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守府時,太守府外圍被暴民圍的水泄不通。
暴民之中,男女老少人人手裡拿著火把,火光使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在人前暴露無遺。
歐陽天連連搖頭,這太守也是造孽,能讓這麽多人想置他於死地算是厲害。
“你們這些刁民,膽敢靠進一步,我等手裡的兵器,定不會讓爾等進太守府為所欲為!”
此次軍隊統領亡夜手拿長槍站在太守府門口,眼神凌厲的看著站在府門前暴民。
亡夜一臉肅穆的站在眾人面前,猶如威嚴的雕像,他這麽說,果真沒有人敢靠近一步。
看到亡夜的表情,藏在暗處的君絕噗嗤笑出聲。“夜襲那小子成心的是吧,怎麽讓亡夜這小子來謬龍城。”
君絕張口閉口一個小子,忘了自己不過是大夜襲他們兩歲罷了。
在南羅國的時候,君絕一找著機會就調戲夜襲和亡夜,奈何這兩人內力不如君絕。
處處被君絕壓製,夜襲和亡夜便聯手來戲弄君絕多次,如此下來便成了死對頭。
“朕不方便出現,你待會看準時機,出現控制場面,如今情況緊急,你若敢玩笑,回了皇宮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歐陽天出現,必定會引起混亂。
身為一國之君,這麽多年對謬龍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不被暴民當場生吞活剝了才怪。
人不難控制,難控制的是失去理智的人,連理智都沒有了,你說什麽他還有可能聽進去嗎?
歐陽天看向身後的太守府,從高高的圍牆上跳了下去,輕輕落地,給了君絕個眼神轉身向正殿走去。
君絕臉抽了幾下,這種場合,一有什麽觸動,場面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讓他怎麽找時機。
太守府外守著從皇城來的軍隊,而太守府內,到處站著太守府的府兵。
以歐陽天的功夫,想躲開這些人並不難,歐陽天躲開府兵的視線,探索性的找到了太守的房間。
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歐陽天本以為太守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瑟瑟發抖。
誰知歐陽天才到太守寢房的房頂站定,就聽到從房裡傳來女子的哭喊聲。
歐陽天臉一黑,怎麽老是撞到這樣的事,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就要被這禽獸糟蹋了。
既然都來都來了,更何況自己還有事要問太守。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去打擾一下這太守行樂吧。
也不知是太守對自己府中府兵的實力太過信任,還是為了不讓人打擾他的好事,周圍竟沒有暗衛潛伏。
真是給了歐陽天一個意想不到的方便,歐陽天十分淡然的將房瓦揭開。
歐陽天從洞口跳下去,夜風透過洞口,將歐陽天身上素衣訣吹起,一瞬間歐陽天像是下凡的仙人。
美的不可方物,為了不引起城中之人的注意,歐陽天和君絕一同換上了素衣。
歐陽天換了白色的素衣,君絕選了黑色的衣袍。黑色在他身上穿著,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魅力。
頭上沒有髻頭冠,一頭青絲隨意披在腦後,此時的他,在月華下更像女子。
興許是歐陽天的動作太輕,床上的的二人並未發現歐陽天的突然降臨。
歐陽天在床榻對面的貴妃榻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邊喝邊看著床上的好戲。
比起六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城主,這太守看起來年輕些,不過四十多歲的模樣。
女子不願意就此毀了清譽,拚命的掙扎著,可她再怎麽掙扎,不過是女子,力氣怎麽能大的過男人。
女子死死護住雙峰,見無法從上半身下手,太守竟把手襲向了女子的下半身。
輕而易舉的將她的下裙扯去,露出女子白皙無比的雙腿,女子見此急了,喊的更大聲。
看著這一幕,歐陽天竟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歐陽天皺起眉頭,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床榻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太守轉頭看向歐陽天的位置,太守懷裡的女子被嚇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歐陽天緊握茶杯,聽房這種事,在月華宮歐陽天可沒少做,直接看夜襲和自己妃子纏綿不是一次兩次。
對此,歐陽天早已沒有感覺,今日為何……
剛才一入房中,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房中染香是很正常的事,歐陽天沒想到……
真是好一個太守,做如此齷齪之事還不忘點催情香,真是該死!
