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雅想了想完顏皇貴妃的樣子，搖了搖頭，“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母妃倒是不會笑話你，只會覺得你很可愛，但是她應該是希望貝勒殿下後院的女人可以成熟些照顧著殿下，而不是讓殿下去費心照顧。”

  　林素曦和玄度雅挽著手，邊走邊說，旁人看著還會以為是一對親生的姐妹花在聊天。

  　“原來是這樣啊，皇貴妃娘娘這樣想也沒錯。”

  　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十五分鍾），就已經在完顏皇貴妃所在的院子了。

  　門口的太監一看，是嘉貝勒的夫人和小妾來了，趕忙去通報。

  　“皇上，皇貴妃娘娘，嘉貝勒的夫人和瑞宜人來了。”

  　青鷹帝本來也要打算起身，去商議吐蕃求和的事情。

  　“好了，既然孩子們要來，那朕就走了。”

  青鷹帝站起身來，完顏皇貴妃趕緊把青鷹帝的衣衫整理了一下，才恭送青鷹帝。

  “臣妾恭送皇上。”

  青鷹帝彎起嘴角，“好，朕下午再陪你一起吃飯，你可得準備朕愛吃的。”

  完顏皇貴妃笑道：“知道了，您可趕緊出去吧，孩子們可都怕您呢。”

  青鷹帝搖搖頭，不再說什麽就出去了。

  但是青鷹帝出去的時候還是和林素曦她們撞了個正著。

  林素曦當真是沒見過青鷹帝，青鷹帝也沒像小說裡寫的一樣穿著龍袍，而是穿著一身湛藍色的便裝，大步走著。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

  玄度雅突然就開始行禮了，林素曦給嚇得，立馬看樣學樣！

  “兒臣也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

  林素曦的舉動，無疑是叫青鷹帝多留意了眼林素曦，畢竟叫他父皇的可沒幾個，尤其是女子裡面。

  “你抬頭叫朕看看。”

  林素曦沒感覺到青鷹帝是在叫她，還以為是在讓玄度雅抬頭。

  直到玄度雅拿胳膊肘子碰了碰林素曦，“瑞兒！”

  林素曦嗖一下抬起了頭，撞得兩支簪子上的流蘇直作響。

  “瑞兒？”

  青鷹帝很快就想起了，完顏皇貴妃說過的瑞宜人，就是那小攬月。

  青鷹帝忽然就笑了，這小攬月叫的真可愛，叫他阿布也不錯，本該樂正宗志的嫡夫人之位就該是她的。

  林素曦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是。”

  青鷹帝搖搖頭，“瑞兒以後就這麽叫朕父皇吧，不過名字還是攬月好聽些。”

  林素曦突然就懵逼了，直勾勾地看著溫和的中年男子，長得還挺好看的。

  “啊？”

  青鷹帝似乎很滿意林素曦的連鎖反應，笑呵呵地說道：“行了，你們進去了皇貴妃說會話吧，朕走了。”

  這下林素曦反應非常快，“兒臣恭送父皇。”

  玄度雅偷瞄了下林素曦立馬也恭送青鷹帝了。

  青鷹帝好心情地大步走了，玄度雅笑著看小臉嚇得都沒有血色的林素曦。

  “妹妹，回神了。”

  林素曦嚇壞了，但素，皇上怎知道她叫啥。

  她分明就不認識青鷹帝啊。

  “走了走了，不然就真的請安晚了。”

  林素曦這才跟在玄度雅後邊，害怕的走著。

  “娘娘，她們來了。”

  完顏皇貴妃穿著一身藕荷色的旗裝，裝飾著新開的小荷花，大方地坐在軟塌上，等玄度雅和林素曦進來。

  “兒臣給母妃請安。”

  林素曦偷瞄了眼完顏皇貴妃思來想去，叫了聲額吉。

  “兒…妾身給額吉請安。”

  完顏皇貴妃喜笑顏開，眉眼都帶著笑，“好好好，素曦這孩子果然與我想的一樣，與眾不同。”

  “你們坐吧。”

  玄度雅站起來的時候發現林素曦的臉色更白了，都怪她沒給林素曦教好，到底要叫皇貴妃什麽。

  “謝母妃。”

  林素曦都快哭了，到底要叫什麽，盯著玄度雅在看。

  玄度雅剛要張口，完顏皇貴妃就開口了，“好孩子，你就叫吾額吉，都是額吉的孩子。”

  林素曦這才重重地點頭，“謝額吉。”

  玄度雅悄悄輸了口氣，林素曦越發的像個小孩了，倒不如懷孕前聰慧了。

  桑棉姑姑給林素曦她們上了茶水，林素曦內心忐忑不安，今天一下子見了公婆了，稱呼還叫錯了，好害怕。越緊張越失誤。

  本來林素曦再寵也看過宮廷劇，知道要叫皇上皇貴妃什麽，但是玄度雅一張口，林素曦就混亂了。

  “雅兒，素曦這孩子怎麽了，臉色怎麽如此蒼白。”

  完顏皇貴妃見過林素曦的次數很少，但也看的出來林素曦似乎不舒服。

  “回母妃，方才進來的時候兒臣們遇見父皇了。”

