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悠連續兩日在忙錢莊的事,她總要把自己的新時代的想法引進來才能保證錢莊不用太快落敗,所以這兩日跟雲芷翻牆翻的累死累活的。
為了掩人耳目還要回去用膳,晚上白府的帳本就像山一樣堆過來,所以白青悠這兩日真是快要累死了,加上還需要練武,真的很累。
“你這兩日總是這麽疏離我,究竟發生何事了?”
晚上,陸子衿雖然不忍白青悠這麽累,總是偷摸用靈修輔助她,以至於不那麽累。
可這些天白青悠吵著拜他為師,如果不同意就一晚上都沒有話說,酒都沒有用。
“若是你同意我拜師,如何會這般?”
白青悠一邊練靈修一邊回答著,毫無語氣可言。
這兩日陸子衿也不是沒有問過,也不是沒有死纏爛打,但是奈何白青悠一直就是這句話,他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
“你可知明日赤炫國度的三皇子就要到了。”
陸子衿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果說在他這裡沒有理由的話,是不是其實她只是想要安分守己地做那人的皇妃?
“與我有什麽關系?”
這是兩日以來白青悠第一次說得題外話。
“沒事,無聊說說。”
看樣子小悠悠並不知道她有未婚夫的事,那麽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次日,白青悠起來的時候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就直接躺在床上叫煙兒準備沐浴,反正她是一動都不想動。
“小姐?今日不用出去嗎?小姐?”
煙兒貼心地準備好衣衫放在凳子上,準備好熱水後,就準備給白青悠更衣。
“啊,小姐,你怎麽流血了?”
雖然小姐告訴過她晚上會有名師教小姐武功,可是怎麽會受傷呢?血還流的滿床都是!
“血?”
白青悠摸了兩下窗邊,睜開朦朧地雙眼一看,果然是血!
“嘭”地一下坐了起來,本來她還以為是出汗了,沒想到她居然來了葵水!
“煙…煙兒,快去董婆婆那裡就說是我來了葵水,問問該如何做,快去。”
煙兒不懂葵水是什麽只能含著眼淚跑走了,而白青悠就覺得很煩躁,怪不得她最近脾氣不太好,原來是葵水將至了。
雖然白青悠也是活了一世的人了,可她也不知道古代人用什麽來“止血”啊,總不能讓她用手帕吧,輕輕松松“穿透”啊!
真是的來了葵水整個人都懶了,這麽想著,果然白青悠就倒了下去,睡著了……
“董婆婆!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流了好多好多血!董婆婆你快救救小姐吧!”
煙兒邊跑邊哭,邊哭邊叫著董婆婆,等找到了董婆婆趕緊跪在她身前求她救命。
“好孩子,你好好說,四小姐怎麽了?”
董婆婆正在暮秋園的小廚房煮茶呢,被煙兒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她,幫煙兒順氣,也好聽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姐……小姐說什麽葵水……流了好多血……”
煙兒一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就越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葵水?傻丫頭,四小姐沒事的,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往後還有好幾十年呢,來,隨我過來。”
董婆婆慈善地用手帕擦乾煙兒的眼淚,為了安撫煙兒,特意牽著她的手走到自己的臥房從匣子裡拿出兩個布條。
“煙兒,這是月事帶,當女人長大的時候每個月都會來葵水的,所以我們就要用這個月事帶……”
董婆婆帶了兩個她親手做的棉布月事帶放進另一個盒子裡,帶著跟煙兒一起去葵園了,邊走邊給煙兒介紹這是做什麽的。
剛一進門二人就看見白青悠蓋著被子睡覺,煙兒滿臉通紅的去推了兩下白青悠,董婆婆只是笑笑。
“四小姐,奴婢來伺候四小姐梳洗。”
董婆婆微笑著給白青悠行了個禮。
“婆婆快起來,一大早的還要麻煩婆婆。”
白青悠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穿上鞋子親自扶起董婆婆,看著對自己甚是關照的董婆婆,白青悠心裡總是說不上來的暖意。
“四小姐這是好事,更可況三少爺……不,三老爺這邊沒有女眷,奴婢早就為四小姐準備好了。”
由白青悠扶著坐到凳子上,董婆婆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開始教白青悠如何用。
雖然白青悠多少懂一點,但是如此露骨的教讓白青悠和煙兒的臉都紅了。只不過董婆婆一看就是教人無數,臉上沒有絲毫尷尬還帶著和藹的笑容呢。
換好月事帶後,白青悠想留董婆婆吃個飯,當然,是同她一起吃。但董婆婆搖搖頭說是要回去給老夫人報個信,就走了。
白青悠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這些日子她白日出去忙活錢莊的事,所以有很多事都是董婆婆攔下來做的,盡管是白老夫人吩咐的,但她依舊覺得也該好好清理一下白府的事了。
“雲芷,今日給掌櫃的捎個信,就說是我在府中忙家事,將此信交給那掌櫃的,叫他按照上面寫的去做,你也幫忙在那裡指導一下吧。”
吃過早膳後,白青悠就寫了一下錢莊的計劃,教給雲芷。
倒不是她不信任那掌櫃的,只不過一切都是起步,還要運送銀兩,讓雲芷這個會武功的人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更可況她也是怕掌櫃的自己忙不過來。
“是,小姐。”
雲芷接了信就翻窗離開了。
為時尚早,白青悠開始看帳本,對帳。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給她氣死過去。
大房每日支出少說也得有五百兩,她那大房裡三個姐姐一個大哥每個月的月銀就二百兩!算上她那大哥就是個敗家子,日日在自己園子請歌姬喝花酒的,都是用白府的名義去賒帳的!
