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水洗了把臉,白羽嵐的臉才沒有那麽紅,葉銘庭方才與她那番曖昧,實在是讓她有些失了心跳。
而在暗處瞧著兩人打情罵俏的玲玲,心中憤恨,整個府上,都被白羽嵐邀請來吃烤肉,卻沒有一個人來通知她!
她不僅因為白羽嵐被所有人忽視,還因為白羽嵐被葉銘庭厭棄!她打從心眼兒裡想要毀掉白羽嵐!
就在玲玲手上拿著匕首,從背後慢慢要靠近白羽嵐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動作,她猛地一個轉身,縮回自己的暗處。
然而白羽嵐因為方才與葉銘庭那一遭,有些失神,便是這輕微的腳步聲,也是沒聽見的。
就只聽得葉銘庭過來追她,假口自己也是要漱口。
“那辣椒實在是夠啦夠味兒,不過,為夫還是漱個口的好。”
他才不會承認,是有心想要來找白羽嵐呢!
白羽嵐失笑,心中暗道這葉銘庭好生傲嬌。
而躲藏在暗處的玲玲,眼中發紅,心中更是一陣嫉妒憤恨。
“那你就在這裡好生漱口一下吧,我去看看孩子們。”白羽嵐說著就要轉身出去照看孩子。
兩個孩子從小跟著她,所以都嗜辣,但是從前畢竟條件有限,很少吃上這麽一頓。
葉銘庭拽住白羽嵐的袖子,又纏著上去了。
這廂,白羽嵐正和兩個小孩玩鬧著,幾人都是吃的一陣面上通紅,吳言便上前來在白羽嵐身邊耳語了下,隨即,白羽嵐皺眉,道:“多多和囡囡跟爹爹玩兒,娘親要去辦一些事情。”
葉銘庭微醺,有些疑惑的瞧了她一眼,就被白羽嵐揉了揉腦袋,笑道:“我去去就回。”
葉銘庭:
本來一絲不苟的墨發,無端被弄得有些凌亂,看見他一副呆呆的樣子,白羽嵐失笑,本來有些緊張的愁思,就消散了許多。
她帶著吳言前去,一邊走,一邊詢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吳言低眉,惆悵道:“聽說這個流言是在短短幾日之內,就傳的四處飛起,至於是真是假,倒是沒有人分辨,不過,今日有愈演愈烈之征兆。”
看來是有心人在背後打著她的主意,白羽嵐心中了然。
“今天就有人來砸鋪子,都是些地痞流氓,無牽無掛之人,就算是衙門,也只能將他們送到官府裡去關上一段時間,但治根不治本,他們隔三差五的,就要來這裡鬧。”吳言頭疼。
他前幾次還讓其他侍衛一並將這些人給綁起來,交給官府,但關上個幾天,這些人竟然又重蹈覆轍,像是根本不怕他們夫人背靠靖安侯的權勢。
“看來,這幕後之人,估計也是個背靠大樹的。”白羽嵐淡淡道。
吳言正要說些什麽,就看見有人猛地一下竄到白羽嵐的馬車跟前,惹得馬匹受驚,若不是侍衛反應的快,將那馬猛地一下給掣肘住,估計坐在轎子裡的白羽嵐,肯定會受傷。
“何人?”吳言呵斥,立馬吩咐人將那竄出來的人抓住,而白羽嵐因為這一個打岔,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她蹙眉看向這個被侍衛抓住的人,周圍一眾看好戲的,也不知究竟是哪家人,竟然膽子這樣大,敢動靖安侯的夫人。
“夫,夫人,小人不是有意的。”那人哆哆嗦嗦道:“是有人要打殺小人,小人,小人急於逃命,沒看見夫人的馬車。”
白羽嵐蹙眉,道:“被人追殺?人呢?”
她最近還是小心些。
“茶樓裡。”
白羽嵐蹙眉往那茶樓上面一望,上面鬧哄哄的,很亂,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管群眾眼光,道:“將這個人先押起來,等我發現你不是蓄意的,自然會放你。”
說完,就要回馬車,繼續往鋪子裡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茶館上面竟然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赫然是李永昌。
他怎麽會在這裡?
很顯然,李永昌現在是處於劣勢的,好像是被人圍攻了。
“吳言,跟我上去。”白羽嵐吩咐道。
瞧見白羽嵐單獨進了茶館,吳言也跟了上去,便看見白羽嵐正往那一陣,怒斥那些人,道:“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人身攻擊!”
李永昌現在更是狼狽不堪,被那些人給推倒在地上,甚至身上也有些淤痕,顯然是被這些無賴給弄傷的。
那其中有個無賴,對白羽嵐就沒了好臉子,獰笑著衝白羽嵐而去,還一邊罵罵咧咧道:“你個女人,竟然還敢打斷大爺的好事!是活膩歪了!兄弟們,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回去當老子們的下酒菜!”
