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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寵妻:狂妃千千歲》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不如死
  沒有暴跳如雷的謾罵,沒有凶狠到恨不得殺了凌瀟的眼神,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

  只是那樣低垂著頭,那種無力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已經沒有了抬頭的力氣。

  水池的深度大概約一米深,北堂堅的下半身全部都泡在了水裡。

  皮膚在水裡泡的久了,會很難受,皮膚會皺起來。只要輕輕一捏,怕是也能夠掐下來一塊肉。

  這北堂堅已經在水裡泡了也有那麽個幾天了,腿腳怕是已經沒有了知覺了吧。

  不得不說,囚禁一個人是非常殘忍的一種懲罰他人的方式。

  不能夠隨意走動,只能夠一動不動的待在這個地方。

  更何況還是待在這個冰冷刺骨的水牢裡,精神承受力脆弱的,沒有個幾天就要瘋了吧。

  如果凌瀟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站在這裡,就算是從未謀面,也會覺得這個被鎖著的人很可憐。

  被人囚禁的感覺,凌瀟畢竟自己感同身受過,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恨不得就這樣一頭撞死,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的北堂堅,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不欲生。

  北堂堅的心裡怕是恨毒了她,現在北堂堅的身上倘若還有那麽一起力氣,不知道會不會對她破口大罵。

  那個夢,不管是真是假,她都願意相信是真的。自己是一個死而複生的人,所以對鬼神之說並非不信。

  若憐的性格,她的母親。不知道這身體的原本的主人有沒有遺傳了若憐的性子。

  雖然她只是一個闖入者,並不代表沒有一點不像若憐的地方。例如她身上的倔強,還有堅強。

  她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不看到最後的結果,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可是有時候凌瀟也會在心裡這樣問自己,自己一直以來苦苦追尋的答案,是否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慶幸自己沒有繼承若憐那悲天憫人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自己的敵人,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一想到這裡,凌瀟也不管水牢裡的水是有多麽的冰冷,忍著刺骨的寒意,把雙腳踏入了水池中。

  一股突然襲來的冰冷,讓凌瀟錯以為自己已經被冷凍住了。都已經下來了,凌瀟乾脆打腫臉充胖子。

  臉上佯裝出勝利者的神情,傲然的抬起自己的頭,挺直自己的腰背。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神經。

  總不能夠都已經下來了,又上去,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凌瀟面不改色的一步一步走到北堂堅的面前。

  把他的下巴挑起來,強迫他看著自己,這樣子對一個大叔雖然有點變態,凌瀟還是忍住了。

  “怎麽,父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我這個女兒呢?在宰相府的時候是這樣,到現在也是。”

  北堂堅冷漠的看著凌瀟,那種無比陌生的眼神,就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凌瀟。

  凌瀟可不在意他是否認識自己,既然北堂堅佯裝淡定,她還就非要激怒他了。

  既然現在這父親女兒這樣尷尬的身份還不能夠讓他動怒,不如就說的更加過激一些。

  讓他不止是身體,就連他的心也要受到折磨。

  “我知道,現在你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可是做為女兒,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北堂堅在被捉奸的當天就被送來了水牢,所以後來司徒錦頒發的旨意北堂堅一無所知。

  自己用這件事情說事雖然是缺德了一點,可是未必不可。

  她這個人最殘忍的地方,就是喜歡笑嘻嘻的給人一刀,然後再往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子把鹽。

  這種人也往往是最冷酷的,可凌瀟並不這麽覺得。

  在現代的時候,那些人拷問特工的本事可是比這些要厲害的的太多了。

  不用多久,你很快就可以一命嗚呼。北堂堅還是沒有說話,眉頭卻皺了一下。

  凌瀟邪魅一笑,他會皺眉還能證明他是在聽著的,只要還在聽著,那就行了。

  “不久前陛下下旨,把宰相府所有男丁發配邊疆,而全部的女子都到軍營充當軍妓去了呢。”

  凌瀟說到這個的時候,都忍不住的的發笑,他們終於都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

  這讓他們去充當軍妓,那都是便宜她們了。不過看在那也是對她們身心上折磨,就湊和著吧。

  “那些女子裡,就有你最寵愛的女兒,和最疼愛的夫人啊。”

  這夫人兩個字,凌瀟是靠到了北堂堅的耳朵邊說的,怕他精神煥散,會聽不到這兩個字。

  “只要想想,那個作惡多端的婦人在其他男人的膝下承歡的模樣,我這心裡也就舒服了不少。”

  軍妓是非常低下的存在,比奴隸還要可憐的他們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卻又無法逃脫。

