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剛一面之緣,白青悠此時就被陸離“摟著”脖子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他?一個……一個男人?”
左涵花容失色地指著他們二人,過了一會左涵吞了吞口水,才說道“你別因為要拒絕我所以才說這樣的話,會對你的前途有多大影響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開玩笑。”
陸離的聲音還是那麽冷,就連看左涵的眼神都是冰冷沒有感情的。而“摟著”白青悠的手,因為不舒服所以更加用力。
“喂!”
白青悠舉著拳頭就想揍身邊比她高了一頭的人,卻被左涵一個嬌喊給嚇住了。
“你怎麽可以喜歡上一個男人?”
左涵上來就要扯白青悠的發冠,同她打一架。
“注意一下,日後別來煩我。”
說完陸離就帶著白青悠離開了,身體還不斷地顫抖著。
不過短短十個字,對左涵來說卻是如雷貫耳,一個人在大街上面對這麽多看熱鬧的,別說她是宰相的小女兒了,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見了這陣仗也覺得丟臉。
“看什麽看!就沒見過美人嗎!”
隨即,左涵就哭著跑回了家。
而陸離走了一陣,不知不覺地就帶白青悠拐到了巷子裡,白青悠還在納悶怎麽這個人抖成這樣肯定也是喜歡那個女人的,為什麽要嚴詞拒絕呢?
就在白青悠滿懷疑問的時候,陸離突然放開她的手,還朝著牆角狂吐不止。
這時候白青悠才知道,原來某人是有潔癖,並不是什麽難過導致的……
好心地遞了塊帕子,結果陸離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喂!你這人也太奇怪了吧!”
一想到這白青悠就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拉她蹚渾水的人是他,結果一句話都不說就走掉的人也是他,真是個冷血動物!
白青悠心裡一邊罵一邊找回去的路,本來就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的白青悠,被陸離七拐八拐地已經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了。
“這就是陸名角看上的?”
“聽說是女扮男裝呢。”
“看陸名角長的陰柔的樣子,我早就知道他是個斷袖了,這個人說不定也是個唱戲的戲子,女扮男裝哪有她這麽像的?”
聽到這裡,白青悠不禁想揍扁那個多嘴的路人男,什麽叫女扮男裝這麽像?她是發育不良!還在養!什麽就叫像!
不過她還是感歎,古代謠言傳播的比現代網絡還要快,才多久,就爛大街了?
“小姐,你怎麽走了這麽遠啊。”
沒過多久,雲芷就過來找白青悠了,怕得就是她找不到路,自己兜兜轉轉的不知道在哪,還好,她現在找到了。
“沒事沒事。”
看了看雲芷的樣子,應該是還沒聽說她同戲子的事。
“方才掌櫃的說,最近京城裡那些有錢人家都開始丟東西了,聽說還很張狂呢。”
雲芷跟白青悠說道。
“是嗎?咱們錢莊這麽小應該不會惹人惦記,沒事的,就按照我說的那麽做就可以了,不會出亂子的。”
說罷,二人就回去了,而身後卻閃了兩道黑影。
——神度
“主子,已經崩塌了,在不讓神女祭祀,恐怕……”
一位身著白色朝服的老者在陸子衿面前作揖。
“神女還沒有找到,再等等,本都主會用神訣補修,先退下吧。”
陸子衿的臉上已經瞧不見血色了,單手支撐著腦袋,閉著眼睛打發老者,看起來虛弱不堪。
也不知道這幾日小悠悠有沒有想他,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主子!你已經浪費了太多修為了!若是此時神度那邊在出了什麽事……”
老者心有不甘繼續勸著陸子衿,卻被陸子衿猛然暈倒打斷了。
“主子!”
“主子!”
所有人蜂擁而上,將陸子衿移到冰床上,開始命人治療。
白青悠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麽了,不舒服了起來,也說不上來哪不舒服,更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身邊的雲芷立馬就扶住了她。
“小姐?怎麽了?”
雖然說白青悠的身體不舒服,也沒有毫無預兆下就這麽難受的樣子啊。
雲芷不過剛走了不大一會,就有人去砸場子了。
“你個老不死的,這一片是太子的地盤,入了太子的地盤就要交保護費,這是規矩!”
帶頭的人帶著刀,凶神惡煞地摔倒了招待客人的凳子,嚇得那些百姓也不敢多聽掌櫃的再講什麽了,直接就跑了。
“各位爺,您看,小的也得做生意不是,小的才第一日開張,沒準備什麽孝敬您,不如您明日再來,也讓小的準備準備。”
掌櫃的卑躬屈膝地給那刀疤臉道歉賠不是,更是好脾氣地親自扶起凳子,笑呵呵地應付此人。
“哈哈!敢跟我玩拉鋸的把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砸!”
看穿了掌櫃的心思的刀疤臉仰天大笑,舉著刀晃悠著,招呼著身後的小混混們就要開始砸。
“你們幹什麽!小心我們家公子回來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煙兒本來在等掌櫃的交涉,誰知道那人還蹬鼻子上臉了,走上去掐著腰抬起頭怒視著刀疤臉。
煙兒方才留在店裡沒去找白青悠是因為她也不熟,再者說她更適合在這裡招待別人。
“喲呵,這還有個小白臉,這細皮嫩肉的……嘖嘖嘖!這不是個女娃娃嗎!兄弟們,今日我們可以開葷了!”
