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明州,西南最好的茶樓內。
一名身穿粉色羅裙,頭戴鬥篷的女子,進入茶樓之中,輕車熟路的進入這茶樓最好的包廂中,店小二看到有客人來,本想上前迎接,看到是這名女子倒沒狗腿的上前,而是同她指了指路,表情略嫌棄。
女子也不在意店小二這區別對待,自顧自的進入自己想去的包廂內。
包廂內的人像等了她許久般,看她出現衝她埋汰道,“你怎麽才來,我等你很久了。”
“近日看病的人比較多,有些忙不過來。”她看到包廂內的男子,朝他溫和一笑,取下鬥篷。露出那張精巧的小臉。
她眸光落在前面男子身上,那雙如琥珀般清澈的杏眸閃爍著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男子聽她解釋的話,視線跟著落在她身上,有些好奇,“雲輕,你不是說不行醫了?”
“恩,是不行醫了,但我治病。”蘇雲輕對上紀軻的眼睛,眸光閃過一抹玩味,她答覆紀軻的話,讓紀軻有些哭笑不得。
“雲輕,你變了。”紀軻笑著搖晃腦袋,以前的蘇雲輕可不會這般戲弄他的。
“紀大哥,是人都會變的。”
“對了,紀大哥,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麽重要事嗎?”蘇雲輕視線落在紀軻身上,眸光閃過探究之意。
自從,她詐死離開京城後,便被紀軻護送到明州,西南這,這地方是秦驍的管轄地區,她在這是最安全的。
這幾個月間,紀軻沒重要事是不會來找她的,阿良跟雲秀的話,她時不時同他們飛鴿傳書,倒知道他們在京城那過得挺好的。
她想著這,不等紀軻答覆自己,率先同眼前人道謝,“紀大哥,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雲輕,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送東西給你。”紀軻聽蘇雲輕忽然客氣起來,倒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幾個月內,忙的人是秦驍,而他則是負責跑腿傳信給東西的。
紀軻說完,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類似於地契的東西,遞給蘇雲輕。
蘇雲輕接過地契,覺得奇怪,在她觀察地契時,倒發現這地契是她早年看中的那間依山傍水的房子。
看到那房子的地契,她有些不淡定了,抬頭看向紀軻,“紀大哥,這地契是怎麽一回事?”
“誒,雲輕,你什麽時候變成急性子了。”紀軻剛醞釀好的話,被她急切反問打斷了,嗓音無奈。
“雲輕,其實,這次我來見你,還將雲秀跟阿良帶來了,他們兩被我安頓在這宅子內,這地契是給你的,你日後帶著雲秀跟阿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京城的事,你也不用在意,已經解決好了。”
紀軻不打算同蘇雲輕說太多,他說到這,也停止訴說。
蘇雲輕聽到紀軻的話,臉上表情很是激動,啪的一下起身靠近他,她本想拽著紀軻的衣領可想到,於理不合,放棄了,改抓著一旁的把手,杏眼內閃過一抹期待神情,嗓音急切。
“紀大哥,這房子是怎麽回事?我看著房契早在一年前就買下了,這房子不是你買的吧?”
她想紀軻回答自己的話,要知道這事,對她特別重要。
紀軻看蘇雲輕這激動神情,巴眨下眼睛,表示他此時不知道眼前人是怎麽了。
“雲,雲輕,這房子確實是一年前買下的。”
“如果,紀大哥說那會看到這房子覺得還不錯”紀軻看蘇雲輕反應這麽激動,在她那充滿期待的眸子下,一時間,倒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說謊了,話說一半他便安靜了。
他盯著前面人,接著歎氣道,“哎,雲輕,既然你知道這房子那紀大哥也不瞞你了,這房子是秦兄在一年前買下的。”
“那會,他托我找關系買下這房子時,我還納悶,他有定南王府住為何要在明州買個依山傍水的豪宅。”
“我雖內心困惑,但還是找關系幫他買下了,買下後這地契一直存在我這,前段時間,他找我說,該送阿良跟雲秀回來陪你了,然後還提醒我一年前買下的房子地契。”
“前段時間,我才知道,那房子是買下來給你的。”
“秦兄,他對你做了很多事,我母親早逝那會你正在追查蘇雲賢的案子,那會我是沒時間照顧阿良跟雲秀的,本想告訴你,可秦兄怕告訴你這事會影響你查案,便自作主張將阿良跟雲秀接過去照顧,你詐死後隱姓埋名的這些日子也都是秦兄在照顧阿良他們。”
紀軻說到這,頓了下,視線落在她身上像在告誡什麽般,將手搭放在她身上,“雲輕,如果你要謝就謝秦兄吧,你詐死後的事都是他在處理解決的。”
“皇后三個月前,死於冷宮的事呢?”
蘇雲輕聽到紀軻的話,腦子內一團糟,她那抓著木椅把手的手有些泛白,前段時間,她似乎聽到秦驍出去打仗了。
好似就是同皇后的母國打的。
“也是秦兄做的,秦兄怕皇后記恨對你出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自己安插在皇后身邊的心腹殺了皇后。”紀軻知道這一切都瞞不住了,只能同她一一匯報。
“然後,他自己掛帥上戰場嗎?”蘇雲輕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發軟,要不是她死命抓著木椅的扶手,她是得癱在地上。
她明白,自己詐死的事不可能那麽順利,也知道後續有很多事得處理,沒想到那些困難時都被他自己扛著了。
“是,不過打了漂亮的勝仗,皇上一高興倒答應秦兄,不再插手他的婚事也允許他入朝為文官不在上戰場。”
“雲輕,秦兄對你其實”
紀軻本想告訴蘇雲輕,秦驍的心意的,可蘇雲輕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後,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她不想聽到最後。
人生在世,都有許多不得以的事,秦驍的苦衷,她是明白的,可她現在想見見阿良跟雲秀。
“紀大哥,帶我去見見阿良跟雲秀吧。”她打斷紀軻的話。
紀軻見她不願再聽下去,逃避著現實也沒法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