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目瞪口呆的看著斷成兩段的木柱,指著木柱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不是,這怎麽回事。”自己已經不知多久都沒有訓練,要是在現代還有可能。
換成現在這個小身板,怎麽都不可能把木柱踢斷。皇甫無痕嘖嘖兩聲,站起來把凌瀟拉到木柱前。
指著木柱的中心給凌瀟看,木柱的中心是空的,有著斑斕的痕跡,凌瀟臉一黑。
“這不會是你提前讓人在裡面鑿好的洞吧,我說皇甫無痕,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
自己對著木頭練了半個月的時間,容易嗎,還以為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原來只是在戲弄自己。
“你腦袋是不是壞了,這木柱你幾時見它有破洞,我難不成還鑽到裡面去?”
這木柱明顯就是完好無損的,就算是把心掏空,也要有個痕跡好歹。
皇甫無痕在凌瀟的額頭彈了一記,以示懲戒,居然不信任自己,他像是會做那種無聊事情的人嗎?
“話雖如此,可是這木柱的心……不會是侵心咒的效果吧?”凌瀟這才突然記起了侵心咒的作用。
對這木柱彈奏也有一段時間,若是侵心咒真的有這作用,這木柱的中心會變成這樣,也是在意料之中。
皇甫無痕無奈的點點頭,凌瀟練琴居然都把侵心咒的本質給忘了,怎麽能這麽迷糊。
“這侵心咒,練了似乎也沒有什麽用處。”凌瀟看著那木柱的心,這可是自己練了半個月才有的結果。
用在實戰之中,是不是有些不太符合實際。
“我讓你練這個目的並不是用它來戰鬥,而且有我在,別人還能夠傷你一分一毫麽?”
不管是什麽,自有它的用處,皇甫無痕說不出來,不代表沒有。這侵心咒的作者,定也是那麽想。
“是是是,有妖皇在,哪裡有人敢傷我。七日之後就是辰的生日,我要出宮一趟,去把衣裳拿回來。”
司徒辰的生辰相近,在這時候凌瀟根本無法給他置辦盛大的生日宴。
如今風頭未過,也應當低調一些,不能夠太過張揚,要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極容易出亂子。
司徒辰如今的身子骨,是再也經不起一番折騰了,現如今應做的,是明哲保身,這才是明智。
“不必,這幾日我沒有什麽時間,不能夠陪你出宮,你獨自一人我不放心,朕差遣一個人去就好。”
歐陽天已經遣了幾個人過來天東國,前幾日剛進了境內,他必須要趕去處理此事。
南羅國的人近日越發的猖狂,若不去警告一次,殺雞儆猴,怕是無法無天。
“那也好,這裡是五萬兩的銀票,之前借了你的買了衣裳,現如今還給你。”
凌瀟從錦囊之中把銀票拿出來塞到皇甫無痕的手裡,直接就被皇甫無痕塞了回去。
“我的也就是你的,還談什麽還不還的。”
皇甫無痕既然不收,凌瀟也就不客氣的塞回了錦囊裡,錢這種東西,不要白不要。
況且這五萬兩可是她大半的家底了,一家客棧半年的收入,怕是也沒有這五萬銀兩。
“過幾日你有什麽事?聽你的語氣,似乎很嚴重,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方才皇甫無痕的語氣,這件事情怕是不簡單。
“還不就是南羅國的人,歐陽天是越來越目中無人,居然把手伸到了我這,老虎不發威,當我是不存在的麽。”
一開始時歐陽天不過是派來了幾個眼線,皇甫無痕只是把那些人“送”回去了,並沒有大動乾戈。
兩國自古以來一直交好,那時前幾任天東國君主的功勞,皇甫無痕不想就此打破。
可歐陽天實在是得寸進尺,這一次竟加派人手,看來沉睡的獅子,就快要按耐不住了。
“歐陽天那不是歐陽青雨的兄長麽?南羅國與天東國一直交好,怎麽會這麽做?”
派探子前往另一個國家那時常有的事,哪一個國家沒有,西涼國也有天東國的探子。
可至少也要暗地裡來,這歐陽天竟然明目張膽的派人來天東國,到底意欲何為。
“我也不知這歐陽天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歐陽青雨又是個鬧事的,兩國的關系,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歐陽青雨自從來了天東國,就從未消停過。皇甫無痕也曾旁敲側擊的讓她自己回去南羅國。
免得要皇甫無痕親自動手,誰的臉面都不好看,歐陽青雨也不知是傻還是真的不知道皇甫無痕的意思。
不但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皇甫無痕無奈之下,只能夠采取無視。
“這事太過複雜,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明白,今日的訓練就到這裡,我現在就送你下去吧。”
皇甫無痕攬住凌瀟的腰肢,就往宣音閣下飛去。這宣音閣今日並沒有人訓練,到處靜悄悄的,有些陰森。
“主子,屬下已經將潛入我國的賊人生擒,只是,似乎這次潛入我國的並不是南羅,而是西涼。”
西涼二字讓兩人一驚,凌瀟看了一眼皇甫無痕,西涼的人難道已經知道了司徒辰躲在天東國的事?
