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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鴨定》第481章  終極大戰(二)
  “廢話少說,待我殺了你再殺他也不遲!”楚霑向後揮手,埋伏在周圍叢林裡的數千蜀軍喊殺震天地衝了出來。

  楚霑這次可是傾盡了十多年來積蓄的所有力量,不成功就成仁,這裡是他最後的防線,破釜沉舟背水一仗,故而,那些將士十分驍勇,幾乎是用性命拚殺。

  虎威軍和巡京營的兵士損失慘重,因裴慶和任福成是今早得了消息,騎馬奔襲而來,其余的兵士還在路上,就算全速跑步而來,這會兒也接應不上。

  裴慶和任福成各自應戰,袁瑾年和宋少淮也被蜀軍兩名大將困住,而楚霖正迎戰楚霑四喜丸子中的崔喜順、陸喜貴和卞喜來。

  他們使的仍然是魔羅黑蓮陣,只是缺了一個搭檔,黑蓮少了一瓣,威力也有所減弱,卞喜來乾瘦,陸喜貴不胖,他們兩人一起上,而崔喜順善用雙刀,身形敦實健壯,他獨自出戰,三人交替攻擊,楚霖在這樣的車輪戰下愈戰愈勇。

  然而,畢竟敵眾我寡,楚霑的人經過特殊訓練,殺心更重,大多一劍封喉,一招致命,楚霖的眼角余光掃到其他人俱是苦戰,兵士的傷亡有增無減,眼下情形十分危急,他心急如焚,探手從馬袋中取出劍鞘。

  擋過卞陸兩人躍起的進攻,白虹歸鞘,五指瞬間飛彈,琴音若利刃破空而出,刺穿了迎面攻擊的崔喜順喉嚨,隨著他肥碩身軀的墜落,淋漓灑落一片血雨。

  卞喜來和陸喜貴接住崔喜順,探手一觸,已然鼻息全無,他兩人發瘋地揮劍攻擊,琴聲鏗鏘凌厲,猶如烏雲滾滾中銀龍翻騰,雷霆萬鈞,又似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那些砂礫塵埃全都被滔天巨浪湮沒得無影無蹤。

  卞陸兩人首當其衝,全部吐血栽倒,其他武功修為高的蜀將也搖搖晃晃支撐不住,裴慶和任福成已經受傷,趁機坐下休息,而袁瑾年和宋少淮早有準備,耳朵裡都塞了棉球,琴音對他們的傷害最小。

  杜梅在行宮中突聞不遠處傳來的《天波怒潮曲》,心中大喜過望,她知道這是楚霖的白虹劍劍鞘彈奏的,顯然,他來了!

  她太想見他,又很擔心他,心想,哪怕偷偷看他一眼也好,於是,她趁人不注意,循著聲就來了。

  她小心地將自己藏在高處草叢裡,就見白袍銀甲的楚霖端坐馬上,修長十指飛彈,盡顯大氣磅礴,飄逸瀟灑,因杜梅沒有武功,琴聲聽在她耳朵裡,委婉動聽,如訴如泣,如月入山林,泉流石上。

  眼見蜀軍敗局已定,卻突然從溪水裡冒出一個白胖如球的人,只見此人約莫不惑之年,須發皆白,臉色更是白得反光,身材卻胖得如同一個超大的圓球。

  杜梅看著這人,不禁大吃一驚,這不就正是青鸞行宮的大總管刁喜海麽!

  刁喜海手腳並用爬上岸,卻沒有站起身來,而是手腳著地,像個癩蛤蟆似的趴在地上,肚子仿佛抽筋似的一鼓一鼓的,約莫三五息之後,他突然向著戰場上,張開慘白的大嘴,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聲!

  此聲如曠野虎嘯獅吼,又如電閃雷鳴,在他源源不斷的吼叫中,一聲高過一聲,戰場上的人全被他的音波籠罩。

  楚霖的琴聲被他吼聲吞沒了,而此緊要關頭,他不能有片刻松懈,因而還被他震傷,嘴角慢慢沁出血來,而其他人則更顯狼狽,蜀軍大將已經不能打下去,皆都拄著劍嘔血,而袁瑾年和宋少淮也吐了血,還要護住雪上加霜動彈不得的裴慶和任福成,至於兵士們,不論是蜀軍還是虎威軍和巡京營的人全都在蜷在地上抱頭哀嚎。

  杜梅趴在草叢中,隻覺雙耳被震得嗡嗡作響,戰局僵持不下,楚霖雖拚盡全力,卻仍舊無法抗衡,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你躲在這裡做什麽?”慕容熙匆匆趕來,正看見杜梅在山坡上探頭張望。

  “大哥,你……”杜梅回頭見是他,急指自己的耳朵。

  慕容熙通音律,又修內功,楚霖的琴聲和刁喜海的吼聲對他來說,都有極大的傷害。

  “我曉得。”慕容熙做了個捂耳朵的動作,意思自己做了防護。

  “那你快來想法子!”眼見著楚霖又吐了一口血,杜梅心急如焚地說。

  “我看看再說。”慕容熙趴下,在枯草掩護下細細觀察。

  兩人正說話,卻感覺到地面起了很大的震動,不遠處疾馳來兩匹馬,慕容熙趕忙帶著杜梅跳到一旁的土坑裡,兩人藏了起來。

  兩匹馬很快到了眼前,一匹是趙吉安的紅鬃馬,另一匹居然是鐵黎的梨花馬!

