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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九王妃》第110章    催眠之能
  卻說這幾日,北承風公事兒忙完了就忙著回來支使蘇挽月,一開始的時候,蘇姑娘還抱怨了一下,但是漸漸的她就不抱怨了,甚至大有就這麽過下去也無所謂的架勢。

  北承風知道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也不覺得怎麽奇怪。他既然不覺得奇怪,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隨著蘇挽月的沉默,他最近的思維是越發的活躍了,尤其是在睡前的時候……

  對於未來會怎麽樣,北承風自己也不知道,也不能確定自己的那些兄弟們是否真的知道,甚至他也不知道,老皇帝心裡是否清楚。

  對於太子這個位子,皇帝對北雲河滿意不滿意,如果滿意,這些參與奪嫡的兒子們將來他會怎樣處理?如果對太子不滿意,他會中意哪一個來當國家的儲君?

  不錯,他信這世間是有能夠掐指一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人,但俗話說了,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偶然事件而改變事情的進程。

  不一定算到的就一定會發生,縱使有的人是算學裡的大宗師,相信他們也不敢篤定自己能夠把任何事情都掌握在這手裡。

  想想萬人之上的老皇帝吧,身為這麽大的一個帝國的實際掌握者,他自己都不能從這裡脫身,若是真的能夠事事時時都算的準拿得住,他還用得著連自己的太子都防備的那麽緊麽。

  北承風可以肯定,至少對帝國眼下的各派勢力,老皇帝心裡未必是真的有數的。

  別的不說,隨著諸王的並起,太子下一步會怎麽做,老皇帝可未必就把握得準啊,況且這些暴露出來的諸王只不過是暴露出來的對北雲河掌握太子府有不軌之心的一小部分人,那麽還有一大部分呢?

  那些還沒有暴露出來的,或者是他還不知道已經暴露出來的以及尚未暴露出來的那些,必將是更危險的,實力也必會是更加凶殘的,恐怕老皇帝吃不準的,也正在這些地方。

  聽著門外侍衛們來來去去巡邏的聲音,北承風不禁搖頭苦笑,“如果能像這些侍衛們一樣,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的時候,自會有人讓他們去幹什麽,雖然拘束了些,卻也自由。”

  北承風不知道這是自己在羨慕在大多數人的沒心沒肺,還是在歎息自己想得太多,但北承風知道,或許是生活造就,也或許是先天就有這樣的因子,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做不到。

  從並不綿軟的床上爬了起來,推開窗子,尚未被外界汙染的夜空,月夜裡寧靜如沙海,山風吹過的時候,白玉一般被明月照耀的彷佛活了的舞蹈家一般的樹葉百草一起颯颯地舞動,夜風裡特有的香味,匯合著人間裡那彷佛連空氣都格外淳樸的味道,一起打進北承風的鼻子,撲進他的心裡。

  搖搖頭,把這一切想法都拋在腦後,在這難得清明的月夜裡,北承風想放空一下自己。

  這些日子以來,或許是驟然發生的事情太多,許多都是原本超出他想象的原因,我總覺著自己的神經是一直在緊繃著的,不敢放松的,就算跟最熟悉的人在一起嬉笑怒罵的時候,他也總覺著渾身上下都有那麽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或許,這是自己最近很暴躁的緣故?
  將窗戶徹底推開,吱呀呀的輕響,在王府的月夜裡也傳出了好遠,好像打擾到了遠遠近近住著的誰,他聽見有床鋪響動的聲音,有人輾轉翻身的聲音,也似乎有人在低聲嘟囔,對他開窗戶打擾他清夢的行為表示抗議。

  那是自己的幻覺,北承風知道,在自己的王府裡,沒有人敢對偶爾響起的聲音發表看法——王府之中,要麽沒人敢發出聲音,敢發出聲音的,只能是那麽兩三個人。

  迎著和煦的夜風,向著清涼如水的月光,北承風長長喘出一口氣,莫名心底輕松了許多,展眉露出了笑容。

  猶豫了一下,北承風爬上窗台,小心翼翼找好能夠平衡的位置坐了下去,腦子裡什麽也不想,什麽也沒想,就這樣靜靜靠著窗子,兩隻腳在吊腳樓般的窗戶上晃悠著,呆呆地看著月亮,不知什麽時候,他腦袋一歪,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然而,這一覺並不讓他睡的舒坦,更沒有入睡前那樣悠閑寧靜的心態——北承風做噩夢了。

  朦朦朧朧中,好像北承風睜開眼睛,正看到從樓下的灌木叢中鑽出一個黑影,一個巨大如山猿灰熊般的黑影,它張著血盆大口,圓溜溜的血紅的眼睛裡閃著凶狠殘忍的光芒,陡然,它彷佛露出一絲得逞的詭笑,凌空就那麽一撲,直挺挺的衝北承風撲了過來——

  它的散發著腥臭的血盆大口,正照準他的脖頸,照準他最柔軟的最致命的地方,一口咬了下來!
  彷佛北承風脫口叫道,“來人,快來人,有刺客——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太子還是?”