司徒錦最終還是沒有將事情瞞住嗎?這有關一國太子,此時事情若是暴露,司徒錦的地位,可就危險了。
這才不過個把月的時間,速度怎麽會這麽快?
莫非有人是內奸,告發了這件事?還是哪些大臣在私底下搞的鬼。
“現在在這裡猜測也不能夠解決事情,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來者何人再做定奪,不要做沒用的猜測。”
都還沒發生什麽,凌瀟就開始人心惶惶。他近日一直派人在注意著西涼的動向,特別是朝中大臣。
探子的回報一直都是安好,並未有任何的波動,有一些勢力,難道已經脫離了他的視線。
因為還不確定來人的身份,暗衛並不敢擅作主張的把人關到地牢裡,而是把這一批人關到了廂房裡。
周圍都派了暗衛把守,就算是一隻蒼蠅也無法飛進去。來到廂房外時,凌瀟才知道什麽叫做密不透風。
廂房是坐落在禦花園竹園中的一座紫竹林,廂房並不大,看守廂房的人圍了三層。
凌瀟大致的看了一眼,大概有三十多人。到底是什麽人,讓他們這麽謹慎。
“陛下,人就關在這裡,一開始那些人還叫囂的厲害,才消停不久。”
來到天東國的只有五個人,其余四個倒是安分,另外一個有一些另類。
從被抓獲起一直在叫,說什麽大膽放肆,要見皇甫無痕的話,在外面守著的暗衛都覺得吵耳。
“有沒有查明這些人的來歷?”
皇甫無痕看著廂房,轉身問暗衛。暗衛無奈的滿搖頭,問過了,那些人對此閉口不答。
“打開門,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居然趕來我天東國放肆!”
凌瀟先站在門的另一邊,在西涼國,太子和太子妃已經死亡葬入妃陵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些人來,怕就是為了探知此事的真假,在不確定來人的身份時,凌瀟並不適合出現。
皇甫無痕對凌瀟微微點頭,示意她放心。門一開,就有一個黑影撲了出來,死死地揪著皇甫無痕的衣領。
兩個暗衛在一邊扯,就是扯不開。
“好你個天東國,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二話不說就把本王抓起來,還關進這鬼地方,你看本王的臉,都被蚊子叮出了一個包,你要怎麽賠!”
此人一口一個本王,如此傲桀不訓的語氣,聽著倒像是一個路人。
凌瀟從牆後走出,看到正揪著皇甫無痕衣領的人,那聲音一聽,果不其然是司徒翰。
司徒翰說話太激動,口水都噴了皇甫無痕一臉,皇甫無痕抹去臉上的口水。
他還當是誰,原來是司徒翰這個兔崽子,在西涼國的時候幾次想整他都沒有整到。
這次司徒翰來天東國,又是湊什麽熱鬧。來就算了,還帶著幾個暗衛,偷偷摸摸的來。
怎麽可能不把他當成是奸細,在半路上要沒有把他直接做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王爺?怎麽會是你,在西涼好好的,你跑來天東國做什麽。”
一見到凌瀟,司徒翰就把皇甫無痕松開,撲到了凌瀟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凌瀟。
苦盡甘來的感覺讓司徒翰的眼睛淚汪汪的,聲音更是哽咽著。
“我就說,皇叔他肯定是騙人的,你怎麽可能就這麽沒了,本王不信,以死相逼,皇叔才告訴我你的去向。”
司徒翰前段時間受命前往邊疆,為的是平定周邊一個小部族。
回皇宮的時候就聽到的是凌瀟和司徒辰死亡的消息,他趕到禦書房去問司徒錦。
司徒錦一口咬定司徒辰死於慎刑司的牢房,而凌瀟是在東宮自行了斷。在皇宮之中,這是一致的說法。
他問了父王,父王也是這麽說。司徒翰為此去了妃陵,陵墓雖然是新的,司徒翰卻不信。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在王府裡絕食,就是為了逼他們說出真相。
司徒翰是非常受司徒錦寵愛的,司徒親王無奈之下只能夠去找司徒錦,這件事親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