“大房還真是節儉啊!”
想都不用想三房才是整個白家用度最少的,雖然房間富麗堂皇一點,終究都是死物。
聽說那裡的古董之類的都是她母親所愛,可有關於母親的事,前身一點記憶都沒有,所有人也不曾提及,就是畫像都沒有一副。
“煙兒,將此信函交給我大伯,上面印有白家掌家印章,記住,親手送到我大伯手中。”
也是時候讓大房克制一下了,要是讓他們自己克制不太可能,那麽她就來幫幫他們。
也不過就是半盞茶的功夫,白楚瑾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看見白青悠正在看帳本不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白青悠!你眼裡可是還有我這個大伯?”
拿著信函,用力地排在桌子上,臉氣的通紅質問白青悠。
“大伯何出此言?”
白青悠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很,合上帳本,吩咐煙兒搬個凳子給白楚瑾,以示“尊重”。
“我大房憑什麽就要縮減用度?白府又不是沒有錢!再說我是你大伯,你憑什麽不分尊卑地這麽做?”
白楚瑾簡直就要被白青悠氣瘋了,但是又不能打,畢竟坐在眼前的這位是白家的掌家人!
“白府如今什麽情況大伯當然不知道,祖母為何將白府交給我大伯也不知道,可如今大伯可是知道國師大人一直在打壓白家呢!”
之前在酒樓裡白青悠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依舊沒忘,國師和她大伯有聯絡就說明打壓的事未必只是國師一人的主意!
“這……可你如今縮減用度,太過突然了。”
白楚瑾終究是有點心虛的,一聽白青悠提起國師氣勢就弱了下來。
“大伯房裡每日用度至少是五百兩,這一個月得多少?不說別的,就說大哥,領了月銀還去煙花之地賒帳,如此……”
“你!好你個白青悠!我們走著瞧!”
面對白青悠的威脅,白楚瑾只能啞巴吃黃連,誰叫他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呢?
“大伯慢走,煙兒,送送大伯。”
在白楚瑾臨走還來了這麽一句,明顯就是怕氣不死他。不過白青悠怎麽著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大老爺,請。”
“哼!”
也就是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無關人等離開了,白青悠也繼續整理帳本了。
待吃午膳的時候,老遠白青悠就看見小源扶著白妙彤往過走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給四姐姐請安!”
白妙彤行了個禮。
“快坐,煙兒在添兩副碗筷。”
白青悠也不做作,直接就留白妙彤在這裡吃飯,想來也是多日沒有抓到她,所以才在午膳的時候趕來吧。
“四姐姐如今是掌家人了,忙裡忙外的,如今都找不著姐姐影子呢。”
白妙彤用手掩著嘴輕笑,彎月一般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比之前有生氣多了,看來留小源在她身邊也算是件好事。
“瞧你如今有點精氣神兒了,就開始打趣你四姐姐了,小妮子的膽子有點大啊。”
挑起白妙彤的下巴痞笑著,逗弄得白妙彤滿臉通紅,直說白青悠不知羞。
“羞什麽,你我都是女子,改日我們妙彤嫁了人,到時候不還得全身通紅呀,哈哈!”
一看美女臉紅白青悠就開心,哈哈大笑。
“小姐不要臉!”
“姐姐!”
結果白青悠這話一出,白妙彤嬌羞呵斥,煙兒也羞紅了臉罵了白青悠一句,小源則在旁邊偷笑。
“羞什麽,難道你們不嫁人呀,一群小丫頭片子!”
白青悠平白無故挨了罵更是起勁了,也挺享受現在,誰叫她剛來的時候就要一直宅鬥,都沒好好享受生活呢。
“四小姐,請隨奴婢去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