  在軍營裡面可是有著很多如饑似渴的漢子呢,那整日扭著水蛇腰的姨娘就能夠一展她的風姿了。

  北堂堅淡定的面具在凌瀟的刺激下開始破裂,瞪著凌瀟說了一個“你”!卻又說不出其他。

  也是,除了那一個你,北堂堅還能夠想出什麽其他的話來呢。

  北堂堅被氣的吐出了一口血,讓凌瀟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把血吐在了凌瀟的臉上。

  這畫面還真是像極了在戰爭時期,那些外國資本主義侵略者拷問中國軍人的時候,有事沒事就是一口血水。

  當時凌瀟在電視劇裡還覺得看的大快人心,不過自己來體驗一下的時候感覺,很不爽啊!

  凌瀟松開北堂堅,不緊不慢的拿出手帕,把臉上的血和口水擦去。

  可是怎麽擦,都覺得血腥味很重,真是讓人受不了。

  “呵呵,你就算是把全身的血吐出來,那也無濟於事。誰讓你們自作孽不可活,實在是活該。”

  現在凌瀟一點都不想跟北堂堅客氣,話能說的多難聽,那就往死裡說,不氣死他,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北堂堅被凌瀟這句話徹底的激怒,說到底他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還不全都是她的那個好母親。

  “孽障!你就是這麽對你的父親的嗎?枉我把你養的這麽大,到頭來原來不過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聽到父親這個詞的時候凌瀟手裡的動作一頓,腦袋轉了一下,這北堂堅不會不知道她其實是司徒辰的孩子吧?

  還真是一個可悲的男人,怪不得她剛剛說父親這個詞的時候北堂堅會無動於衷,原來如此。

  司徒錦沒有和北堂堅說這件事情,是想要讓她自己親自來說嗎?這父親,到底還是親生的好。

  “父親?真是好笑,你倒還知道自己是我的父親,當初姨娘們和那些庶女聯手欺負我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說?”

  說起來凌瀟就來氣,當初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北堂堅要是能夠站出來一回。

  哪怕只是一回,她今日一定會為北堂堅求情。這說明北堂堅還是把她當作是女兒對待的。

  可是事實卻與此相反,北堂堅會留她在宰相府,只不過是因為她知道寶藏的所在。

  留是把她留下來了,可是那些姨娘和庶女對她做的種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北堂堅明明知道,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倒還不如瞎了,長著這麽一雙眼睛做什麽?
  “就算是如此,那我終究還是你的父親!”北堂堅如此鑒定的語氣,說出來非常有底氣。

  利民卻想要捧腹大笑,北堂堅現在說的這麽振振有詞,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知道還說的出來這些話不?

  不過嘛,真相就是要留到最後才說的,說的太快了,就沒有意思了。

  “既然你都不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你又有什麽權力來讓我來把你當成是父親看待?”

  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不要總是把親情掛在嘴邊,沒有誰是欠你的!
  可是有一些人就是天生的犯賤,總覺得自己做的從來都沒有錯,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而自己從來沒有對不起別人,別人總是對不起他。有些這樣想法的人實在好笑,沒有人是欠你的。

  “你來這裡,若是就是為了說這個來刺激我,那麽很好,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北堂堅說完就低下頭閉嘴不語,凌瀟卻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這下令的語氣,不知道怎的,他人聽了,還以為這水牢的主人就是北堂堅了呢。

  他的手和腳都被死死的拷在了牆上,就連動都不能夠動一下。她要是不走,這北堂堅還能夠怎樣。

  “這水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至於我走不走,為什麽要聽你的?我就是要站在這裡,讓你看著我。”

  有一種折磨,不用去傷害他的肉體。在他不能夠拿你怎樣的時候,你就站在他面前。

  不氣的他圖三升血,這一趟都白來了。凌瀟站在北堂堅的面前,讓他直勾勾的看清楚自己。

  隨後嘴一張一合,無比詳細的把這些天宰相府所發生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凌瀟才說到了一半,北堂堅被凌瀟幸災樂禍的語氣氣的直發抖。

  那快噴火的眼睛,調色盤一樣變化的臉,看起來相當精彩。

  最後北堂堅的眼神從悲憤,變成了一潭死水。

  似乎已經是死心了,北堂堅不管多麽狠,心裡其實也有自己在乎的人。

  他機關算盡,無所不用其極,最後害人終害己。

  他的結局無疑是悲慘的,他無所畏懼,卻害怕自己在乎的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為了他因為自己而受了牽連的身邊之人,心裡必定自責痛苦。不管怎樣,北堂堅始終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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