那些人還沒碰到白羽嵐,吳言就已經上前,將白羽嵐往身後一拉,一腳踢在那無賴的肚子上,冷笑:“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二個的,今日裡是腦子撞壞了?連侯爺夫人的主意都敢打?”
有些小混混,聽見侯爺兩個字,嚇得差點沒當場就跑掉,不管是哪個侯爺,那可都是皇親貴胄啊!他們一介小老百姓,哪裡又是惹得起的!不過更多的,卻還是兀自鎮定,像是料到了一般。
“侯爺難道就能枉顧法制了嗎?”那帶頭的一點不懼。
而這兩日明顯就是收拾慣了這些地痞流氓的吳言,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看見有很大一批官差來了,道:“今日這些人,你們都收拾乾淨。”
那帶頭的臉色都沒變一下,就和那些小混混一起被押了下去。
一路上還罵罵咧咧,說是貴人以權壓人,將他們這些小百姓視如草芥。
聽到這裡,白羽嵐都忍不住罵娘,下次最好是讓他們遇見榮華那樣的暴脾氣的,保管他今日罵了,就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
不過這更加使白羽嵐心中篤定了一件事,朝著將李永昌扶起來的吳言道:“這一批人,裡面也有每日在鋪子前鬧事的人。”
“可是夫人,你沒見過啊。”
“先前那個帶頭的,似乎知道我的身份,再說,你看其他的小混混,聽見惹上了權勢上的人,官府來抓人的時候,還不斷告饒,可就算那個帶頭的,不怕官府也有可能,可他的表情,卻太平靜了。”
平靜的像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李永昌被白羽嵐帶到了馬車裡,礙於自己已為人妻的身份,加上這裡太多看熱鬧的群眾,白羽嵐不得已選擇步行去鋪子,讓車夫帶李永昌去看病。
“多謝你。”李永昌感激道。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日竟然讓這麽多流氓來找他麻煩。
“無妨,畢竟你曾經也幫過我許多。”白羽嵐擺擺手,說完就帶著吳言去鋪子了。
甫一到店鋪,就看見那掌櫃的慌慌忙忙的來到白羽嵐跟前,白羽嵐還以為他要說這鋪子上有多少損失。
“旁的損失倒是沒甚緊張,你先別慌張,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一番的。”白羽嵐安撫道。
“是店裡的阿寶失蹤了!昨日裡我就沒看見他,以為是他最近也被這鬧事的煩到了,可沒想到,這到了今天,也沒見人。”
白羽嵐皺眉,聯想到這些事情,總覺得阿寶的失蹤與這些事有聯系的。
她先穩住掌櫃的情緒,道:“您先別著急,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說完,白羽嵐便開始檢查起來鋪子,看見這鋪子裡,似乎是多出來很多首飾,微微蹙眉道:“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她瞧見這些飾品,的確是她所設計出來的,可是用料方面,根本就不是她所要求的。
“前段時間,夫人您將設計圖紙拿過來後,材料那邊,突然說是材料不夠了,就暫時用這些給換了原來的教材。”掌櫃的心中忐忑,道:“本來我是不打算上這一批貨的,不過前一批貨已經售光了.”
“我沒怪你。”白羽嵐拍了拍掌櫃的肩膀,道:“最近該是有人來針對我們,小心些處事。”
白羽嵐皺眉,道:“我先回一趟侯府,府上有足夠的囤貨,我先拿過來應急。”
說完,白羽嵐便跟著吳言一同往侯府回去取貨。
還好她先前為了避免後續出現各種問題,多做出來一些飾品。
然而,兩人在過一處花樓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自上面跌落,還好吳言眼疾手快,一把抓過白羽嵐,往邊上一帶,那花盆就直接落在了白羽嵐面前,摔得粉碎。
白羽嵐蹙眉,看向這粉碎的花盆,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這連續而來的事情,是針對著我不放了。”白羽嵐冷笑。
不僅僅是店鋪,說不定,這人甚至是想要置她於死地!
究竟是何人對她這樣深仇大恨?
若是這花盆從上面掉在了她頭上,她肯定就當場斃命了。
“上去,查!”白羽嵐吩咐。
吳言也是震驚,立馬帶著隨身幾人就進了花樓,花樓裡的姑娘看見這些人進來,嚇得都往後退。
而吳言直奔主題,往那個摔下來花盆的地方而去,但那個房間裡,卻是空無一人了。
白羽嵐站在後面,道:“將現場保護起來,不能讓別人進來,我要抓住那個人。”
吳言點頭,道:“是。”
“讓官差專門來進行搜查。”
吳言點頭,指揮著手下的人,一絲不苟地進行布置。
那老鴇,也沒那個膽子過來勸,隻好在一邊哀嚎道:“官爺啊!我們這裡,還要做生意的啊,你們可不要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