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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帶著萌寶嫁皇帝》第六百七十三章 你以為本尊是個廢人麽
  白羽嵐的心中宛如在打擂鼓,她梗上了脖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夢中的世界,這比往常的任何一個世界,都要來的真實的多。

  她眉頭緊蹙地看這兒那夢中的男子,在和妻子小聲談話間,他也悄然從那人的肩頭上緩緩抬起頭來,這是白羽嵐第一次發現,這人的容貌越發的清晰,她是頭一次在做關於他的夢境之時,唯一一次,她像是看見月色之中的幽曇花,在不疾不徐地綻放了自己的芳華。

  那人只不過是飛快地露了一張面孔,白羽嵐就能在一瞬間,確定,賽事就是衝她來的,而那個眉目如畫的溫柔男子,便是她從前的丈夫,葉銘庭,那種鋪天蓋地的熟悉感,幾乎在一瞬間,將她完全包圍,讓人喘不過氣。

  有什麽像是在腦海之中主動剝落,她眼前的景象,又是在不斷地震蕩,又開始瓦解,像是瓦礫一般快速消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但她還是被魘在這麽一個場景之中,難以掙脫出來。

  那方,葉銘庭看見正躺在床上的白羽嵐,身體在不斷地擺動,像是被什麽魘住了似的,未睜開的眼皮兒下,眼珠子不停歇地左右滑動,還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極小的悶哼聲。

  “聶青和!”葉銘庭忽然大聲喊了兩下,將那個還埋首在後院研究病例的聶青和給召回來, 難得脾氣不是很好地直接吼了一聲:“快點過來!要是這幾日裡,她還沒醒的話,唯你是問!”

  聶青和在後院,聽見葉銘庭這頗為不爽利的語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一對夫妻之間,外人看著總是鶼鰈情深,但是這可為難死了他這個一直在宮闈之中任事的大夫,隔三差五地就要被葉銘庭威脅一兩次。

  外人看來,這似乎是一種殊榮,但只有他一人知道,擔上多大的殊榮,也就得為這殊榮做多少的事兒,又窩藏著多少的秘密,不能宣之於口,全部爛在心裡。

  聶青和給白羽嵐開始看病的同時,不忘關注著白羽嵐的一舉一動,他給白羽嵐把脈之後,就瞧見葉銘庭眉頭皺的緊緊的,哪裡還有點帝王至尊的樣子,反而就像是一個普通農戶家的男人,在擔憂掛念著自己的妻子。

  “應該是這段時間讓她經歷的‘夢境’,虛虛實實的,太多了,她現在思維有一點混亂,估計分不清楚,現在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中。”他停頓了幾下,若有所思道:“但長此以往,必定不會是個好結果,所以在下特意給她重新製作了一種藥香,只需要再輕輕地聞一下,便可以迅速清醒。”

  說著,他眸色沉沉盯著白羽嵐片刻,同葉銘庭商量道:“現在,將她一個人暫時送過去,那個星辰閣裡的人,暫時不會對她有什麽惡意.”

  聶青和想的這個法子,和星辰閣所盤踞的那一塊老地盤,不無關系,譬如說,那一塊地盤之上,有一處就連星辰閣中的人,都不甚清楚明白的禁地,目前只有逑和那個郭執事,兩個人對那處稍作了解,並且偶爾會出現在那裡。

  經過他一直以來的勘察,那一片看似無際的鮮花和嫩草,像是天然沃土,為天地之間,孕育出這麽一塊風水寶地,但其實是人為所做,這一片的鮮花錦簇,實則是種下的藥草,開化所致,這裡面的藥草,大多數都有著致幻的作用,開花期間,會誘人產生幻覺。

  “如果侯爺稍作了解,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當初侯爺與祁連兄弟二人交戰,也曾率兵在這麽一個類似的地方,有了平生所唯一的異常戰敗。”聶青和直視葉銘庭,很是平靜地對他道:“但是這對夫人而言,只要利用得當,只會是一個加速治療的風水寶地”

  他的眉頭緊蹙,緊盯著白羽嵐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仿佛他只要有一瞬不曾注意到她,她便能夠消失的徹底無影無蹤。

  良久,他的眸子之中閃過一抹溫柔之色,隨後緩緩點了點頭,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

  白羽嵐醒來的時候,是伴隨著一種很奇怪的莫名香氣睜開眼睛的。

  她一直在被那個夢魘給纏繞著,好不容易擺脫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心頭的一塊巨石。

  入目,則是一片片的珠簾綴玉,看著尤其豪華,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木頭所製成的床,室內沒有點熏爐,她卻能聞見一種特殊的香味,很是濃鬱,想必是身下的床所帶來的。

