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來我們家時就有？”

  “有呀，媽。”千年老二開始為自己媽媽描述著史悅頭上的鱗片疤痕。

  “對了，媽，你不是說你的腳夾到了幾塊大石頭中間嘛，那是什麽樣的石頭，從前的時候怎麽沒聽你說過？”

  “很早就有，只是我從來也沒碰到過，聽親戚他們說，好像水裡面有八塊，地面上有八塊，但是地面山八八塊大石頭不知道在哪，寫的是人生八苦，我只見到一塊生和老的石頭，之後就什麽都記不清了。”

  “那麽神奇，你說人生八苦為什麽要刻在那麽多大石頭上，而且那些字到底是誰刻的呀？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麽生物？”

  千年老二問完這些話之後，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接著說，“肯定是人對不對，要是其他生物怎麽會寫人的字，而且是人生八苦，總不能是魚刻的，那應該是魚生八苦才對嘛。”

  千年老二的媽媽聽完自己女兒的這些話後，並沒有過多的搭理，只是把史悅喝完的薑湯，其中的薑，拿了出來，然後放到史悅的額頭上，用手慢慢的揉搓著，直到史悅額頭隨著薑被弄成了沫沫，她的額頭上面的褶子更加多了。

  “媽，你看你把史悅弄得，你確定這樣真能去掉史悅頭上的疤？不會讓她更老了吧？其實她才跟我一樣大，你是不是看不出來？”

  “什麽？女兒，你是說史悅跟你差不多大？”千年老二的媽媽十分驚訝，拿著空碗的手顫抖了一下，貌似完全不相信史悅的年齡，因為臉上的皺紋像是一個4，50歲的婦人。

  與此同時，八卦男和高夥還在那家商務飯店外面，時刻等待著案源。

  “高夥，您說我們那樣做對吧？幫助我們客戶和他的同事調解，結果人家同事說過些天還錢，能是真的嘛？要是不還的話，不還是幫人家解決不了法律問題嘛，我們還收人家的律師費了，這樣真的好嘛？”

  八卦男的心裡有點不太舒服，因為調解的過程很不愉快，很長一段時間，八卦男都在給上次在飯店遇到的那位商務人士回憶，他究竟是怎麽樣借給別人錢的，他的同事當然也在旁邊認真聽著，可是由於一直沒有想起來，八卦男費了好大的功夫。

  可是，當時間精力全都消耗到這上面後，對方終於有點印象了，但還是不確定的感覺，只是勉強的說著，“我知道了，那我會還的。”

  而具體什麽時候還，有沒有還利息，一概沒有講。

  八卦男想要主動幫著客戶規定一下，但是客戶不同意八卦男提出的幾項方案，理由是，他們之間是同事，也是很好的朋友，他就算是不要這個錢了，也不能失去這一份友誼，所以想要讓八卦男用溫柔的方式進行。

  八卦男也嚴格按照自己客戶的要求，就差沒有在他們面前跳一段柔美的鋼管舞了。

  這些都被高夥看在眼裡，他在一旁對於八卦男第一次參與的和解，感覺到經驗不足，可還是想要看八卦男究竟會以何種對策解決這些問題，所以只是在一旁，沒有過多的言語。

  “高夥，你說的講的不對嘛？那應該怎麽說呢？這一晃年就要過去了，我們沒有回家過年，結果隻接了這麽個案子，還沒有做好，真是不值，做律師怎麽就這麽難呢？”

  高夥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看來我們律師事務所的青年律師培訓機制，還不夠完善，應該經常請一些學者或者律師屆很有成就的人，過來講課才對，這樣你們就會明白，法律跟道德，甚至生活習慣相衝突時，你們應該怎麽做。”

  高夥的這些話，突然讓八卦男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高夥，我們律師事務所不是有講座嘛？想要讓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上去發表講解，可沒有一個人上去講，就連我們肖主任也不去，怎麽會這樣？高夥，我覺得您可以上去講講，作為先進個人，隻發表點獲獎致辭，是不夠的，應該專門開一個講座。”

  “你應該還不清楚前幾天，有個賣假藥的講座，被連鍋端了吧？我聽說就有我們偉大的肖主任參與打假，所以我可不敢隨便發言，萬一哪個地方講錯了，被人恥笑就劃不來了。”

