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皇敲打和罷免一些官員之後,那些人是不是會把借國庫的錢都還回來?到時候我坐等收錢,帳本做好了,國庫充裕,也算是大功績了!”
林素曦恍然大悟,“也對哦,這件事本就是你發現的,你又把錢收了回來,到時候抄家的抄家,雖然有人會恨你,但是百姓會更加喜歡你。”
樂正宗志眼裡帶著光芒,笑得很開心,自從有了林素曦什麽事情都開始變得順豐順水起來,怪不得母妃會說林素曦是個福星。
“素曦你真是個福星!”
林素曦被點名了,自然高興的翹尾巴,“這樣一來,嘉貝勒‘印刷術’就先擱置吧,全都連在一起,別人會以為你故意而為之。”
樂正宗志認同林素曦的看法,樂正宗志摟著林素曦,喝了口林素曦這兒的果茶,不由得咂咂嘴,“還是你這的果茶好喝,酸酸甜甜的,像你。”
林素曦搖搖頭,“你才是酸的,你又醜又酸,我是甜的,我是草莓味的。”
一說起草莓,林素曦扁了扁嘴,“好像這裡沒有草莓,草莓是外來物種。”
樂正宗志摸了摸林素曦的墨發,這件事他著實無能為力,他也不清楚有還是沒有,就算存在,冬天也沒有。
“不急素曦,等開了春我便替你去尋,沒有草莓,其他的好吃的也可以代替。”
林素曦對於草莓也不強求,好多年沒吃了,似乎都已經忘卻是什麽味道了,吃與不吃只是個念想。
“好,琮容,桑葚肯定是有的,到時候多找些桑葚來就好了,草莓就算了吧。”
樂正宗志嘴上答應林素曦好,心裡想的是還是得找找,林素曦想要的他都會竭盡全力去做到。
“呀,孩子動了!”
林素曦驚呼,這小家夥居然狠狠地踹了林素曦一腳,林素曦不免身子瑟縮了一下。
“琮容,你快摸摸。”
林素曦的這句話就將樂正宗志給打敗了,本來想安慰林素曦的,沒想到有了孩子林素曦這麽堅強。
樂正宗志輕輕將大手附在樂正宗志滾圓的肚子上,摸了摸還感覺孩子還在動來動去,樂正宗志忍不住蹲下身來,將耳朵貼在林素曦肚子上,去聽動靜。
樂正宗志剛把耳朵對準了肚皮,小家夥猛地踹了過來。
樂正宗志驚喜是驚喜,但是林素曦肯定是疼了,樂正宗志貼的近,感覺到了林素曦的顫抖。
“臭小子,給老子踹輕點!這是你媽媽,不是仇人!”
樂正宗志呵斥林素曦肚裡的小家夥,林素曦皺著的眉頭,不禁舒展,臉上也爬上了慈母般的笑容。
“聽到沒有,這是我媳婦,要踹,踹你自己的媳婦去!”
樂正宗志話一出,周圍的宮女們在一旁偷偷地笑。
“好了好了,琮容,也不是那麽疼,孩子動說明健康。”
樂正宗志抬起頭看了林素曦一眼,還是不滿道:“這我不管,臭小子,你現在踹的,我記住了,等你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胎動就一會的事,樂正宗志以為自己說的有用,不禁咧著嘴角跟林素曦邀功,一臉孩子聽懂了的樣子,“終於乖了,不乖我就打你!”
林素曦看著蹲在面前也很高大的男子,心裡樂開了花,樂正宗志也實在太幼稚了點。
這般孩子氣的樣子或許只在她面前表露,想到這兒,林素曦伸手摸了摸樂正宗志的頭髮。
“琮容,那以後你我便各自角色,你當嚴父,我當慈母。”
樂正宗志剛把耳朵附在林素曦肚子上,似乎在聽小家夥到底有沒有聽話。
不多時,樂正宗志抬起了頭,站起了身子,又攬著林素曦坐在坐榻上,“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林素曦搖搖頭,“教育方面可不能我說怎樣就能怎樣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教育也得要由兩個人共同教育。”
樂正宗志點點頭,“也好,不過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
“可不早了,孩子總得要有怕的人才行,我怕我慣壞了孩子,誤了孩子的前途。”
樂正宗志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就好比日後小家夥哭鬧的厲害,誰抱誰哄都不聽話,要是有個畏懼的長輩,那就很快哄好了,孩子的教育一出生就該開始了,而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也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那素曦你唱白臉,我唱紅臉,我豈不是很吃虧?”
樂正宗志想了想,萬一孩子和林素曦親近的厲害,導致霸佔了他的林素曦,樂正宗志是百分之一萬的不樂意!
“那學業方面你當嚴父,生活上面我當嚴母?”
