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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九王妃》第99章  一堆心事
  錦華閣中,並肩而臥的兩人依然沉默以對。他們沒有在沉默中爆發,也不會在沉默中滅完。

  這世界有兩種人,一種男人,一種女人,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而有時候,男人征服世界,只是為了女人。雖不盡然,卻佔了很大元素。

  蘇挽月不知道這句話對不對,尤其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對不對,但她清楚,男人是征服世界的這前半句話,對於北承風和北雲河他們來說,絕對是不會有錯的。

  蘇挽月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生活。海闊天空,無盡自由。而不是在這看似華貴的深宮大院中看人臉色,動輒腦袋搬家。

  在現代的是時候,美好向往那是觸手可及之事。然而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中,卻並不容易。但至少至今為止,她其實都是在往這個方向努力的。

  所以,不管面對北承風還是北雲河,蘇挽月都在自覺不自覺地若即若離著。她覺得,不管是他們中的誰,都不會是她的良人。

  北承風專注又霸道的那句“你就是”,她並不是不心動,但她知道,那不過是他一時衝動的任性,眼中的光芒,與十五六歲的小男生無異。這並不是愛情,至少不會是她要的愛情。

  愛情不應該帶有脅迫行,而是要相敬如賓,尊重對方意願。

  待那一陣心動和震撼過去,再回頭細細推敲這件事兒,就越發的覺得虛幻了——北承風愛上自己,這顯然是個假命題!
  沉默的夜,盡管有明亮的燈火撲朔,卻如漆黑夜空裡眨眼的星星,對於整個夜空而言,星星閃耀,畢竟不能照亮整個浩瀚的夜空。

  那明滅的燈火,一如蘇挽月如今的心情,她覺著,帶著平靜的呼吸,卻不能掩蓋內心的掙扎的北承風,雖然他如今規規矩矩也躺在自己的身邊,但他內心深處的矛盾,一定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寧靜和呼吸著的平穩那麽簡單。

  他在想什麽?江山?還是男女間的那些事情?
  蘇挽月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沒想過要問。

  有時候,給別人一點思考的余地,乃至掙扎猶豫的余地,也就給了自己平心靜氣的余地,給了整個事情轉圜的余地。假如已經陷入權力鬥爭的漩渦中不能抽身的北承風,能在此時得到哪怕一點點的心靈上的平靜,那也是好的。

  忽的一聲,一盞燈被窗欞縫隙裡撞進來的夜風吹的險險熄滅,而燈花爆起,畢剝落在了空中,被風一吹,瞬間便無影無蹤,那輕微的空氣的顫動波動,終於驚醒了兩個心中思緒萬千,靈魂卻難得半夜寧靜的男女。

  蘇挽月恍惚明白,平靜的心情,也許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也就只能這麽一時半會了,她略有悵然若失的感覺,倒也不是不舍,卻也說不明白那是什麽。

  北承風卻惕然而驚,他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隱忍蟄伏得到如今的地位和勢力,自然也是心智堅定極其深沉的人物,這樣心裡亂糟糟想著那麽多小事閑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失神中陷入掙扎矛盾的地方,雖然是在蘇挽月的身旁,卻也更在北雲河的府中,須知這裡對他來說就是死地,一旦自己被發現,那麽,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麽,或許連他自己都難以預料。

  不過,這件事倒讓北承風心裡原本有深深不安的一件事略微松開了一道口子。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竟突然覺著蘇挽月很可能是北雲河的人,可現在看來,好像真如陳進斐所言自己有點想的多了。

  ——假如蘇挽月真是北雲河的人,且不說她悄然叫來北雲河對自己下手,就她那種迷惑人的手段,只需要稍微施加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能有活路嗎?
  至少,如果被攝魂術攝住了魂魄的自己,不由自主在這規矩森嚴高高在上的東宮裡只要闖下一點禍事,不用等到第二天,那些群起攻之的諸王兄弟們就會聯手先把他撲個乾乾淨淨。

  而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真的會把自己在東宮“壞了大規矩”的行為輕輕放過?

  北承風不敢多想,他隻敢承認,自己好像是錯了,錯把蘇挽月誤會了。

  只不過,盡管心中已經至少清楚蘇挽月絕不是為北雲河賣命的人,可對於北承風而言,要想從他口中得到道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也許,蘇挽月其實心裡也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懷疑,如果這件事自己不說破,那麽她就可以不知道自己曾經在心裡深深懷疑過她呢?

