
“啊……哦……”丫鬟得了特赦般連滾帶爬朝門外而去。
秦夫人被控制住,身上的瘙癢難以控制,激動的掙扎起來,面容早已經扭曲不堪,雙手揮舞著,胡亂朝臉上伸。
畢竟抵不過男人的力氣,最後改為用腳踢,如刁蠻的妒婦,秦嶺一個失神,被她狠狠一巴掌招呼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顧不得只能雙手狠狠按住秦夫人。
“啊……放開我……好癢……好癢啊……”秦夫人發瘋般大叫,門外過來探望的幾位夫人聽見這聲音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止步不前。
“韓夫人,不如您過去看看吧。”
“這……”韓夫人猶豫著開口:“不如還是李夫人您過去。”
李夫人也推脫道:“林夫人與秦夫人交情甚好,您過去比較合適吧。”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願踏入院子半步,生怕那些紅疹會傳染,避之不及。
“還不快抓住夫人的手。”繩子拿來的時候,秦嶺衝著丫鬟怒喝。
秦夫人此刻的模樣讓人不敢直視,道道紅痕滲出血來,那些完好的皮膚處,都布滿了紅色的恐怖疹子,一片通紅,秦淑瑤閉上眼,不敢再看,渾身的雞皮疙瘩瘋狂的湧了出來。
秦嶺不顧她的掙扎,用繩子將她雙手綁住,吩咐丫鬟打來了熱水擦拭掉臉上恐怖的血跡,這個時候劉玉琴被南宮月扶著也走了進來,一見這場面,也是嚇得不輕,尤其是劉玉琴,一張老臉頓時血色盡褪,蒼白如紙。
“這……是……”才片刻的功夫不見,她原本一張姣好的面容已是面目全非,劉玉琴雙腿發軟,低垂著頭不敢對上秦嶺的目光。
“表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南宮月壓下內心的顫抖,偷偷瞥了秦夫人一眼,低聲問道。
秦淑瑤對著母女倆也是十分厭惡,聽見她的話冷哼一聲:“你們不是已經見到了?還要問怎麽回事,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那串翡翠珠子上有問題,才會讓我娘變成這個樣子。”
劉玉琴一聽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扭頭朝秦夫人臉上看去,那串翡翠珠子還穩穩掛在她脖子上,若是真有問題,依照秦家人的狠毒,不折磨死她們母女倆才怪呢。
“表姐,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那珠子我們再三檢查,絕對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再說秦夫人向來與我們交好,我如何會去害她,實在說不過去。”蘇月梅滿臉委屈的辯解。
秦淑瑤想了想,沒再開口,她們母女二人確實沒有這個必要動手,但是也不能完全否定,如今還要等大夫來了再下定論不遲。
“啊……放開我……好癢……好癢啊……”
秦夫人被捆綁住雙手,仍舊在不停掙扎,已經被擦拭乾淨血跡的臉上,布滿了紅痕,那些紅疹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反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蔓延。
南宮月幾乎不敢抬頭去看她,繃緊了情緒站在蘇月梅身側,靜靜等待著大夫到來。
秦嶺怒火中燒,可卻又不好朝秦夫人發火,她如今這模樣分明就是著了別人道,偏偏太子也在其中,在眾人面前,這一次秦家顏面掃地。
傳了出去說是太子妃的母親,也不知會迎來怎樣的謾罵,南宮雲扶著司馬凌晨,象征性的走進來問候,秦嶺一見,忙朝著司馬凌晨迎了過去。
“王爺,讓您看笑話了。”
“姨父,姨母究竟是怎麽了?如今外面人們都在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姨母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雲兒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秦嶺歎氣,側過身搖了搖頭,南宮雲一眼看去,秦夫人被捆綁在椅子上,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盡數都是紅疹跟血痕。
“啊?這是怎麽回事?”抓著司馬凌晨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朝前走了兩步:“姨父,這究竟是怎麽了?姨母為何會變成這樣?”
秦淑瑤冷著一張臉,怨毒的目光落在南宮雲身上:“表妹,你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嗎?”
聞言她一臉的驚訝:“表姐此話何解?表妹實在是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些什麽呢。”
“你不明白?那麽我們就等大夫過來再好好的討論此事好了。”
“秦夫人今日實在是出人意料,太子妃生氣也是該然,但不應口出狂言,汙蔑雲兒。”司馬凌晨視線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淑瑤,略帶責備。
南宮雲沒料到他竟然會給自己說話,並且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內心一陣感動,側頭朝他看去,這個男人此刻的氣勢,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屬於一個常年纏綿病榻之人。
“是不是汙蔑,很快便會見分曉,到時若做了過分的事情,還望王爺見諒。”秦淑瑤看著他,眼裡透出一絲輕蔑。
“瑤兒,不得對王爺無禮,你身為太子妃,就是這般言傳身教?真相沒有大白,就不要隨便懷疑任何人,何況此事跟雲兒又有什麽關系,傳出去了讓別人看笑話。”
“多謝姨父諒解。”
司馬凌晨沒再開口,站定一側,靜靜等著大夫的到來。
“啊……啊……”秦夫人安靜了不到片刻,又開始劇烈掙扎,身上的藥效大概已經發揮到極致,咬著牙左右扭動著脖子,丫鬟不斷在旁邊安撫,但那種從骨子裡偷出來的難耐瘙癢,始終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