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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寵妻:狂妃千千歲》第二百三十六章   信錯了人
  雪玲吃痛的摸向耳垂,耳垂因為清苑扯下耳墜時太過用力,而劃出了一道口子。

  清苑的視線逐漸模糊,直到閉上雙眼,斷了氣息。

  雪玲不屑的看了清苑一眼,垂死掙扎不過給了她一處小傷口。

  天空逐漸陰沉下來,眼見就要下雨了,雪玲看了一眼清苑,向周圍忘了一下。

  這個時辰禦花園極少有人會經過,碧綠的湖水隨著風起微微蕩漾。雪玲看向水湖,放下來了主意。

  天陰沉了一天,卻沒有下雨,知道第二天的清晨,雨才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青鳥在這天的清晨到達靈清殿,來到皇甫無痕的寢房向皇甫無痕複命。

  回來時青鳥並沒有給皇甫無痕寫信通知皇甫無痕,為此皇甫無痕對青鳥回來感到有些吃驚。

  “朕本以為你會遲些回來。沒想到會如此之快,是有什麽急事要跟朕稟告嗎?”

  青鳥的傷勢不輕,皇甫無痕還以為青鳥會過段時間再回來。

  “不知陛下可知西涼左相被處死一事?”

  這個消息還是青鳥離開皇城一天后才從他人口中得知,左相在元日清晨被人暗殺於府中。

  當天宮宴取消,司徒錦並沒有派人去調查凶手,而是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派人去暗殺左相。

  並將左相所犯的種種罪行,一一陳列在眾人的面前。包括左相派人在西城客棧,刺殺司徒辰一事。

  這些事情證據鑿鑿,沒人敢說半句不是。

  西城客棧一事在皇城裡鬧的沸沸揚揚,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在背後指揮這件事的人,居然會是左相。

  左相的事情處理後,司徒錦將左相家族勢力連根拔起,家中男丁皆斬首示眾。

  家中女眷,年紀尚輕的孩子,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司徒錦做事一向如此,沒一人敢有異議。

  “朕知道,那個左相的罪證,大部分還是朕差人給他送去的,暗中推波助瀾,這事就成了。”

  左相在西涼國做什麽,自己本不應該管,誰讓他不知死活的傷了凌瀟。

  凌瀟可是他皇甫無痕的皇后,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後果自行想象,絕不會讓你好過。

  兩人談論大話題凌瀟一點都不關心,心裡隻想著玉扇。

  凌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外面的雨下的不小,玉扇一早就出去說是要去太醫院。

  靈清殿常備的金瘡藥用完了,讓玉扇去拿一些回來,誰知玉扇去了那麽久。

  玉扇此時正急匆匆的往靈清殿的方向趕,雨滴落在油紙傘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在心裡玉扇都不知罵了幾次這天氣,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的,她一出門就下雨。

  奉命出來拿金瘡藥,按照正常的時間,是很快就可以回去的,誰知太醫院的人今天很忙。

  等了許久才拿到的藥,回來的路上下著雨,速度不得不慢一些。

  玉扇歸心似箭,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凸起的鵝卵石,一不小心拌上去,措不及防的和大地來了個大擁抱。

  身上的新衣服髒了不說,手裡剛拿著的藥瓶不知所蹤。玉扇來不及撿起地上的傘,趕緊找丟失的藥瓶。

  各宮各殿配的藥有著嚴格的規定,靈清殿的藥不論是質地,還是用藥都是其他宮殿無法比的。

  就這瓶金瘡藥,就不知廢了多少的心力,要是這瓶不見了,再去跟太醫院的人討要,定會被罵一頓的。

  出來那麽久,凌瀟該為自己擔心了。玉扇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找遍了,都沒有看到藥瓶。

  雨眼看越下越大了,玉扇急得都要哭出來,路邊的枯草被雨壓的都與大地貼在一起。

  露出了掉在枯草裡的瓷瓶,玉扇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提起濕淋淋的裙擺跑過去。

  看見瓷瓶正靜靜的躺在枯草從之間,玉扇蹲下來,心意的將瓷瓶撿起,將上面粘著的枯草擦去。

  無意之間撇到枯草之中有一絲銀光,玉扇將瓷瓶收好,好奇的將枯草撥開,露出一支發簪。

  玉扇好奇的將發簪撿起來,拿在手裡細細端詳,總覺得這支簪子在哪裡見過。

  “這簪子好生眼熟,可是怎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玉扇拿著簪子反過來,簪柄上儼然刻著“清苑”二字。玉扇眼睛一亮,對了,這不是主子送給清苑郡主的嗎。

  這支簪子清苑郡主每日跟寶貝似的戴著,怎麽會掉在這裡?
  “啊!”

  玉扇正打算將簪子拿回去,交給凌瀟,讓凌瀟自己什麽時候再還給清苑郡主。

  撿起地上的油紙傘,才邁開腿,就聽到了從照心湖的另一邊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

  竟然坐在木桌旁,無聊的把玩著青鳥腰間的蓮花玉佩,完全無視了皇甫無痕殺人的目光。

  青鳥想把玉佩解下來,可凌瀟死命的揪著,青鳥也沒辦法,只能努力屏蔽皇甫無痕‘熱情似火’的眼神。

  沒過多久,凌瀟忍不住心裡的擔憂,站起來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

  “不行,我實在不放心玉扇,還是要自己親自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玉扇去了那麽久,外面雨下的那麽大,要是在半路上出了什麽事該如何是好?
  凌瀟拿起一邊的油紙傘,向門口走去,門就被人先一步打開,玉扇全身都濕透。

  頭髮凌亂的垂下貼在臉上,去太醫院時帶的傘不知所蹤,喘氣上氣不接下氣,明顯是跑回來的。

  “主子,大事不好了,清苑郡主她……”

  話還沒有說完,玉扇就說不下去了,吃力的喘息著。玉扇這麽著急,她不說,都能猜到清苑郡主定是出了什麽事。

  一直以來皇甫無痕都將清苑郡主兩姐妹視為自己的親妹妹,聽玉扇提到清苑,皇甫無痕微微皺眉站起。

  “清苑丫頭怎麽了?”