林素曦正經八百的說,樂正宗志這才滿意的點頭,這樣才好呢,學業上花費的時間總是比生活上的少得多,這樣一來,孩子不太過親近林素曦,他倆的二人世界就會有時間度過了。
林素曦不知道樂正宗志所想,肚裡的寶寶估計怎麽也沒想到,他都還沒出生呢,他爹就已經想著怎麽對付他,怎麽和他爭寵了。
這都不用想,肯定是樂正宗志贏了,樂正宗志贏在了起跑線上!
“現在時候尚早,不如打上一牌?”
林素曦建議到,林素曦的牌癮真的是越來越重了。
樂正宗志卻反對,林素曦怕是沒有看出來玄度雅日子不多了。
玄月才剛出生,因著玄度雅不舒適還未來得及辦洗三,洗三定在了後天,除了玄度雅,本是可以將“洗三”的準備交給真千氏的,但樂正宗志不願,交給藍煙瑩的話藍煙瑩也不了解中原的做法,只能是讓林素曦做了。
前些時候,樂正宗志去看玄度雅也是說了青鷹帝定下洗三的事。
“吃完再打,現在我還有事要交給你處理。”
林素曦一看樂正宗志正經的臉,不禁也正經起來。
“什麽事?”
林素曦問道,臉上帶著疑問。
“玄月的洗三還沒來得及辦,父皇今日叫富海給我傳話說定在了後天,不必辦的多出彩,按正常程序走就行。”
林素曦也從來沒做過這樣的大事,流程倒是知道的,有教養嬤嬤之前說過。
“父皇母妃看重嫡長子,我交給別人不放心,你隻管盯著就行,自然有人會操辦,你盯著點別出大的差錯就行。我如今得父皇賞識,自然有人會上趕著巴結,你都得處理好,不要到時候宴席擺的不夠,或是缺了什麽。”
林素曦點頭,“這沒問題,禮單你也放心,有李恆在,就不會有差錯。”
李恆原來是內務府的小隊長,林素曦剛入皇嗣院的時候,讓林素曦挑選奴才所結實的。
林素曦拿銀子收買的人,後來樂正宗志要出宮建府,硬是死皮賴臉跟來的。
林素曦一開始還不怎麽喜歡李恆,只因為林素曦認為李恆是個貪財的人。
慢慢接觸著,發現這人並不貪財,只是想當官,這不,在嘉貝勒府乾得好,現在都成了最年輕的管事了,專門管倉庫一類的,每個季度給每個院的女主子們裁剪衣裳的布料,首飾一類的,他都管。
李恆做帳做的很細致,每每核對,這小子居然十個銅板都沒克扣。
後來才知道,這小子原先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因著家裡窮,賣到皇宮當了小太監,人家姑娘就不願意了。聽聞人家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被賣到窯子裡,李恆硬是東拚西湊把人家救了出來。
姑娘是個好姑娘,奈何一被賣過去就給吃了絕育的藥,這也是為什麽李恆也願意當太監的原因了。以前李恆志向很大,又念過幾年書,就想著當官,後來被家裡人賣到了皇宮,他還是想當官,因為那姑娘想當官夫人。
反正一輩子也沒有孩子,李恆用自己男人的尊嚴成全了姑娘的尊嚴。姑娘被李恆贖了回來,就已經和姑娘的娘家沒有任何關系了,姑娘也不嫌棄李恆,李恆現在在貝勒府當管事,誰知道管事是個太監呢?當了管事,每個月月銀也多,上個月李恆就買了一個小院,把姑娘安置好了。
林素曦聽李恆說這些,感動的稀裡嘩啦的,心想有些健全的男人,不一定是真男人,而李恆這樣的才可以稱得上是真男人!
“這小子居然還有此等的故事?”
樂正宗志也是有些詫異,“那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林素曦說完的時候,眼睛紅紅地,“是啊,聽說感情很好,姑娘和他互不嫌棄。”
“聽你這麽說,這小子還是有幾分能耐的,要是身子健全,走了仕途,也可為棟梁之才。”
“琮容的意思是?”
林素曦還以為樂正宗志要把李恆送出去走仕途呢。
“沒什麽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人與人之間不平等罷了。”
樂正宗志想了想又說道,“不如改天你問問,他媳婦可否願意來貝勒府當值,也算是成全他倆了。”
林素曦也覺得可行,“這樣合適嗎?人家姑娘可是自由身。”
樂正宗志笑道,“說風就是雨,還沒問呢,你怎麽知道合不合適?據我知道的是,倉庫的管事一月方可休息一天,我做個好事罷了。”
林素曦便不再說什麽了,李恆在皇嗣院幫了她幾回,要是能成,也算回一份人情了。
“那行,我明日同他商量‘洗三宴’的時候,順便問問。”
林素曦將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樂正宗志身上,開始犯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