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句話剛說完,青蘅郡主一下子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姑母給我做的新裙子,我自然是要去試一試的,我現在就去。”
然後便就趕緊的離開了這裡。
“你們都下去吧。”
青蘅走了之後,皇后娘娘又秉退了周圍的所有宮女,現在,就只剩下了司思和皇后娘娘兩個人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陸延沒有和我說皇后娘娘,居然會是這種反應啊,皇后娘娘會不會生氣,該不會要把我殺了或者是打我幾大板吧?
司思面上的神色雖然是鎮定,但是心裡面已經是慌亂的不行了。
“司思姑娘你告訴我。”皇后娘娘眯了眯眼睛,眼神直直的看著司思,朱唇微啟,說道:“你手上的這個銀鐲子是從哪裡來的?本宮看著樣式不錯,還挺喜歡的呢!”
“這個鐲子,這個鐲子是我夫君給我的,是我夫君家的傳家寶,傳媳不傳子。”司思定了定神,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傳媳不傳子?好一個傳媳不傳子!”
皇后娘娘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抹笑,只是笑得有些嘲諷,並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你剛剛說你已經成親了,那你的夫婿是?”
“是陸延,我夫君是陸延。”
司思抬起頭來,看著皇后娘娘,大膽的說道:“上一次進宮之時,皇后娘娘問我成親了沒?盯著我夫君身份尷尬不便讓人知曉,我就謊稱自己沒有成親,請皇后娘娘恕罪。”
“好好好,還好一手起死回生啊,陸將軍還真是命大,不僅沒有死,居然還多了個媳婦。”皇后娘娘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你應該知道,陸小將軍現在是個什麽樣的身份吧?是個叛徒,勾結外戚,擾亂軍隊的叛徒。”
“不是的,我夫君是個好人,他是被陷害的,他已經找到了他被陷害的證據了。”司思忍不住的反駁道:“他從來就不是個叛徒。”
見司思這樣維護陸延,皇后娘娘眼底裡面閃過的一絲滿意之色。
“那你和程瑞昀又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他會到我面前來,請求給你們兩個賜婚。”
“這……說來便就有些話長了。”司思有些有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其實程瑞昀是我和夫君的朋友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程瑞昀一直對我有益,我也拒絕過了,我以為已經這麽久沒有相見了,應該能夠像普通朋友一般相處,卻不曾想程瑞昀的念頭始終都沒有變過。”
“哈哈哈哈,真是不曾想到他陸延也會有被人撬牆角的一天。”
皇后娘娘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又正了正色說道:“既然如此,賜婚一事那邊就作廢吧!本宮會找個機會和程瑞昀說的,另外給他許一個良家女子。”
“對了,還有一點。”皇后娘娘像是突然想起來了的什麽事情一般,臉色微微的凝重了些,嚴肅的說道:“在青蘅面前千萬不要說你夫君是誰,也不要把手鐲露出來給她看,知道了嗎?”
“啊?”
不要說夫君是誰,司思還能理解,但是,一個手鐲而已,不至於吧!
“不要問那麽多,照著做就是了,要是讓青蘅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本宮便讓你生不如死,陸延既然沒有死透的話,那便就再來一回也無妨,聽明白了嗎?”
“是,皇后娘娘,民婦知道了,絕對不會和郡主說,也不會讓郡主看到的。”司思聽到如此的話,連忙的答應了下來。
皇后娘娘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確定司思說這些話可不可信,最終還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乏力的揮了揮手。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去。”
“是,皇后娘娘。”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是能夠早些離開這壓抑的皇宮,回去自然是好的,司思也沒有多加遲疑,行了一禮之後,便就退了下去。
“真是冤孽啊,怎麽就……誒。”
皇后娘娘在空無一人的大殿自言自語地說道。
但是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在大殿的柱子後面,有一個身影,蹲坐在地上,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眶泛著紅,裡面的眼淚打著轉轉,似乎是下一秒鍾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原來他還沒有死,他還活著,而且還已經娶了妻子。”
是青蘅。
青蘅對於自家姑母故意支開自己,要單獨和司思說話的行為十分的擔憂,擔心是不是姑母要為難司思。
於是表面上假意離開這裡去後面試衣服,實際上繞了一個彎,避開了宮女之後躲在了後面偷偷的聽著他們講話,自然也是聽到了剛剛的那些話的。
“陸延,他還活著,我要去找他,我要見他一面,我要問問他到底對我有沒有意!”這個念頭一直盤旋在青蘅的腦子裡面。
青蘅沒有多加思考,現在她想要見到陸延的急切心情已經容不得他花時間在思考上面了。
輕手輕腳的從後門離開了皇后寢宮之後,青蘅就抄近路,搶在司思的前頭來到了宮門口,守株待兔,等著司思到宮門口。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司思便就來到了這裡正要上馬車,準備回客棧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司思!你等一下。”
嗯?是誰在叫我?這種聲音有些耳熟。
司思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去,就看到了,朝自己快步走來的青蘅。
青蘅群主?怎麽會是她?郡主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待在皇后那邊嗎?怎麽來到這來了?
“郡主,請問你這是……”
司思話還沒有說完便就被青蘅給打斷了來。
而聽到青蘅郡主飛快的說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我要見他,快點帶我一塊回去見他。”
他?
是誰?
司思還沒能夠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青蘅拉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了起來,司思那才回過神來,說道:“郡主,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