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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帶著萌寶嫁皇帝》第二百三十九章:八字相克,是為不和
  他這般淡淡的語氣,像是在說什麽家常便飯一類的事兒般,但白羽嵐卻是被雷的各外焦裡嫩,她可是有夫之婦,這令羽空莫非是瘋了不成?

  是以,在白羽嵐驚愕的目光中,令羽空還是將驚愕的她帶走了。

  同樣驚愕的,還有在場一眾侍衛,包括綠意,綠意現在頭髮都要給自己撓沒了,怎麽辦怎麽辦?這令羽公子可是要求婚啊?這又是什麽情況?夫人真是要把侯爺給綠了不成?
  綠意坐在白羽嵐一邊,半晌不敢說出一句話。

  “你覺得不可思議?”男人突兀道。

  白羽嵐撇了撇嘴角,這平穩的馬車上,也讓她覺得腦子暈乎乎地晃蕩的緊,她皺眉,怒視他:“我當然覺得不可思議!這是怎麽回事兒?不是去了令羽府上,就完了麽?”

  “不過是賜婚而已。”男人不在意道。

  “什麽叫不過是賜婚!”白羽嵐咬牙切齒一番,瞪著他道:“我可是有夫之婦!你這是要讓我犯了重婚罪啊大哥!”

  令羽空被白羽嵐這番話弄得哭笑不得,然而他面色自然未顯,反倒是坦坦蕩蕩道:“去了令羽府上,都說過一遍了,我要是不願被束縛,自然還得去求一番聖上,家主也無話可說,你放心,這婚約不過是兒戲,我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兒戲?白羽嵐在嘴裡反覆咀嚼著這個詞,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般吵鬧著,就直接進了宮。

  央國的王宮比之徽國,顯得格外大,白羽嵐一邊掃視打量著這邊兒的建築風格,一邊兒亦步亦趨地跟在令羽空身後,他攏著雪白長袖,走在前邊,這王宮大殿處,離王城門口,隔得有些遠,走了好長一段腳程,這才至大臣上朝的殿堂。

  大殿開闊,最末的位置,甚至都無法看清楚上位人的面相。

  是以,白羽嵐隻瞧見這央國皇帝一襲紫袍加身,面容模糊,在上位朗朗開口:“愛卿此次所來何事?”

  看來,令羽空與傳聞中所說的一樣,的確深得皇帝歡心。

  令羽空在下,攏了廣袖,雙手作揖,一拜,恭敬又帶著些風輕雲淡,不卑不吭,反倒有一股子淡然。

  “臣,此次進宮是希望陛下能夠給一個恩典。”他這般說道。

  “愛卿不妨開口直言?”

  令羽空作揖未起,微垂額頭,道:“臣望陛下給寧氏女與臣,賜下一個婚典,臣知陛下所賜婚,則金口玉言,定能成事,臣輔佐陛下多年,從未提過一次要求,是為臣之本分,但臣此次卻有這一請求,還望陛下成全。”

  白羽嵐躬身在一邊,聽著令羽空緩緩道來,心中複雜,寧氏女?這又是他給她安下的什麽身世背景?
  皇帝在上首沉默片刻,然後大笑了兩聲,道:“愛卿提出的要求,朕允了。”

  說著,就將身邊的小太監叫了過來,道:“傳令下去,朕做主,賜婚給寧氏女和令羽愛卿。”

  那小太監應了聲,諾諾道:“是,陛下。”

  令羽空稟告完這一件事後,又與皇帝說了幾番關於朝堂政治的話,在此期間,皇帝似乎也不在意她在場,想來也都是說得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站在那兒,腿都給崩的痛了,令羽空這才再次拱手作揖,道:“陛下恩典,臣不勝感激,臣家中尚有他事,先且告退。”

  皇帝似乎也不在意,便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則事情似乎並未這般容易結束,令羽空正要帶著白羽嵐退下,便聞一道男聲響起,聲音低沉悅耳,分外熟悉:“臣以為,此事不妥。”

  隨著這泠泠珠玉墜地般的聲音,走出來的人,也是如清風霽月般,一襲白衣長袍,下擺逶迆直延至三四米遠,腰間墜著各式各樣吊墜,紛繁複雜,走起路來,也就發出了碰撞的響聲,叮鈴之間,卻霎是動聽。

  白羽嵐心中升起一股子猜想,她微微抬了眼簾,瞧上那走在王上跟前那禦道上的男子,華服美裳,舉手投足間,倒是透著一股子仙氣來,那人因著站在王身邊,是以身居高台,看向遠處台下,她瞧著不真切,卻也在他轉首那一瞬目不轉睛,但,此人面上有一銀狐面具而遮之。

  不知為何,白羽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失落感。

  “國師大人,為何不同意?”王這般問之。

  國師並不需向皇帝行大禮,只是一手搭在胸前,朝王頷首,道:“臣夜觀天象,又為二人算上一卦,以為這二人結合,八字相克,是為不和。”

  皇帝眼裡閃著趣味,道:“國師大人果真乃神人,竟知曉愛卿今日欲來求婚典之事。”

  白羽嵐擰眉沉思,這國師麽,以她這般眼力,一眼便覺得他就是那人,只不過,這國師之名又是如何而來?