歐陽天佯裝鎮定,跟沒事的人似的,看著床榻上一上一下的兩人。
看到太守身下衣衫不整的人兒時,歐陽天一愣,怎麽會是她?女子天生麗質,某些時候看來並不是一件好事。
女子看到歐陽天時,同樣是一愣,怎麽會是在城門外救自己的那個恩公。
“怎麽不繼續了?太守府外的暴民人滿為患,太守大人還能在這裡無所畏懼的和美人纏綿,勇氣可嘉啊。”
女子被歐陽天說的有些難堪,把頭埋向一邊,不敢看歐陽天。
歐陽天的視線集中在太守的身上,並未注意到女子的神情。
“你是誰?”
眼前的人身份不明,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太守深知來者不善。
太守起身,將衣服披在身上,正要拿過放在床榻邊的佩劍。
歐陽天拿出腰間的鞭子甩開,一鞭子抽了過去,歐陽天甩的狠,鞭子擦過空氣發出呼呼聲。
太守趕緊將手縮了回去,鞭子重重打在了佩劍上,佩劍竟彎了去,歐陽天所用的力道可想而知。
“我是誰?我是你此生最不想見,最害怕見到的那個人。”
歐陽天臉上露出笑容,卻讓人覺得無比冰冷。
太守府外暴民人滿為患,歐陽天的到來讓太守慌了神。
剛才歐陽天那一鞭下來,太守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面前這個男子的對手。
歐陽天在房裡走了一圈,摸了摸房中的器具,凡是木製物品皆是用紫檀木製成,件件價值不菲。
“朝廷每年送來的糧餉,你這個太守倒是用的心安理得,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歐陽天說的話讓太守心裡越發不安,聽歐陽天的語氣應是知道了一切,一時之間太守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見此歐陽天也不管,接著往下說。
“周邊的城鎮發生了地震,你們應當立即支援,可是你們不支援便罷,竟還讓那些無辜的死去的人,暴屍荒野!你知不知!如此極容易引發瘟疫!”
一想到這些,歐陽天的心裡越發氣憤,聲音更加寒冷。
“如此便也罷了,更可恨的是,爾等居然對城外的難民置之不理!你們的良心何在!可還是個人!”
歐陽天從不知自己會如此生氣的對一個人說話,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歐陽天拚命抵抗藥性的蔓延。
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不再快點說完,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突發狀況。
聽歐陽天說的這些話,太守錯將歐陽天看成江湖中人,不管面前的男子是誰,保命要緊。
太守撲通一聲在歐陽天的面前跪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位大俠,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城主那個老東西他以我的性命要挾我,我這才犯下了如此糊塗的事。”
聽聞此語,歐陽天真想大笑一番,他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麽?
如此貪生怕死之人,活在世間有什麽用,有一天若是有人用他的性命要挾,通敵叛國的事都做的出。
“呵呵,這就是你的這麽做的理由麽?不管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你都該死!”
歐陽天揚起手中的鞭子,往太守的身上揮去,突然眼前一花,歐陽天雙腿險些軟了下去。
雖然勉強站住,鞭子卻打歪了,抽了一鞭在太守的背上。
雖然偏離了死穴,力道還是在的,疼得太守倒在地上嗷嗷叫,忽然從院子裡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
沒一會君絕便帶著人衝了進來,看到歐陽天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陛下”。
聽到陛下兩字,躲在床角的女子身子一僵,他居然就是當今聖上麽?
躺在地上的太守連嚎叫都忘了,愣愣的看著歐陽天,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居然是當今聖上。
“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嗎?”
外面的事情沒解決,君絕不可能進來,君絕看歐陽天的步伐有些虛浮,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解決了,他們如此大鬧無非是想討回公道和活下去,我讓亡夜帶他們去軍隊駐扎的驛站領取糧食銀子,並答應他們,幫他們討回公道。”
那些難民,會冒險發動動亂,無非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為自己的遭遇得到一個想法。
這次軍隊運來的糧餉,足夠城中的百姓和難民吃上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謬龍城恢復原狀。
“把這個人綁起來看好,通知夜襲,讓他加派人手速速趕來謬龍城,控制好局面,其他的明日再議。”
歐陽天面色泛紅,呼吸紊亂,喘息聲越來越沉重,君絕看他的反應,深知他情況不妙。
“陛下,要不要我現在去……”
君絕剛才進來,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香味。歐陽天下這種反應,定是吸入過多催情香?
“都給朕出去!”歐陽天猛地推開君絕,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君絕一愣,但是還是將躺在地上始終沒回過神來的綁了,連拖帶拽的將太守帶離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