  北承風有僥幸的心思,再三一想,他覺著自己不主動說的話,蘇挽月絕不可能想到自己居然對她產生過她是北雲河的人的懷疑。

  至於知道自己這種心思的另一個男人……

  北承風搖了搖頭,他不認為他會說給第三個人聽,他沒有那個理由,更沒有那個必要,雖然他醫術高明,走到哪都能活的下去,可既然那人已經和他北承風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了一起,那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系,誰會傻到不圖達到什麽目的而把這種緊密的關系撕破呢?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到底還是略有心虛地看了一眼蘇挽月安靜假寐的側臉。

  “你該走了。”正在這時,閉目假寐的蘇挽月忽然說道。

  北承風一驚,忙往四下裡看去。

  蘇挽月笑了笑,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或許她已經感受到北承風對自己的警惕了,雖然不多,但這種警惕,隨著他對東宮的警惕,不可避免的真的存在了。

  大概是身處險地的原因吧,也只能用這個借口,蘇挽月才能讓自己心裡的不喜和失落稍微淡漠了那麽一點點。

  但她還是忍不住用譏誚的口吻說道:“放心就是了,至少在這屋子的周圍,還不會存在那麽多的鳴哨暗崗,那麽多的勾心鬥角的你死我活,你可以偷偷來東宮,東宮的人卻未必會想到你真的來過。”

  北承風臉上熱辣辣的,但他沒有惱怒,他有自己絕對的借口。

  爭權奪利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身為漩渦中心的那個人,他怎麽可以不時時處處注意自己的安全呢。

  調整了一下情緒,蘇挽月半坐而起,聽了聽窗外的動靜,而後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快走吧,再不走,那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北承風沉默了片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蘇挽月也懶得去想。

  過了半晌,才聽北承風長籲一口氣,不知他從什麽地方離開的,只是留下了一句話:“我走了,你稍安勿躁,最晚明天下午,我會親自來接你回去。”

  蘇挽月又躺了下去,沒去想北承風的這個保證將要怎麽落實,心裡莫名有些晴朗,也許是因為終於可以一個人靜靜享受半夜的安靜了,也許還有別的理由,誰知道呢。

  次日起來,果然見那明芳恭順前來服侍,這女官也是人精堆裡打滾出來的,一旦發覺所圖不易,登時收藏了自己的小心思,把十分的本事,都用在了奉承伺候上。

  蘇挽月在王宮裡時雖說也受過不少女官的服侍,到底這明芳出身高貴的多,手段也高明的多,縱然她明知身在東宮中,這女官十有八.九是北雲河派來的,但也忍不住十分受用。

  卻說這明芳,她誠然是個十分有手段,也有手腕的女官。

  蘇挽月平日裡所見所受用的服侍奉承,大都只是一味的迎合,不過是下人們明知貴賤,曲意對她奉承的奉承,這女官明芳卻不同。

  她好像一個對自己非常熟悉的朋友,但凡有說話的地方,雖嚴格恪守著規矩,一個字一句話卻都字斟句酌過一般,偏偏她沒有任何遲疑猶豫,彷佛出口的話全然是發自她的肺腑。

  蘇挽月並不是沒有過閨蜜,但在這世界裡,她是真的沒有閨蜜,就在這大清早上明芳服侍她不過一時半會的功夫中,她竟有一種把這女官當閨蜜的感覺。

  好像明芳是和她認識十多年幾十年的老朋友,自己一時想要什麽,只需要隱隱露出那種苗頭她便明白了。

  按照蘇挽月此時的心情,她在這東宮中,雖然看起來什麽都沒有受到約束,卻處處都是約束,好比一個得了重感冒有些發暈的病人,身邊到處都是束縛,都是讓自己不舒服的壓抑,從而使她心情十分不暢快。

  這時候,蘇挽月身邊就需要有一個知冷知熱的閨蜜,明芳恰到好處的填補了她這種需求。

  彷佛真是一個好脾氣的閨蜜,蘇挽月覺著自己除了努力壓製的那份和她交心的衝動還不至於爆發出來,別的就什麽都壓製不住了。

  自己想要舒坦一點,明芳提前一步可以為她準備好下一步想要到手的任何心情,自己想要脫口斥責什麽來發泄壓抑,明芳就靜悄悄守在旁邊,笑吟吟的好像以為對自己再了解不過的朋友,看著心情不好的閨蜜胡亂地找個什麽由頭來跟自己吵架。

  這女官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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