刀疤臉那副流氓樣一眼就看出來煙兒是女扮男裝,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了,剛要身手摸摸煙兒的小臉就被煙兒打了下去。
身後的流氓們本來還在歡呼,看到煙兒的舉措讓大家都先愣了一下。
“這麽辣的妞!老子喜歡!哈哈哈哈!”
隨著刀疤臉的笑聲,周圍一群人附和著,反倒是煙兒的臉就紅了起來,她哪見過這這陣仗!
“這位客官,可是想存錢?”
白青悠見狀立馬帶著雲芷跑了過去,擋在煙兒前面,衝著刀疤臉笑道。
“你就是這妮子家的公子?嗯……長的跟個娘們似的,趕緊躲開,老子要你身後的妮兒,要不然老子給你剁碎!”
刀疤臉惡狠狠地用刀劈開了凳子,鼻孔朝著白青悠,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哦,這樣,我真怕呢!”
“怕”字還未落,白青悠直接一拳打到刀疤臉的右眼上,他不是左眼有刀疤嗎?那右眼就來個烏眼青來對稱一下!
“老大!老大!”
流氓們趕緊扶住倒退幾步的刀疤臉。
“愣著幹什麽!趕緊上啊!”
刀疤臉捂著眼睛,氣的直接推上去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小弟,怒吼著。
“雲芷!”
“是!小姐!”
白青悠叫了一聲雲芷,雲芷則是點了點頭,二人的默契已經在無形之中劇增。
只見白青悠用前世學來的拳腳,打倒了四五個,而雲芷則是用軟鞭秒了好幾個,不到一刻鍾,數人倒地,跪地求饒。
“你!你給我等著!敢得罪太子,我看你還有什麽活路!”
刀疤臉見狀捂著眼睛就就跑了,也不管身後的弟兄們了。
不過還好,白青悠她們倆沒下死手,只不過是疏松筋骨而已,在那些流氓的一番求饒之下就放他們走了。
“小……公子,師傅!你們真厲害。”
煙兒見完事了趕緊過來抱大腿,三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
“我說東家,這……這招惹了太子,這生意還怎麽做啊!”
那掌櫃的見打完仗趕緊從櫃台底下冒了出來,看著去街頭老鼠一般逃竄的流氓們,嚇得一身冷汗,顫抖的看著白青悠,就連嘴角還在打顫呢。
本來他以為這東家給的生意主意絕對會賺錢,別說賺錢了,就算是日後富可敵國都指日可待,可如今招惹了太子的人,唉……這張都開不了,別說做生意了。
“掌櫃的你放心,在下也不是普普通通的老實人,太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他們是太子的人,來一次給本公子打一次!”
白青悠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想讓他放松放松,誰知道她這一拍那掌櫃的直接就坐地上了。
再者說,本來白青悠也不相信,一個堂堂太子也不敢親自收保護費,最多也就是請官差動動手罷了,方才他們打鬥惹來了一些百姓卻沒見一個官差過來,想必對於此事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放心吧,和夥計們收拾收拾,準備一下吧,莫叫客官等急了。”
整個下午如白青悠所預示的一樣,平安度過。
見那掌櫃的還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時不時的還往窗外望頭,那副樣子有點可笑。
為了不讓掌櫃的繼續如此,白青悠給了雲芷一個眼神。
“掌櫃的,你大可將心放到肚子裡去,實不相瞞,今日我家公子敢這樣做必是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我家公子的身份……”
雲芷先是安慰了一下,隨後才說出原因,還特意在“身份上”拉了長音讓掌櫃的自己遐想,隨後自己露出一絲壞笑。
一旁的白青悠看見了,對著雲芷偷摸的豎著大拇指,還笑著眨眼睛。
掌櫃的也是舒了一口氣,自己寬慰自己:那白公子身份自然是沒得說的,就憑他做生意的頭腦,還有談吐及方才的身手,普通人家自然是比不上的,說不定人家同太子還有什麽交情呢。
如此這般寬慰,掌櫃的眉頭也就沒有那麽皺了,笑著送走了白青悠等人。
“小姐,這掌櫃的倒是地地道道的老實人,這生意交給他,還不得……”
路上,煙兒想起方才那副情形不禁將心裡的問題說了出來。
“你錯了煙兒,往往就是掌櫃的這樣的人才會招攬顧客,別的不說,光這幾日我同掌櫃的相處就能感覺到他的談吐讓人很舒服,至少現在我們是在拉攏百姓,態度才最重要。”
還不等白青悠說話,雲芷就分析的頭頭是道,還將這幾日的心得全部分享給煙兒。
“雲芷說的不錯,至少某人推薦的人選還是不錯的。走吧!小姐今日請你們狂吃一頓!”
白青悠搭著二人的肩,還沒給她們準備就嗖嗖往前跑,弄的煙兒一個人花容失色的,還惹得白青悠和雲芷偷笑。
“小姐,煙兒也好想經常出來見見世面啊。”
煙兒衝著白青悠撒嬌,怎麽說煙兒也都太過可憐了,在白府那地方生活了十幾年沒有出門就算了,還要被下人使喚,過的簡直就是暗無天日的地獄!
“好吧,以後本小姐就大發慈悲的多帶你出來走動走動,讓你好趕緊尋摸一個婆家,把你風風火火地嫁出去!”
“小姐你又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