  她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沙啞地說出一兩個字:“水,水。”

  屋內的細微響動,都能夠驚動到門外的人,外頭一個丫鬟趕緊打開了房門,一邊吩咐通知著其他人,白羽嵐可算是醒了,一邊又開始擱在白羽嵐身邊忙活。

  她這次一昏迷,等待的日子,比之從前,都要來的久一點,足足等到四五日的時候,她才勉強醒了,並且身體格外疲憊乏力。

  她被侍女扶起來,給她緩緩地喂水喝,但她心中卻一直在念叨著之前的事情,那個有關於她夢境之中的事情,以及那一張男人的面孔,不斷地在她面前晃蕩。

  說實話,那個人,她隱隱地覺得有幾分熟悉感,卻也只是到現在,才遲鈍地發現,她身邊的葉大俠,姓氏為葉,模樣上卻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格外熟悉,而直到昨天做的那個夢,那個夢中她一直看著她和一個男子之間,鶼鰈情深,恩愛非常的日子。

  而等到她真正看見那一幕的時候,才驚覺他們同樣姓葉,並且,長著相似的面孔,她可不敢說,這倆人之間,就完全沒有一丁點兒苗頭,甚至有個答案,在胸中呼之欲出。

  門口有人著一身紫衣長袍,腰束暗色鑲金緞帶,頭上是一絲不苟的白玉冠束發,穿著一雙黑色長靴,衝裡面走進來。

  他冷冷的目光輕輕掃了一下眼前的場景,便叫人脊背生寒,那些服侍著她的丫鬟們紛紛都低垂著頭,隨後除了那個在她身邊扶著他的丫鬟,其余人,通通都下去了。

  祁連煜看著黑漆漆、空洞洞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羽嵐,讓她止不住從脊背骨上打了個寒顫,這人的眼神,怎麽就像是蛇一樣,一直追隨著她,像是蛇類纏繞在她的身體上,吐著蛇信子耀武揚威似的。

  “你要是有什麽要說的,現在就說了吧?”白羽嵐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憋出來這麽幾個字。

  她現在已經清醒許多,已經基本上能夠分清楚,現在的人究竟是祁連煜,還是逑,如果是逑的話,他或許並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著她這麽久,連句話也沒,不僅如此,還陰冷陰冷的,無時無刻不在給人造成隱形的壓力。

  那人嗤笑一聲:“你是緣何弄成這副模樣,又被人送到這裡躺著,像是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這些,你都沒有印象了麽?”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羽嵐就開始仔細地回憶那些細節,在廟會之上,她因為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直接被人給劫走了,那人並非是逑,她能感覺到,但是後來,便徹底沒了印象,醒來的時候,又躺在這個地方了。

  白羽嵐微微凝眉,道:“你便是問我,我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星辰閣向來守衛嚴謹,那個人能夠做到這些,還絲毫不被人察覺,將你放下之後,就直接走人了,如果是你這種水平的話,想必問你也是不知道的。”祁連煜有幾分揶揄道。

  隨後,他頷首示意那最後的一個婢女退下,那婢女躬身領命,隨後便將白羽嵐給輕輕地放倒在床上,還給她掖好被角,這才小心離開。

  白羽嵐挑眉,直視祁連煜,道:“那按照你現在的這個情況,你不也是在我這裡試探,究竟是什麽人會知道這裡,還能悄無聲息地進來和離去麽?這麽說,你不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牙尖利嘴。”他嗤道。

  不過本人倒是走的離白羽嵐更近了,在白羽嵐略微有幾分抗拒的情緒下,他半坐在白羽嵐的床邊,然後端起了旁邊丫鬟還來不及給白羽嵐喂的湯藥,要親自給白羽嵐喂藥。

  白羽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抽了抽嘴角,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在裝瞎呢。

  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他變成逑之後,眼疾就完全好了的神奇的事情,要真是心理作用的話,這人的心理因素,未免也太過強大了一點。

  “張嘴。”他吩咐道,聲音冰冰冷冷的,全然沒有幾分感情。

  “就你現在這樣子,等會兒該不會將湯藥都給撒到床上了吧。”白羽嵐撇嘴道。

  他冷哼一聲:“你倒是在心底暗暗地小瞧我,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本尊眼疾之後,豈不是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他這一聲突然變高的反問語調,讓白羽嵐不禁想到那些被扔去喂狼虎等寵物的丫鬟和歌姬,她不由得有些慫,罷了罷了,不和他計較,還是逑看著順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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