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剛才不是說好，下班後，你去我家裡教我游泳的嗎？”

  美琳的話，讓史悅低著頭，跟六六擠著眼色，這一舉動被美琳看在眼裡。

  這時，門突然動了一下，美琳看見了外面的腿，是小圓的，她一定藏在外面，有什麽話要對美琳講。

  美琳快要掐腰的手，又重新放下，“好，那改天再說，你們先走吧。”

  令史悅和六六頗為驚奇的是，美琳竟然同意了，緊接著，拿過史悅和六六手裡的抹布，自己跪在地上擦著地。

  從書吧出去後，六六問著史悅。

  “史悅，你現在怎麽不去律師所啦？不想我嘛？”

  “想呀，六六我們趕快去小田寺吧，冷面學長會不會等急了。”

  “史悅，你跟她說我們要去了？”

  “並沒有呢，我覺得他那麽孤單，一定很想有個伴。”

  史悅看了一眼六六，然後“嘻嘻”的笑著。

  “史悅，我是去他那裡討經驗，可不是找男朋友去的，而且他也不喜歡我。”

  “呦呦呦。”史悅一個勁兒的逗趣著六六，“你怎麽看出來她不喜歡你的呀？難道喜歡我呀？”

  “那倒是不可能。”六六斬釘截鐵的說完之後，史悅不太開心了，“我怎麽就不能有人喜歡啦？”

  六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聽著史悅接下來的回答，但是史悅想了半天，確實沒有想到有喜歡她的男生。

  隻好主動轉移了話題。

  “六六，你為什麽想要直播呢？喜歡當明星的當中矚目？”

  “我覺得我這麽陽光，應該成為一個榜樣的力量，我就是這麽要求自己的，嘻嘻。”

  “也是，偶像要是都像你這樣正能量，那就好了，什麽苦都能吃，什麽困難都不怕了。”

  “史悅，瞧你說的，我也沒有這麽好啦。”

  六六還陶醉在史悅為她營造的夢幻中，想象著自己站在舞台上千呼萬喚的感覺，而史悅已經小跑到了小田寺門口的冷面館。

  “還是關門停業呀，六六，你快過來看看這裡，冷面學長不知道去哪了。”

  “他沒在這兒？”六六聽見史悅喊她的聲音，趕快迅速走了幾步。

  “六六，要不然我們先去山上，看以為老婆婆，等下再過來看，萬一冷面學長去衛生間了呢，嘻嘻。”

  六六和史悅兩個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到山上去看看。

  “你們等一下，這裡收門票。”

  “什麽？以前怎麽不收？”

  史悅跟售票員開始了辯論，但是第一輪就敗下陣來。

  “以前？我們這裡一直都收門票，難道你從來沒買過？這是什麽行為，逃票的後果很嚴重，在國外帶快買車買房只要你誠信不過關，對不起，拜拜了你呐，來的巧不如來的早，那正好把原來的全都補上。”

  “你是正規售票員嘛？你怎麽不在屋子裡，在外面，像是收停車費的。”

  史悅又繼續了自己的想法，對售票員產生了合理的懷疑。

  事實上，廟寺很多地方都是不要票的，就算要的話，也不可能在門口來回晃悠，一種小商小販的即視感。

  “那要多少錢？”

  史悅問著售票員模樣的人，她的胸前確實掛了一個牌子，但是看不清上面具體的字。

  “你們有多少錢？”

  “算了算了，史悅，我來拿，我今天發工資了，1000塊錢呢，你看，全在這裡，我還一分錢都沒動呢，總夠了吧？”

  售票員露出了一絲壞笑，剛要接過這一摞錢的時候，冷面學長出現了。

  “弟，你幹嘛呢？這是我學妹，人家可是學法律的，你開玩笑也有個尺度。”

  自稱售票員的人，有點不好意思的縮回了手，解圍道，“哥，那你早說嘛，免費進免費進。”

  “就像小田寺是你們家開的似的，你趕快過來，我們做直播，我要一直等著我店被重新開張那一天，在那之前，你可別搞什麽么蛾子，小心我舉報你，自從我的冷面館被人舉報，我也喜歡舉報別人了，以牙還牙。”

  “這叫互相監督。”史悅突然流利的講話，讓冷面學長上下前後的看著，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在講話。

  “冷面學長，是我，史悅，我在這裡。”史悅舉著一隻手，招呼著冷面學長看她這裡。

  而一旁的六六，居然有點害羞的不停扭著自己的腳跟，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矯揉造作起來。

  “史悅？是你在說話，怕不是你跟你側面那位，在跟我演什麽雙簧吧？是你說的話？你確定你聲音這麽甜美？”