  完顏皇貴妃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怪不得林素曦臉如此蒼白，原來是真龍天子給嚇壞了。

  “素曦，你不用怕皇上的，你們嫁給了宗志，那就都是皇上的孩兒了。”

  林素曦點頭，雖然理是這麽個理兒，但是萬一惹到皇上不都是要砍頭的嗎？電視上都這麽演。

  “是，額吉，妾…妾身記住了。”

  玄度雅還真是一點都不緊張，玄度雅見過完顏皇貴妃的次數可不少了。

  “這孩子，倒不如小時候那般天不怕地不怕了。”

  完顏皇貴妃看林素曦還是很安靜，就開始爆料了。

  玄度雅倒是感興趣了，“小時候？母妃您見過小時候的妹妹？”

  林素曦這才抬起了頭，看完顏皇貴妃到底要說什麽。

  “是呀，十多年前了都，那時候素曦的阿布還是首領。”

  接下來的皇貴妃就不說了，說多了，對林素曦無益，萬一玄度雅動了壞心思，可就傷到林素曦了。

  “怪不得剛才父皇叫妹妹攬月呢，應該是妹妹的乳名了。”

  完顏皇貴妃笑著說道，“這倒不是，素曦是改了名的，原本叫攬月。”

  玄度雅看完顏皇貴妃不願意再說下去，就不再問了。

  南城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玄度雅多少是知道一點的，知道林家後來倒了。

  “倒是你們，怎麽想起到我這兒來了？”

  玄度雅看林素曦安安靜靜地不再說話、活潑了，就開始逗林素曦。

  “這呀還是妹妹來找孩兒，叫孩兒陪她來給您請安呢！”

  林素曦一聽玄度雅在瞎說，又開始著急了，一著急臉就紅成蘋果了。

  完顏皇貴妃沒想到這小攬月現在這麽靦腆了，不過女大十八變，也說不定變了性子了。但是，事實上完顏皇貴妃想岔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
  “不是不是！”

  明明是樂正宗志讓她來，她才來的好不好。

  林素曦的舉動惹笑了皇貴妃，“這孩子，哈哈哈。”

  “額吉！”

  林素曦還沒和人家皇貴妃熟透，就開始撒嬌了。

  “我不笑，我不笑。”

  林素曦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又委屈、又可愛。

  “素曦有心了，知道來看看我這額吉，這麽多年不見了，你我都成婆媳了。”

  這話讓林素曦怎麽接？怎麽接？
  “時間過得好快，很快你們都要當額吉了，我也要當奶奶了，老了。”

  林素曦第一個不相信完顏皇貴妃說的這話，不過三十二歲，還提自己老了？

  放在現代是要被噴子噴的，百歲老人辣麽多，你三十就說老了，那那些長壽的老人，難不成都是神仙啦！
  “母妃不能這麽說，如今后宮裡可就您最年輕了。”

  玄度雅說的是實話，林素曦也想說實話了。

  “額吉，論年齡論長相，要是走到街上，誰會以為我倆是婆媳呢，都會以為你是姐姐，我是妹妹的。”

  林素曦說的不假，古代人活的不如現代人滋潤，普通人家的女子和富貴人家的女子比起來千差萬別，更何況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麽護膚、吃食用的都是最好的皇貴妃娘娘。

  “你這孩子，淨亂說話。”

  但其實心底裡，完顏皇貴妃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她很自信的知道，她確實不顯老，雖說不能和十幾歲的林素曦相比，但是對外說她只有二十五六歲的話，也不會有人質疑的。

  “母妃，妹妹說的可是真真的大實話了，連孩兒也認同，咱們仨出去走，很多人都會認為是三個閨中密友外出遊玩了。”

  林素曦在一旁點頭，臉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自來熟技能開始上線。

  “你們呀，嘴兒可太甜了，讓我這做母親的吃飽了你們的蜂蜜，可怎麽還吃午膳？”

  完顏皇貴妃嗤笑，心裡開心的不行。

  “我們這說的可都是零嘴兒，午膳母妃還得好好吃。”

  一來二去，半個時辰就過去了，玄度雅似乎不打算和完顏皇貴妃一起用午膳，就帶著林素曦告退了。

  “桑棉你說，這瑞宜人怎麽樣？”

  完顏皇貴妃是笑著問桑棉姑姑的，桑棉姑姑也是一臉笑容。

  “且先不說瑞宜人這人怎麽樣，光是性格就很討喜，怪不得啊嘉貝勒喜歡的緊。”

  完顏皇貴妃認同桑棉的看法，“你接著說。”

  “瑞宜人這人應該是非常善良的，且不拘小節，看著慢慢跟您熟絡起來，倒像是您是她親生的額吉，反而貝勒殿下像是招來的駙馬一般。”

  這話可給完顏皇貴妃樂壞了，她最期望的就想要這樣，她內心的愧疚才會消除一些，即使這樣，她內心對攬月的愧疚還是很深的。

  “她越是和我親昵，我就越開心，就算宗志想獨寵她我也會拍手稱讚。”

  桑棉是老奴才了，十一二年前去南城的時候，桑棉還不是姑姑，是桑棉姑娘呢，如今都成老姑娘了，也是很害怕小攬月溺水的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