  “哥哥,我來幫你!”眼見情形不妙,鐵黎大呼一聲,掄起家傳的流星錘猛地衝入戰場。

  他這對流星錘足有八百斤,挨著的人非死即傷,他剛從定北軍休假回來,阿奶的肉包子還沒吃飽,就聽阿爺講了近來發生的事,他半刻也不敢耽擱,騎馬就趕來了,路上正遇見保衛行宮安全的趙吉安,兩人聽著聲不對,急急地奔來,剛巧遇見戰況膠著狀態。

  鐵黎修的是外門硬功夫,琴音和吼聲對他傷害不大,說時遲那是快,梨花馬四蹄如飛,他已經極速跑到了刁喜海身前,不分三七二十一,掄錘就砸,若是尋常人被暴怒的鐵黎這般打,早就骨碎人亡了,可流星錘砸在刁喜海身上仿佛是砸在一團氣上,反將鐵黎的梨花馬生生逼退了幾步。

  趙吉安急於給主子解圍,在鐵黎退下的時候,揮劍猛刺,而刁喜海渾圓的肚子竟然將他的劍生生頂斷了!

  刁喜海惱怒地低頭,他的吼聲若正對著人,必定五髒全碎,人神俱滅。

  “快回來!”袁瑾年拍馬衝過去,在刁喜海的肚子上橫劃了一劍,雖沒傷到他,卻到底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才救下了鐵黎和趙吉安。

  “這怎麽辦?他們要頂不住了!”杜梅的心幾乎要蹦到嗓子眼了,楚霖還在支撐,白袍白甲上綻放著點點紅梅。

  “你的銀針在嗎?”慕容熙觀看了整個戰況,他突然回頭問。

  “在荷包裡。”杜梅伸手摸摸,針灸小包安靜地躺在荷包裡。

  “一會兒,我們從後面偷襲,我背著你運輕功過去,你用針扎他的百會穴,我猛擊他的太陽穴,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行嗎?”慕容熙凝神問道。

  “我行!”杜梅目光堅定地回答。

  兩人在周圍雜樹枯草的掩護下,悄悄繞了一圈,跑到了刁喜海的背後。

  “來吧。”慕容熙俯下身子,杜梅將銀針攥在手裡,爬到他的背上。

  滇州慕容家族的輕功獨步天下,無人能及,此刻就算慕容熙背著杜梅,依然翩若驚鴻,婉如蛟龍,他一身緋衣,美如天邊飄來的一縷彩霞,卻又快過天際劈下的一道閃電,地上的人群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著是何方神聖,他已經載著杜梅,極速撲向刁喜海的頭顱。

  “阿梅,扎他!”慕容熙一聲爆喝,雙拳左右齊出,大拇指的骨節猛擊刁喜海的太陽穴,與此同時,杜梅高舉銀針,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將銀針準確刺出!
  “啊!”刁喜海突然遭到致命襲擊,劇痛之下,他的爆吼較之剛才又增加了幾倍,幾乎穿牆破城,慕容熙離得太近,五髒六腑幾乎都被震得移了位,一口鮮血猛然噴薄而出。

  他勉力負著杜梅,卻腳下虛浮,再無力運功飛到十步之外的草叢中,眼前一黑,直直地往下墜去!
  刁喜海命門受創,吼出最後一聲,終於氣絕身亡,他龐大滾圓的身軀往後倒去,眼見著就要壓到慕容熙和杜梅兩人!

  “主子!”

  “梅兒!”

  出乎意料的突襲,一招即中,吼聲斷絕,琴音戛止,戰場上有片刻的寧靜,靜得仿佛樹梢的風都停了,萬籟俱寂之後,爆出兩聲急切的呼喚。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搶在刁喜海倒地的瞬間接住了兩人,而後飛落到旁邊的草叢中。

  “殺呀!”

  “抓住楚霑!”

  戰局再次扭轉,宋少淮振臂高呼,袁瑾年和鐵黎領頭衝鋒,帶領士氣飽滿的將士殺入敵中,而此時虎威軍的後援部隊悉數及時趕到,將整個開闊地帶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名副將立功心切,縱馬廝殺,一頓砍瓜切菜般的剿殺,原本已經負傷卻拒不投降的蜀軍傷亡殆盡,小溪裡的水都鮮血染紅了。

  另一邊,袁瑾年和鐵黎圍攻楚霑和柏生主仆,他倆練的都是硬派功夫,又被軍營操練的身強體壯,此刻兩人心中燃著熊熊怒火,不要說大戰三百回合,就是大戰三天三夜,他們也絕對要製服對手!

  楚霑到底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他的劍法嫻熟,但終究抵擋不住年輕人橫衝直撞的蠻橫打法,再說鐵黎虎虎生風的流星錘,任誰也不敢硬接,騰挪躲閃間又要兼顧柏生,一時間,氣力竟然跟不上,一個閃神,袁瑾年的劍已經削到右肩,直指咽喉。

  柏生見此,失了分寸,隻想要拚命救他,卻哪知鐵黎的流星錘已經直奔他後腦杓而去。

  “不要!”楚霑大驚,手中的寶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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