  她細思許久,還是沒想出來個名堂。

  “臣以為,便是不和,也當試上一試才可知,國師怎能憑一葉障目,而斷評這般結果?”令羽空直起身來,背脊挺直,這般直直地朝著那國師望去,但嘴角那細微的勾起,或許皇帝無法瞧見,白羽嵐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令羽空認識國師?或者,他曉得葉銘庭?

  “看來令羽公子是在質疑本國師的能力?”面具下的男子聲音醇厚,拔高了聲音也能聽出來一股子淡然。

  “微臣不敢。”令羽空做足了謙卑的樣子。

  上首傳來一聲輕笑,但卻是皇帝先開口:“既然國師都這麽說了,愛卿你的婚事就暫先延後,這婚約,朕給你下道聖旨先記著。”

  令羽空眼神閃了閃,隨後拱手,道:“謹聽陛下吩咐。”

  白羽嵐又稍稍偷看了一眼這國師,如此受央國皇帝寵信?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心中陡然又生出幾番疑慮。

  “近日來,這民間可還再出變故?”皇帝又問:“公主可還受人非議?”

  “新出一件,臣尚在調查中。”令羽空回道。

  但皇帝似乎也並不是很在意他的回答,詢問後,就直接擺了擺手,放人了。

  “罷了,愛卿且先退下吧,朕需要休息一陣。”說著,皇帝的身影就從那高台往幕後去了。

  令羽空全程拱手作揖恭送皇帝離開,末了,他這才又示意白羽嵐,道:“走吧。”

  白羽嵐尚且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許多疑惑未解,但還是跟在他身後,踱步而出大殿,但二人尚且走在那出宮的大道上,便有一個身著青衣,扎著雙發髻,腰上纏著一串鈴鐺的小童跑了過來,待到白羽嵐跟前 ,雖然因為跑得急了滿臉通紅,但對著白羽嵐,卻還是做足了禮儀,實打實地恭敬道:“寧姑娘,國師想要見姑娘一面。”

  白羽嵐身形微僵,聽央國的民間說,國師深居簡出,端的是天神下凡的姿態,在外如此高傲不讓人有一絲一毫綺念,卻特意來此通告她,說是要見她一面,好生稀奇,卻也端正了她心中那猜想。

  然而令羽空的臉色卻算不上大好,他少見地沒了公子風度,深深皺起眉,衝那小童道:“國師何故要見臣之未婚妻?”

  他這番模樣,倒是將這未婚妻一事演得極像,白羽嵐不由得撇了撇嘴,替那小童幫腔道:“不過是去上一趟罷了,照你這姿態,倒好像是我要一去不複返了般。”

  令羽空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那小童便從懷中摸出來一根玉簪,遞給白羽嵐,道:“大人說,若是寧姑娘不解其意,不願來訪,便將這簪子遞給您。”

  白羽嵐臉色一僵,這簪子,不就是她從前雕刻的雙人情侶簪麽?葉銘庭上次帶她出去玩的時候,說過時機一到,自然會相遇,那現在他是覺得時機到了?
  一時之間,大腦中思緒紛飛。

  瞧見令羽空雖然神色淡淡的,但明顯流露出一股子不喜,白羽嵐寬慰道:“不過是一小會兒,國師這般位高權重之人,哪裡會對我感興趣,公子就先行回去,我隨後再回。”

  令羽空曉得拗不過她,這就朝她頷首,道:“早去早回。”

  “嗯。”

  公子府的馬車這就載著男子駛出皇宮,而童子則帶著白羽嵐,往另一個方向走,直到見一雪白長袍的男子立於那處,才停下來,白羽嵐看著這人面具,本想著將它摘下來,然而瞧著這寬闊的地方,想了想,還是作罷。

  “來了?”男人低聲詢問。

  “嗯。”

  “跟我走吧,去天宮閣。”男人說完,這就拂袖轉身,朝中心城中最高的建築而去。

  一路上,國師走在前邊兒,但卻是冷冷清清的,一句話也不曾與白羽嵐說,那小童還叫白羽嵐不要隔國師太近,避免國師不喜,是以她離這國師尚且都有三四米的距離。

  出宮門口的時候,周邊的侍衛也都是隔得極遠地行禮,神色之間,盡是恭敬謙卑,這一路之間,等上了馬車之後,她好似還能隱隱感覺到央國人對國師的尊崇。

  馬車上鋪陳著白色的天鵝絨毯,側壁上繪著神鬼之圖,壁上海懸掛著一把白玉柄拂塵,其他裝飾物諸如碎玉水晶等,倒是極少的,卻也都是些上等品。

  國師坐在裡側,對馬車簾正中,而白羽嵐便坐在挨著車簾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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