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你這樣高高在上的皇者,恐怕是不會知道我們這種小民生活的艱辛。”凌瀟想到自己現在可是處在萬惡的皇權社會,怕是比前世生活環境還要惡劣。
“是嘛。”皇甫無痕眼底泄露了一絲沒有關住的情緒。
這一眼,卻叫凌瀟看到了滄桑,她心裡想著皇甫無痕身上一定有著不同平凡的經歷,這樣的男人到底心裡想著什麽。
“你好好養傷,朕出去了。”皇甫無痕從椅子上站起身,和凌瀟的聊天反倒讓他想起了太多的過往,這真是一種不開心的體驗。
“妖皇這一次為何對我這般溫柔?”凌瀟不怕死的,繼續挑戰皇甫無痕的忍耐力。
“等你養好傷,鬥場見。”皇甫無痕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果然這匹野馬就應該被他好好馴服,得給她點苦頭吃。
凌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多嘴,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鬥場。皇甫無痕見凌瀟吃癟,心中頓時歡快不少,對付這種女人就應該給點顏色。
皇甫無痕走後,負責伺候凌瀟的宮女只剩下采棋一個,也不知道剩下的那幾個宮女是不是被嚇得不敢再來伺候凌瀟。
采棋算是宮女中膽子大點的那一個,但她獨個面對凌瀟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害怕,手也會不時的抖動哆嗦。
“我很可怕?”凌瀟指著自己,她自認為這張臉還算嬌媚可人,不至於叫人這般恐懼吧!
“不,不是,姑娘一點也不可怕。”采棋明顯是睜著眼說瞎話,明明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不可怕,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凌瀟有些同情的看著采棋,感覺自己簡直殘忍,這樣欺負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我”采棋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無妨。”凌瀟擺擺手,“還有不要喊我姑娘長姑娘短,我叫北堂凌瀟,你可以直接喊我凌瀟。”
凌瀟對姑娘這個稱呼實在是很過敏,當年她可是特種兵部隊的軍醫,怎麽也和姑娘這兩個字不搭邊,最多是個女漢子。
“奴婢不敢。”采棋立馬低下了頭,對凌瀟這樣溫柔的樣子,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你叫什麽?”凌瀟盡量讓自己笑的純良無害。
“奴婢,采棋。”采棋被凌瀟這越來越溫柔的攻勢弄得都不知如何反應了。
“下去吧,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人伺候。”凌瀟覺著再繼續下去,采棋會不會被她嚇壞,還是讓這個可憐的姑娘先下去吧!
“凌瀟.姑娘,你不要討厭我。”采棋有些激動的說道,剛剛皇甫無痕吩咐她要好好伺候凌瀟,采棋可不想被凌瀟嫌棄,那她就完不成妖皇下達的命令了。
“我有需要會喊你的,我現在想要再安靜的休息下。”凌瀟不得不解釋,面對這種純良的小宮女,凌瀟實在是凶不起來。
凌瀟打發了采棋,一下子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凌瀟享受此刻的安靜。
凌瀟躺在床上,聽著四周間或發出的聲音,時間滴滴答答,凌瀟從未有著這樣的放松。
“既來之則安之。”凌瀟自言自語道。
凌瀟在天東國波瀾不驚的渡過了三天,最近皇甫無痕不知在忙什麽,也沒有再見過他。
凌瀟想著不能繼續窩在房間裡,她得找點事做,更何況這宮殿裡可能藏著她的大寶藏。
冬日裡的暖陽是最為愜意的,凌瀟在采棋的陪同下,在宮裡四處走動著。
“采棋,天東國的宮殿怎麽跟迷宮一樣?”凌瀟覺著要不是采棋帶著她,她一個人指不定會迷路,這宮殿的設計真叫人抓狂。
“凌瀟小姐,妖皇剛登基的時候曾改造過宮殿。”
“妖皇自己親手設計的?”凌瀟有點驚訝,皇甫無痕還是個全才。
“稟告凌瀟小姐,是的。”采棋恭敬的回道,“妖皇說,皇宮一定要固若金湯,所以現在的宮殿暗藏了不少玄機。”采棋說起皇甫無痕,一股子的崇拜,恐怕在她的心裡,皇甫無痕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迎面走來一人,采棋剛看清那人的面容,就立馬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來,畢恭畢敬的出聲,“歐陽公主。”
歐陽青雨聽到采棋的聲音,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她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凌瀟。
凌瀟恰好也正在打量著歐陽青雨,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凌瀟微微勾起唇角,算是友好的笑了笑。
凌瀟不得不收斂性子,這宮裡的女人,一個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這讓凌瀟不得不做出溫柔的姿態,免得嚇壞了這些溫室裡的花花草草。
歐陽青雨立馬露出溫柔的笑來,一臉純真無邪的表情,看上去像個無害的少女,眼底卻隱隱有一絲嫉妒。
在凌瀟看來,歐陽青雨這個女人,的確長得標致的很,身上無一長得不是精致的。一張臉的五官無論是單看還是合在一起看,都美的不可方物,凌瀟反觀自己,好似就精致來說要比眼前這個女人要差上半分。
歐陽青雨嫉妒凌瀟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氣質,盡管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她的五官精致完美。但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一股子的英姿颯爽,眼神的變換間時而又會帶著一絲女人的嬌媚,勾唇輕笑時,又帶著一絲邪魅。
“北堂小姐。”歐陽青雨柔聲細語的喊了一聲凌瀟,獨有的溫柔嗓音,讓人如沐春風。
“歐陽公主。”凌瀟剛剛聽到采棋這樣喊歐陽青雨的。
“一直聽說北堂小姐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歐陽青雨恭維的說著,眼裡卻並不見一絲讚賞。
“歐陽公主過獎。”凌瀟謙遜的回道,心底在思索著,歐陽青雨好像對她蠻了解,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底細。
“本宮還有點事,下次一定要和北堂小姐好好聊聊。”歐陽青雨落落大方的說著。
歐陽青雨走後,凌瀟看著歐陽青雨的背影稍作沉思,凌瀟看了看身旁的采棋問道,“歐陽公主什麽來頭?”
