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凌瀟就愣在了房門口,在廂房裡坐著的人並不是絕色。
“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我就猜到你會來風月樓,這麽久沒見,可有想我?”
皇甫無痕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凌瀟的身邊,忐忑的看著凌瀟。
凌瀟只是愣了片刻,隨後淡定的將房門關上。“你就是絕色的事情,我等了很久,你終於坦白了。”
在之前凌瀟就做過設想,皇甫無痕有很多地方太像絕色,不止是像,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凌瀟原本還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覺得自己是想多了,也許是太想念絕色導致。
在無意之中,皇甫無痕會透露出絕色的性子,讓凌瀟不得不去深究這個問題。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內心掙扎,凌瀟並沒有直接問皇甫無痕,而是選擇了等。
等到皇甫無痕有一天會主動和她說明真相,不管是什麽原因,凌瀟都會原諒皇甫無痕的做法。
畢竟自己在宰相府許多快樂的回憶,都源自於絕色,況且在皇宮絕色也幫了凌瀟很多。
凌瀟想過很多皇甫無痕和自己坦白自己就是絕色時的場景,卻唯獨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
直接用這麽直白的方式來坦白,只有皇甫無痕才有勇氣這麽做,他難道就不怕自己不原諒他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現在我跟你坦白了這件事。你打我罵我都好,但是你絕不能離開我。”
跟凌瀟坦白自己就是絕色的事實,皇甫無痕心裡的壓力是很大的,生怕凌瀟會為此生氣。
不過以凌瀟的凌瀟的聰明才智,大概也猜到了,凌瀟明裡暗裡的試探過皇甫無痕幾次,最後就這麽過去了。
皇甫無痕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要和凌瀟說清楚。
“不管你是誰,但你至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我不是嗎?我為什麽要責怪你呢?”
愛一個人,主要的是要學會去原諒對方,理解對方,包容對方。
凌瀟一開始覺得要做到這些很難,可是如果你真的很愛一個人,這些就自然而然的體現出來了。
“你是什麽時候來到西涼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前幾日就已經"死”了嗎?”
這件事在皇城裡鬧的沸沸揚揚的,凌瀟不信皇甫無痕會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昨日剛到,但我知道,你還活著,等著找準機會再次回來皇城,來到風月樓和絕色道別。”
在前一個月時,皇甫無痕就收了司徒辰讓人送來的書信。
書信中交待西城客棧發生的一切,還有人員的傷亡情況,炎青和青鳥的最為嚴重。
凌瀟只是受了輕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但皇甫無痕放不下心,就丟下朝中事務趕了過來。
到皇城就聽到人們在說凌瀟的事情,皇甫無痕找到了埋葬凌瀟的地方,挖開了墳墓,發現棺木裡並沒有人。
皇甫無痕知道,凌瀟還活著。事情鬧成這樣,凌瀟以後可能再無法回到西涼。
定會想辦法回到皇城,來風月樓和絕色告別,皇甫無痕就在風月樓等,只是沒想到凌瀟這麽快就來了。
“你如何能夠肯定我會來風月樓,萬一我直接回了西涼,你難道就一直在這裡等?”
有時候皇甫無痕還挺可愛的,能夠讀懂一個人的心思可不容易,要不是對那個人特別了解。
猜中他人心思的可能,幾乎為零。“不,不會的,你一定會來,你還要知道絕色到底是不是皇甫無痕。”
皇甫無痕也說不出自己心裡為何如此堅信,心裡莫名的相信,凌瀟會來風月樓。
“知道就好,此地不宜久留,青鳥的傷還沒痊愈,不可能和我們一起回去,我們就暫且先行離開。”
青鳥應該已經醒了,但是決不能長途跋涉,對他的傷口不利。
這時候皇甫無痕要是突然出現在西涼皇宮,才最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還是快些離開為好。
“就猜到你會這麽說,馬車為夫已經讓人在樓下備好了,我們快些離開西涼。”
為了不引起注意,皇甫無痕此次出來是隻身一人,並沒帶暗衛。
要是出什麽事,皇甫無痕不能保證一定能保護凌瀟的周全,還是快些離開西涼為好。
“很好,我們現在就走。”
凌瀟正要去開門,卻被皇甫無痕拉了回來,凌瀟冷不丁的撞到了皇甫無痕的懷裡。
“凌瀟,我該怎麽感謝你,我上輩子定是積了陰德,這輩子才能娶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
皇甫無痕抱了凌瀟許久才放開,兩人離開風月樓,乘坐馬車順利離開了西涼。
在回天東國的路上,兩人每天都膩在一起,很是甜蜜,沉醉在二人世界裡。
在兩夫妻你儂我儂的時候,被遺忘青鳥就有些可憐了。
自從被君絕調戲過一次,青鳥就將君絕視為頭號危險人物。
有人在的時候不見君絕的身影,青鳥卻能感覺到君絕的氣息,無時無刻的跟隨在身旁。
想要讓君絕離開,簡直是無稽之談,為此青鳥想破了腦袋,好不容易才想出來一個法子。
白天除了和司徒辰在一起說說話,到處走走,為了避免再次受到君絕的性騷擾。