  過了老半天,玉扇的氣才緩過來,撫著胸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就在剛才,一名宮女在照心湖旁發現了清苑郡主,人已經斷氣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皇甫無痕就已經跑了出去。凌瀟管不了那麽多,和青鳥一同追上。

  玉扇連叫住他們的機會都有沒,人早不知跑哪裡去了,隻好連忙跟了上去。

  據發現清苑屍身的宮女所說,因為下雨的原因險些摔倒,因弄髒了手而到照心湖讓清洗。

  誰料想把手往手裡一伸就摸到了一縷頭髮,頭髮從照心湖的橋下飄出來,很是驚悚。

  宮女好奇心起,就伸頭往橋下看,清苑的屍身就在橋底下。

  因為是雨天,沒有什麽人經過,宮女跑去叫人,而玉扇則是跑回了靈清殿。

  皇甫無痕到照心湖水橋邊時,清苑的身體已經被打撈上來,抬到了照心湖上的水亭裡。

  因為下雨的原因,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水亭的周圍站著幾名侍衛,太醫在皇甫無痕來後才到達。

  清苑本來就白皙的肌膚,此時更是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在水裡泡了許久的原因,已經有些水腫。

  昨日還好生生的一個人,不過是過了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身上藍色的衣裳染著淺淺的血跡,頭髮凌亂,若不是細看,實在看不出是清苑。

  皇甫無痕在清苑身邊跪下,將清苑抱在懷裡,拂去清苑臉頰上的青絲夾到耳後。

  將下巴靠在清苑的上顎,悲痛的閉上雙眼。睜開眼時,皇甫無痕多麽希望有人能告訴他。

  此時他所見的,都是假的,都是虛幻的,清苑還活著。

  經過仵作的檢查,斷定清苑的致命傷是在脖子上方,應該是撞在什麽尖銳的地方所致。

  至於為什麽會屍身會在照心湖之中,仵作猜測是清苑不慎摔到湖中,撞到了湖裡的石頭,導致死亡。

  死亡時間是在昨日,已有一天之久,皇甫無痕並沒有讓人將清苑的屍身送回北疆王府。

  而是讓人送去了寒冰洞,北疆王爺得知清苑離世一事,去寒冰洞看了清苑郡主。

  一句話也每說,眾人都說北疆王爺冷血至此,自己的女兒死了,竟無一言半語。

  倒是戀花郡主,到寒冰洞哭了一天,回北疆王府沒多久就病倒了,發了高燒,一病不起。

  所有人都說北疆王爺無情之時,只有皇甫無痕知道,在面無表情的掩飾下,是一顆傷心落淚的心。

  皇甫無痕深知北疆王爺心裡的痛苦,近幾日擱下朝中的政事,去北疆王府陪北疆王爺。

  這一去就是一天,凌瀟這幾日過的很是恍惚,根本不敢相信清苑就這麽去了。

  “姐姐,還請節哀。”

  這已是清苑死後的第三天,雪玲才出現,讓凌瀟有些吃驚。

  “我不能接受,清苑走的實在是太突然,一時實在無法釋懷。”

  雪玲撩起耳際的發絲,雙眸之中滿是悲痛。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的心裡感到很悲痛,卻無人訴說,這才來找姐姐說話。”

  說起清苑,凌瀟心裡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悲痛再次湧動,眼睛有些酸澀,凌瀟閉上雙眼,讓自己的眼淚困在眼眶。

  這些天自己偷偷瞞著皇甫無痕哭太多次了,不能哭了,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了雪玲。

  “雪玲,你耳朵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像是被耳墜給扯到了,你怎麽如此不小心。”

  提到傷口,雪玲的神情不太自然,只是說不小心給弄得。

  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雪玲就離開了,靈清殿再次恢復了安靜。

  凌瀟覺得自己好累,好想找個人的肩膀靠一靠,讓凌瀟想起司徒辰。

  司徒辰在西涼國不知怎麽樣了,應該恢復了他原本的生活吧,沒有了她,司徒辰的生活就能安穩許多。

  這幾日的天氣有些陰沉,讓人的心情更加沉鬱。凌瀟起身,往司徒辰之前住的廂房走去。

  本以為可以自己獨自一人靜一會,沒想到青鳥在院子裡站著。

  安靜下來的時候,青鳥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蠟像,也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娘娘,你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凌瀟來到院子裡就是無聲無息的站在身後,雖說知道身後的人是凌瀟,還是怪寒磣人的。

  青鳥的背影有些蕭索,讓凌瀟想起了自己忽視了許久的一個問題,這時候問青鳥不知合不合適。

  “青鳥,不知你介不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

  凌瀟的心情有些揣揣不安,男子對自己的性取向都是較敏感的,就算自己有龍陽之好,極少會公然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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