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是很獨特的秘術,植入人體內的蠱蟲,和它主人的性命是相連的。
既然司徒辰體內的蠱蟲還活著,就說明青鳥性命仍在,如此一來,凌瀟心裡的大石才放下。
司徒辰的眼神很迷茫,凌瀟口中的那個人,司徒辰腦海裡沒有任何映像。
可是青鳥這個名字,凌瀟所說的那些,司徒辰覺得自己是認識的,而且對那個人很了解。
但司徒辰不明白,為什麽會什麽都想不起來。
“兄長你且靜靜,妹妹先出去。”
凌瀟松開司徒辰的手,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司徒辰。
司徒辰坐在魂不守舍的坐在床榻邊,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
此刻司徒辰的眼淚是為青鳥而落,青鳥若是知道,定要責怪自己害的司徒辰憂心。
既然司徒辰為青鳥落淚,至少可以肯定他對青鳥是有感情的。
“夜襲,朕親自培養你和君絕多年,為的就是讓你們二人成為朕的左膀右臂,結果你們都是怎麽辦事的?”
夜襲跪在龍椅下方,不敢直視歐陽天的雙眼。歐陽天面無表情,語氣沒有感情起伏,不知喜怒。
“屬下辦事不利,是屬下輕敵才導致發生了這樣的失誤,讓敵人逃走,還請陛下責罰!”
歐陽天並未大聲斥責夜襲,反而語氣平淡,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歐陽天語氣越平淡,事實上越是生氣。
“呵呵,責罰?責罰你們難道就能彌補這次的損失了嗎?我辛辛苦苦培養的三百多名殺手,就因為你們……”
越想歐陽天的心裡越氣,那些殺手歐陽天培養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這些人能助他完成的大計。沒想到這次,三百多人傾巢而出,竟是有去無回。
實在是出乎歐陽天的意料,這次本沒有夜襲什麽錯,夜襲唯一的錯就是沒速戰速決將那些人一舉殲滅。
君絕的內力和智慧非常人能力,如果是在戰場上他將會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軍師。
太過完美的人總會有他致命的缺點,君絕的缺點就是太過於意氣用事。
這次他們做的讓歐陽天開心的事就是他們殺死了青鳥,這是他們唯一的收獲。
從君絕的反應看來,君絕不是第一天見到青鳥,而且對青鳥用情至深。
將青鳥的身體帶回府邸後閉門不出,什麽人都不見,歐陽天的召見直接拒絕。
“君絕和青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可知道?”
歐陽天不經意的瞥見夜襲肩膀上的傷,只是劍氣就差點卸下了夜襲的左臂,如此內力何等恐怖。
“回陛下,屬下不知,不過他們二人的關系,絕不一般,在很久以前應該就已見過。”
歐陽天淡淡的白了夜襲一眼,廢話,這不用說都知道。
“也罷,你重傷未愈,且先回去休息,朕心裡自有另一翻打算,必須要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這次的暗殺,會賠上難麽多人,出乎歐陽天的意料,不過他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天東國和西涼國是同盟國,司徒辰的事他們肯定會懷疑到南羅國。
而在這個時候,有必要做些什麽來以示友好,表明他們南羅國的態度。
雖不能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卻可以讓他們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慮不是。
“陛下,您要的人屬下給您帶來了。”
侍衛帶進來一名女子,強行讓女子跪下,女子衣著雖然華麗,可穿著卻有些裸露了。
歐陽天淡淡的揮揮手,示意侍衛下去,伺候歐陽天久了,行宮裡的宮人了解歐陽天的脾性。
不用歐陽天吩咐,他們自己退了下去。諾大的行宮只剩下兩人,跪在地上的女子頭也不敢抬,渾身哆嗦著。
“你不必如此害怕,朕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朕讓人千裡迢迢的將你從西涼帶回來,自是有用的著你的地方。”
女子聞言不明所以的抬起頭,過了一會,二話不說的開始脫去身上本就單薄的衣服。
歐陽天見女子如此舉動,心裡有些吃驚。
歐陽天一臉玩味兒看著女子一件件的脫去身上的衣服,這雖非他本意,可卻並未加以阻止。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子,為了能抱住自己的性命而做出什麽事情來。
女子身上的衣物本來就少,三兩下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她緩緩的站起來,伸手環住胸前,風華絕倫。
“膚若凝脂,一點朱唇,小家碧玉,好可人兒的美人,衣裙都脫沒了,還用遮什麽。”
歐陽天將美人攬到懷裡,若不是有正事要做,他真想在這裡要了她。
女子雙眸閃了閃,將身子貼的更近了些,讓自己緊緊的貼著歐陽天。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是懂得如何能引起男人的衝動。