  高夥的這些話，讓八卦男感覺到高夥與肖純妍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十分微妙。

  “那怎麽會呢？高夥，你是和我們導師，也就是肖主任一個時期乾上來的，她肯定不會說你的，原來你是由於這個原因不上台講的呀，對啦，所裡講課不是還付費嘛？那您如果要是想要帶上我一起，我也不是不可以，我就當一個例子，反面教材唄。”

  高夥沒有聽完八卦男的話，就皺了一下眉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在這個律師事務所就算乾的再好，又怎麽樣，律所也不是我的。”

  原來，高夥之所以過年不回家，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案源考慮，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接觸多一些商務人士，以便自己在外資所出來時，可以擴大一些優質案源，而高夥下一步的計劃正是，順手牽羊。

  “走，距離收假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可以回訪下從前的客戶，對了，你的那個客戶，也讓她抽空過來一下，我們還在外面談。”

  高夥的笑聲嘀咕以及安排八卦男做的事情，八卦男已經從高夥堅定的眼神中，基本了解大概的意思，那就是高夥要重新成立一家律師事務所，把原來律師事務所的案源全部都搶過來，這在外資所是嚴令禁止的，搶別人案源的人，是要被外資所開除的。

  而這樣的律師，其他律師事務所也自然不敢要，誰會招聘一個會搶自己案源的律師呢，畢竟對於律師行業來說，案源就是生命，律師們通過各種方式，親友介紹，口碑宣傳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更多的案子，從而為更多的當事人進行法律服務。

  其實，八卦男也早就有此想法，那就是去到一家重用他的律所，在外資所，八卦男總感覺到一絲的不自在，不光是肖純妍很重視律師的語言溝通，不準用那些語氣詞，更包括行政主任由於運動會後，覺得八卦男給律所丟人了，就開始刁難著他。

  這一切，都讓八卦男很不服氣，為什麽好不容易通過司法考試C證的他，要受到如此多的不公平待遇，即使他是被肖純妍介紹進來的人，外資所還是有很多人瞧不上他，處處針對他，比如外資所的嘴甜女律師，她過年時給別人群發的短信，唯獨少了八卦男。

  好像他才是外資所多余的那個人，而其他的實習律師，猶如在實習期，並沒有任何收入，看到八卦男日子慢慢過的富裕，謠言著八卦男搶了自己導師肖純妍的案源。

  雖說肖純妍嘴上說不相信這些，讓八卦男繼續好好乾，可是風言風語和吐沫星子，簡直能把八卦男淹死。

  八卦男認為，肖純妍工作時，沒有像承諾給八卦男的樣子，沒有去哪裡都帶著自己，究其原因，就是由於這些謠言。

  因此，八卦男和高夥一拍即合。

  “高夥，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我跟你一起去到其他律所的話，你要是當律所主任，那我可不可以當副主任之類的呀？”

  八卦男沒大沒小的獅子大開口，甚至比跟高夥談案件分成的時候，表現的更加誇張。

  “我這個人，很民主的，這樣，過些天，我可以跟律師所申請下，讓你也跟我一起上舞台，導師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如果你說完這些，底下會有律師真心的為你鼓掌超過10秒，那我就帶你走，其他的話，就面談。”

  “高夥，你好像沒有聽清，我說的是，我要做律所的副主任，不是你帶我去，我知道你肯定會帶我走的對不對嘛？因為我這個人辦事還是很牢靠，而且嘴巴很會說話，你看看我們律師所的很多小案子都是我幫您接的，所以先進個人的表彰，也應該有我一份。”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我隻帶走優秀的人，在現在的外資所，我還沒發現我想要帶走的人。你要想清楚，你接下來所要面臨的，還有你究竟想要做的，是去到一個全新的律所，重新開始，還是在這個發展成熟的律所，得你的先進個人稱號。”

  高夥說完之後，便弄了弄自己的風衣，八卦男都看傻了，他知道冬天快要過去，春天就不會太遠了，而高夥的這件風衣，就是自己無意中在一家大牌櫥窗裡看見過的那一件，可是由於價格的高昂，八卦男碰都不敢碰一下，而高夥卻可以隨意的拍打著。

  這個時候，高個男好像懂得自己究竟想要什麽了，那就是錢還有權，一樣都不能少，他認為自己在外資所，就算乾到很多年以後，其他律師還是知道他曾經是以實習律師的身份出現在所裡，完全不能滿足心裡想要的那份至高的尊重。

  “高夥，我答應你，會在一分鍾的講座時間內，得到超過10秒鍾的鼓掌，你就瞧好吧，到時，你也要說話算數，帶我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