到晚上青鳥以自己傷口不舒適為由,搬到了破城的寢房。
破城也沒多想,直接就同意了。在同個寢房裡,比較好照顧。
破城可不想每晚每過兩個時辰去看一次青鳥的傷口,如此一來兩人一拍即合的住到了同一個寢房。
在破城的房內有一座貴妃榻,青鳥就暫時睡在那裡。
君絕來西涼是為了隱秘監視司徒辰,自然不會將自己暴露在他人的面前。
青鳥的內力還沒恢復,曾一度想過將這件事告知司徒辰,又害怕君絕會對司徒辰不利。
在心裡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君絕白天的時候跟著司徒辰,眼上就跟著青鳥,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青鳥的內心很是抓狂。
不過只要有人在,君絕就不會出現,睡在破城的寢房讓青鳥很放心。
“青鳥,藥方裡千裡光的藥材用完了,在太醫院沒有,我要出宮上山去采摘,我不在時你要照顧好自己。”
千裡光是帶有微毒的藥草,太醫院沒有,每次用完破城都是要自己去采摘。
“對了,還有,殿下他今日出宮到民間行善施粥,我可能下午才和他一起回來。”
在城中食粥,是每年都會進行一次,皆是由太子親自去,同時為了給司徒辰體驗民情。
碰巧這天破城也要出去,一聽兩人一天都不在,青鳥腦袋瞬間炸開。
他們兩個人要是不在,君絕他該如何對付?
但是很快青鳥就冷靜下來,既然司徒辰出宮,君絕應當也跟出去才對,他就可以放心的在輕音閣待著了。
“好,你去吧,深山老林,難免會有毒蛇毒蟲,你可要小心些。”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對於破城,青鳥是懷著感激之心的,要不是破城,自己的傷也不會好的那麽快。
破城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點點頭就離開了。
沒有了破城,司徒辰也出宮去了,輕音閣只剩下青鳥一人,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青鳥去書房打算拿著書來打發時間,可破城的書房裡放著的,全部都是醫書。
根本就看不懂,無奈之下,青鳥隻好將書當回去,走出書房在房門的階梯前坐下。
“現在才不過是早晨,他們要等到下午才回來,這麽長的時間,我該做什麽好。”
青鳥對天空歎了一口氣,實在沒什麽事可做的話,除了睡覺,就只剩下發呆了。
“是啊,這麽長的時間到底該做什麽好呢?”
青鳥起初並沒有在意突如其來的聲音,懵懵懂懂的點頭,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過了片刻青鳥才反應過來,見鬼似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右邊,君絕正笑眯眯的看著青鳥。
幾乎是想都沒想,青鳥立刻跳開,連著退了好遠,確定距離是安全的才沒有繼續後退。
“你就這麽怕我呀?真讓人家傷心,人家可是百忙之中抽空來陪你的呢。”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司徒辰和破城都不在輕音閣的機會,君絕怎可能就此放過。
司徒辰不過是去施粥,君絕就讓另一名暗衛去跟著司徒辰,自己則來了輕音閣。
“你不是應該隨身監視殿下的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司徒辰已經出宮,這是不爭的事實,君絕出現在輕音閣,於禮不合啊。
“要我說,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在西涼,怎麽可能隻安插了我一個眼線。”
青鳥警惕的看著君絕,生怕他再做出像上次那樣的事情。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輕音閣都沒有人,這要他怎麽過,簡直是要他的命。
在君絕的眼裡,此時的青鳥,和一隻驚弓之鳥無意,哪怕君絕有一個細微的動作,青鳥都會連退幾步。
“你不用如此害怕我,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麽無禮之舉的,至少今天不會。”
君絕要是再對青鳥做什麽,以後見面,青鳥可就不是退幾步那麽簡單,指不定撒腿就跑。
今天君絕來輕音閣的目的,主要是和青鳥說說話,只是這樣,沒有其他。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自己有共同愛好的,可不能因為一些原因,就把人家給嚇跑了。
“此話當真?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反悔?我如今這般模樣就算你想做什麽,我也不能奈何於你。”
以君絕的內力,青鳥看的出來君絕的內力和自己差不多。
若是身上沒有受傷,也許還有取勝的可能,但現在,兩人要是打起來。
君絕想要殺了炎青,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不費吹灰之力。
“看來你的心裡還是有些覺悟的嘛,放心吧,我說話從來不曾騙人,騙誰都不會騙你。”
君絕語氣曖昧,望著青鳥的眼神很是熾熱,青鳥趕緊閉上雙眼,根本不能直視。
“你想要怎樣都行,與我的距離不能過近,如此就好。”
這時想要讓君絕離開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君絕一靠近,青鳥就寒毛豎起,身上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