“哎,多美的人兒,可惜了,朕對青樓的女子不感興趣,這嬌美的身體,不知讓多少男人撫摸過,呵呵。”
歐陽天不帶留戀的推開女子,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剛才的女子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歐陽天走到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氣的發抖卻敢怒不敢言的人兒。
這是他的一項癖好,侮辱一個人的尊嚴,是他最為熱衷的惡作劇。
“北堂璿,北堂堅的愛女,因為其父欺上瞞下,企圖造反,全家男丁發配邊疆,女眷皆送入青樓,真是可憐。”
歐陽天嘴上說著可憐,心裡不見得有半絲憐憫,眼裡滿是嘲諷和幸災樂禍。
他的所說的每一個字眼,無不在傷害著北堂璿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那日北堂璿正在房內接客,和客人打的火熱時幾個來路不明的人闖了進來。
扔下了一遝銀票贖了她的身,將她強行帶到了南羅國。
一路上北堂璿被點了啞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被綁著強行帶到了這個地方。
沒想到竟是被帶到了皇宮裡,而高高在上的坐著的君主,毫無疑問是南羅國的君主。
北堂璿還以為是自己的美貌被看上,才被帶入了宮中,不過聽剛才歐陽天所說的話。
歐陽天的目的,和她所想的,是八竿子打不著一處。
北堂璿從容不迫的將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每個動作都勾人心魄,無比溫柔。
讓人想把她攬入懷中,狠狠地蹂躪一番。可歐陽天看著,卻覺得興趣全無。
“陛下把奴家的家世調查的那麽仔細,定是有用得著奴家的地方,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奴家一定照辦。”
北堂璿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將面前的這個人討好。她好不容易活下來,可不想就此丟了性命。
“朕最喜歡的就是聰明的女人,可是太過聰明……可不太好,不知你可懂朕話裡的意思。”
自古以來人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太蠢不行,太聰明也不行,歐陽天需要的是一個順從自己的人。
“奴家明白,陛下替奴家贖了身,今後便是陛下的人,奴家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
在關鍵時刻學會見風轉舵,是長存的技巧。
“如果朕的人調查的情報沒錯,你是不是喜歡天東妖皇,皇甫無痕!”
皇甫無痕的名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歐陽天雙眼微咪,眼神凌厲。
皇甫無痕兩面三刀,歐陽青雨的事情,絕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不然豈不是便宜了他?
呵呵,皇甫無痕這四個字,北堂璿不知多久沒聽過,過了那麽久,還以為自己對他早已是心如死灰。
看來,在心裡還是對他有感覺的。見北堂璿的面色有異樣,歐陽天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
女人的心思,也就這樣,喜怒行於臉色。“不知陛下此話是什麽意思,喜歡又如何,喜歡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提到皇甫無痕把事,北堂璿的心裡就覺得委屈,自己喜歡了絕色那麽久。
到後來才發現,一個不起眼的清倌竟然是天東國的妖皇!
“不,喜歡一個人本是沒錯,重要的是,看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想必你也知道天東新立皇后一事。”
天東國立後一事,周邊的國家有哪國是不知曉得,到處鬧的沸沸揚揚。
北堂璿不解的點點頭,不明白歐陽天話裡的是什麽意思。
“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天東國新立的皇后名為凌瀟,你曾經的姐姐北堂凌瀟。”
前面不管歐陽天說什麽,北堂璿心裡都不會為之所動容。
可是這個消息,猶如一道天雷,把北堂璿劈的外焦裡嫩。
“什麽?怎麽會是那個女人,她不是死了嗎?怎麽會是天東國的皇后,我不信!”
北堂璿失控的大吼,為什麽她得不到的東西,凌瀟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得到。
“信不信由你,朕何必騙你,不過是想讓你看清事實,如果你一直安於現狀,你的東西只會讓他人一點點奪走。”
歐陽天離開龍椅,緩緩的從階梯上走下來,來到北堂璿跟前,勾起她的下巴。
“你說說,如此花容月貌,妖皇怎麽就如此不知好歹,真是可惜了,既然感到不甘,為什麽不奪回來呢?”
歐陽天頓了頓,把頭湊到北堂璿的耳邊帶著蠱惑人心的聲音開口道:“那本該是屬於你的東西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