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打鬥已經停歇下來,火把跳躍著,地上倒著幾具屍體,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身下的三名黑衣人已經被侍衛擒住,司馬凌晨跟楊風都好好的呆在一旁,南宮雲每走一步,就能清晰的感覺到脖子上那把鋒利的長劍距離她的皮肉又近了一分。
“放了他們,否則我要這個女人陪葬。”黑衣人冷聲道。
南宮雲順著視線看去,侍衛身後一襲白衣面色沉靜的那人正是司馬凌晨,楊風此時萬分戒備的站在身側,見到被威脅的南宮雲,身形猛的一震。
“馬上給本王放人。”司馬凌晨指著那黑衣人,聲音雖不大,卻自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否則我馬上殺了這個女人。”
南宮雲嚇得一動不動,一雙漆黑的眼睛朝司馬凌晨看去,確認他無礙才松了口氣,手心緊緊揣著小瓶子。
“放人。”黑衣人似乎按捺不住,手上一用力,南宮雲馬上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從脖子上滑落。
司馬凌晨瞳孔猛的收縮,衣袖下雙手緊緊握住,他布置了這麽久,為的便是今晚,但現在該如何取舍?
南宮雲看得出他的掙扎,盡管明白他有理由也有苦衷,可心底還是壓抑不住泛起尖銳的痛。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本王府上多的是,你別以為利用她能讓本王就范。”司馬凌晨面色深沉如水,視線不曾移開片刻。
而內心那種怪異的感覺或許只有他自己明白,原來有些東西是必須取舍的,他別過頭去,不忍看南宮雲那雙清澈的眸子。
南宮雲深吸口氣,知道他是打算放棄自己了,睜開眼的瞬間,她食指一動,藥瓶中的粉末悄悄被灑了出來,空氣中很快彌漫著淡淡的熏香。
於是她故意拖延時間道:“這位仁兄,你運氣可真差,王爺他巴不得我死掉,如今你一刀下去了結我正好中他心意,你覺得他會放人嗎?”
黑衣人將信將疑的看著南宮雲,似在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南宮雲見狀估計壓低了聲音道:“你放心,我協助你逃跑,一會兒我故意擋著,你從後面那堵牆翻出去,那邊是小巷子,逃走容易。”
黑衣人始終不動,其實南宮雲都是瞎扯的,那牆後面是院子,而且侍衛不少,進去容易出來難。
司馬凌晨則一直看著兩人舉動,方才他也注意到南宮雲灑下的粉末,而此時她又在故意拖延時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司馬凌晨,再不放人我就動手了?”
“啊。”手中的長劍叮一聲落地,南宮雲立馬撿起長劍重新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看來這藥還不錯,發揮得蠻快。
“哼,你小子厲害啊,不想混了,竟拿刀抹老娘的脖子,這血流的,得死掉我多少細胞啊,叫你嘗嘗這奪命霹靂散的厲害。”南宮雲說完立馬有其他的侍衛上前將他製服,
丟下手中血淋淋的劍,她又摸了摸衣袖掏出兩個小瓶子,然後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來,將小瓶子朝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算你運氣好,這是老娘我最新研發出來的奪命霹靂散,正愁找不著人試試,看你武功也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嘗嘗鮮。”
黑衣人雙目差點噴出火來,方才他一時大意竟中了迷魂香,導致渾身酸軟無力,此時看她手中拿著的瓶子,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來來來。”南宮雲說完開始動手將粉末朝他身上抖落,不過片刻,黑衣人的臉色開始泛白,臉上神情扭曲,似在刻意壓抑著什麽,口中也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別急,還有癢癢粉,這叫好事成雙,你這麽辛苦大半夜的找上門來,我總該送你點見面禮才是。”
被抓住那三個黑衣人看見老大被折磨得那麽慘,心底一陣後怕,哪知道南宮雲突然朝他們看過來,笑得一臉無害:“你們放心,人人有份。”
那癢癢粉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麽了,那人臉上很快抽成一團,一旁侍衛看得直冒冷汗,幸虧不是王妃的敵人。
司馬凌晨則更多的是震驚,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厲害,看來他往後得多加防范,否則哪日惹怒了她很危險,真會應了那句不知怎麽死的。
一場刺殺就這麽荒唐的落下了帷幕,南宮雲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果斷揮手讓人將這滿地的“垃圾”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