  “謝謝，嘻嘻。”史悅有點聽不出來好賴話，還以為冷面學長正在瘋狂的誇著他，其實，人家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心中的疑問而已。

  “你口吃治好了啊，恭喜。”

  冷面學長只是象征性意義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開始拿著手機，在做直播前的準備。

  “哥，你看我剛才學售票員的感覺怎樣，用不用再誇張一點點？”

  “當然用，直播就要浮誇，你剛才那樣太真實了，把我都下一條，那你還不如直接演你平時是怎吃飯睡覺的，那樣沒看點，他們不會刷錢的。”

  “誰說的？哥，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弄了一會兒，都有幾塊錢進帳呢。”

  “你穿衣服了？”

  “當然。”

  “照理說，不太可能啊。”

  “哥，你別不信，你不知道網上最近有個黑乎乎的睡覺視頻，很火爆嘛？但是馬上就被平台給刪除了。”

  “當然知道，還是揭露別人隱私，現在那人都被人肉搜索了，外資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助理，本來挺好的工作，非要買10套房子，現在教不上貸款了，成天哭呢，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人家弄的那麽可憐，這樣的人，我看見一次，打他一次。”

  史悅和六六的手，不自覺的潛在了一起，然後互相看了看，又咽了咽口水。

  “冷面學長，那你們現在這兒玩，我們要到山上去看老婆婆。”

  “啥玩意兒？山上哪有什麽老婆婆？你們什麽時候見到的？我在這兒待了這麽久，怎麽不清楚？”

  “那你不是竟是直播了嘛，山上有一個賣祈福心的老婆婆，非常靈的，今天我和六六特意過來的，就是為了感謝她，不，是我專門來看老婆婆的，六六是轉成過來看你的。”

  “真的假的？哥，看來你要走桃花運了？”

  “閉嘴，你先在這兒直播，我去問問怎麽個情況。”

  “誰喜歡我？是你啊？我不同意啊，要是上次那個美琳，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本來紅彤彤笑臉的六六，臉變得有點白了，很難為情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史悅和冷面學長。

  “學長，你說話也太直了吧，不是女孩追男孩是隔層紗嘛？你這簡直就是歐根紗。”

  “啥意思？”

  “厚唄。”史悅撅著嘴巴，不想在跟冷面學長繼續聊天了，拽著六六就想要往小田寺裡面走。

  但是，六六低著頭，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好像有什麽事情還沒做。

  正當史悅想要問六六的時候，六六主動把嘴巴貼到了史悅的耳朵旁邊。

  “史悅，你幫我問問你的冷面學長，他是怎麽做直播的？還缺不缺搭檔，還有就是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呀？”

  與此同時，張老師正在收著學費，夕陽透過玻璃照在了她的臉上，滿心歡喜。

  “好，你的學費已經收完了，在這裡簽一個字，不能代簽，否則罰款2000元。”

  “什麽？一共學費才2000元，代簽要罰款2000元，那不就相當於幫著別人付學費了嘛？”

  “也對也不對，罰款的錢是懲罰性質，但是你幫助簽字的那個人還是沒有交學費，這是兩個性質。”

  “那罰款是行政措施，張老師，您怕是沒有這權利吧。”

  史悅的學妹又拽了一下她，小聲說著悄悄話，“怎麽就你事兒多，小心張老師不好好教你。”

  “這位同學，您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罰款的依據卻是欠佳，但是如果幫助別人代簽，造成培訓班的損失，那麽我們追償的時候，會被代簽的人列為共同被告，主張學費。”

  保安在門口，看著裡面的張老師微笑的模樣，他的心裡很開心，只不過他不會表達，也不清楚應該用怎樣的做法，只能講著不招人愛聽的話。

  “張老師，這下子，你們這些老師都不會罷工了吧，說說，你該怎麽獎勵我，可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保安兩隻手背後，往教室裡面走著，又挪步走出教室門口外，來來回回的吸引著同學們的注意。

  想不到真的有同學問了，“張老師，他是您的男朋友？警察嗎？”

  “不是的，他只是一名學校的保安，你們上一屆的師哥師姐考試的時候，還有在他看門的學校考。”

  張老師的這些字，猶如一把一把的小尖針，正在刺著保安的五髒六肺，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再流血，這種痛是一種扎心的疼，充滿了濃濃的鄙視。

  保安的腳在教室外面，剛要繼續踩進去，卻收了回來，心裡想著，“原來我做什麽，在她的眼裡都是無賴，我只是想得到一個女人，我做錯了？”

  而美琳正在書吧內，一直躲起來的小圓，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