  北承風明知道自己在沉睡之中,是在無比寧靜的安全的王府裡,在清涼如水的月夜裡,就在窗戶上靠著睡著了。

  也不對,他明明能感受得到的,那灰熊山猿般的凶物,它不是實體的,盡管它跟北承風見過的老虎獅子之類的凶獸幾無差別,但這凶物,它定不是普通凶獸,因為自己沒有見過這樣的凶獸,這世界也不應該存在那樣的凶獸!

  那麽,它一定也不是實體的!
  可是,這凶物凶悍至極,如果自己平生沒有見過,那麽它怎麽會出現在自己夢裡——或者,乾脆就出現在自己的現實中?

  是誰要這麽大動乾戈的害自己?是誰?

  就算北承風,如今也越發驚慌,越發害怕了。

  明明那凶物的巨口正往他脖子上一口咬來,他也明明使出渾身的力氣在掙扎著躲避,可讓我驚駭欲死的是,他根本動彈不得!

  被人控制住了!

  這絕不是北承風被嚇的腳軟,別的不敢保證,但在膽量方面我絕對有那個把握,不要說威脅到他生命的是一隻由人變身成的怪物,就算是在刀斧加身的威脅之下,他也絕不會閉目待死!

  那麽,北承風根本動彈不得,這就只能有一個解釋——他被人暗算了!
  彷佛他的靈魂和肉身已經分化脫離開來了,他的靈魂正在以一種極其清明的旁觀者的角度,焦急萬分的看著自己的絲毫不受自己控制的肉身在那怪物的血盆巨口面前眼見不保。

  他是清醒的,還是在睡夢中?

  一刹那間,這詭異而凶險的“夢境”,讓他不知身在夢裡,還是活在當下。

  說時遲,北承風分明“看到”的是,那怪物一躍之下,竟然比任何射出去的利箭都要快,來不及眨眼,它就已經撲到“自己”身邊,猙獰的怪臉,獰笑的眼睛,噴著熱氣的巨口,還有——它一定要一口吞下自己的無比堅決的決心!
  猛然間,就在這一刻,北承風自己都已經放棄了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的時候,一道水光一樣的金光,突然自他的身體的不知什麽地方發出,以比那怪物的速度更快千百倍的速度,倏地籠罩住了他的全身,一絲破綻也沒有。

  這是?

  北承風又驚又喜,啊的一聲大叫,似乎靈魂奮力一掙,終於掙脫了束縛著他靈魂的一隻黑暗中伸出來的手,他的肉身和靈魂,終於牢牢地契合在了一起!
  來不及分辨自己是醒來了還是依舊在“夢中”,北承風仍然牢牢記著自己是在窗台上——他怕疼——以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從前從來沒有有過的靈敏,用力往後一翻,竟然一個筋鬥輕巧地落在了屋子裡面,毫發未損地站在了地上。

  但北承風的眼前仍然金光閃閃,那金光——彷佛是自己頭暈眼花所致?
  那是“夢中”所見的金光嗎?
  若有所思之下,北承風彷佛明白了,那正是自己情急之下一躍而起從而引發的惡心想嘔吐帶來的眼前金光四射般的眩暈,沒有什麽金光,只有自己的反應。

  這些都不重要,北承風也不想去可笑的追問那眩暈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眩暈,而且,他需要知道,剛才那一幕到底是在夢中,還是他親身經歷的事實。

  如果是真的,那麽,這世界好像已經顛覆了自己的認識,而能這樣對付自己的人,自己卻不能這樣去對付他。如果是假的,那麽,自己的心態,好像真的出了問題了。

  試探著走到窗台下面,探頭探腦往外面一看,明月依舊,山風微醺,而時辰已晚。

  想必此刻已過子夜吧,萬物皆睡,沒有什麽破壞了王府裡的月夜。

  樓外有明月映照,北承風可以看得清近處的任何事物——那灌木叢的確是在著的,但好像有什麽從裡面逃竄了,遠遠如一道水紋,從近處往遠處飛快彌漫而去。

  心裡一沉,已經有點疑神疑鬼的北承風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夜風造成的波動。

  第一時間,北承風覺著自己應該找傳說中的那些能夠求仙問道的人去求的庇護,這裡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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