采棋眼神有些閃避,凌瀟想著這其中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她是南羅國的公主。”采棋思來想去還是這樣的回答比較好。
“南羅國。”凌瀟重複了這三個字,她在腦中快速的思索著“南羅國”的資料。
“南羅國的公主怎麽會在天東國的宮中?”凌瀟不解的繼續問道。
“南羅國和我們天東國是準備聯姻的。”采棋怯聲道。
“噢!妖皇的未婚妻?”凌瀟立馬就明白了這層關系。
“陛下還沒有答應聯姻。”采棋心裡一直在猜測著凌瀟到底是皇甫無痕的什麽人,所以在凌瀟面前,她生怕說錯了一句,更何況有關皇甫無痕的事情,采棋說的更是官方慎重。
“嗯?歐陽公主都住進天東國宮中了,妖皇還未答應聯姻。”凌瀟默默的在心裡給皇甫無痕定義為“渣男”,女方都住到家裡了,還不願給她個名號。
“這,奴婢.”采棋有些尷尬的說道。
“反正我對妖皇的私事沒興趣。”凌瀟打斷了采棋的話,還是不要為難采棋,更何況她的確沒有太大的興趣關心皇甫無痕的私生活。
“陛下。”采棋沒想到剛看到歐陽青雨,接下來沒幾步路就又看到皇甫無痕。
皇甫無痕依舊是戴著面具,凌瀟看到皇甫無痕,心裡倒是泛起一絲漣漪。第一次看見皇甫無痕這個面具時,隻覺得恐怖異常,而現在再看這個面具時,反倒覺得多了一絲熟悉感。
“北堂小姐,這幾日在宮中睡的可舒服?”皇甫無痕的語氣可沒有半絲關心。
“煩勞妖皇關心,睡的十分舒坦。”凌瀟最近可是吃得好睡得好,要比在宰相府裡舒坦多了。
“看來北堂小姐在這宮中住上一輩子也不會煩。”皇甫無痕諷刺的說著。
“能白吃白喝在天東國皇宮住上一輩子,其實也蠻不錯。”凌瀟自然不會輕易被皇甫無痕的嘲笑擊垮,她還能趁機反擊一下皇甫無痕。
“北堂小姐要是願意,朕願意養你一輩子。”皇甫無痕半真半假的說道。
凌瀟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養她一輩子,心裡真不知是該感動了,還是要罵他佔她便宜。
“妖皇對我這個小民還真是關懷備至,只怕小民無福消受。”凌瀟反諷的說道,凌瀟原以為當日的狂妄會讓皇甫無痕記恨了,如今看來皇甫無痕倒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這讓凌瀟面對皇甫無痕時膽子更是肥了不少。
“西涼北堂家的嫡女,怎麽可能只是個小民,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宰相長女。”皇甫無痕今日心情不錯,與凌瀟倒是願意鬥嘴會。
“對呀,是沒有娘還爹不疼的長女,比小民還不如的宰相嫡女。”凌瀟心中暗想,既然是魂穿怎麽就倒霉的穿到一個沒依沒靠的女人身上。
采棋在一旁聽著皇甫無痕和凌瀟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只要湊在一起就要唇槍舌戰一番。
“明天賞花宴,北堂小姐可有興趣?”一遇到凌瀟,皇甫無痕說話的語氣都要陰陽怪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