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上的誇讚,阮濤只是行著禮,“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臣的榮幸。”
“哈哈!你先下去吧。等朕看完後,再來叫你來商討。”說完便埋頭看了起來。
可是看了一會兒後,他發現阮濤還是沒有走,看著阮濤在那裡躊躇,欲言又止的。
“愛卿這是怎麽了?”
“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出來,朕看看。”
“嗯——那個,嗯——臣還是想收養那個小女孩兒。”阮濤猶猶豫豫的說出來自己的目的。
“哦——那你知道他家裡面的情況嗎?”
皇上對於他的堅持有些驚訝。
“剛剛那個鎮長跟我說了,他的母親是他的養母,臣覺得他的養母並沒有真心待他。”
“可是他們母女相依為命了那麽多年,而身為養母她照顧了她那麽多年。你確定他們沒有感情嗎?而且你要確定那個小女孩兒肯跟你走。”
皇上的話讓阮濤有些猶豫,“可臣無法看著這個女孩兒再這樣受傷下去。”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呢。”皇上冷漠的回答著。
聽到皇上的回答讓阮濤有些氣憤,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皇上說的話是對的。
母女倆相依相互生活那麽多年,或許那個小女孩兒早已認清了呢?突然對自己的決定感到了迷茫。
他在那裡站了半響,皇上也沒有催他出去,自己看著阮濤整理的資料,等著阮濤的回答。
不得不說,阮濤確實是政治方面的人才,這些東西被阮濤整理的很清晰。
阮濤突然想到了前世,也就是他的那個時代,他那時候是一個學生也是個孤兒。
有一次他在看到一堆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他沒有衝上去,打算冷眼旁觀,因為那些人看起來就很厲害,所以要是真上去肯定會打他的,他不想為了救這個小男孩兒得罪那些人。
可是他卻看到一旁的朋友,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看他朋友衝了上去,而他也不得不衝了上去。
事後小男孩跑了,兩人便著了一頓毒打,對此阮濤也是有些生氣,“你明明知道,你打不過他們,你為什麽還要救那個小孩子,而且你還不一定就能救到。”
可他朋友回答了句話,讓他沉默了很久。他那時候被打了,卻吊兒郎當的。
“打不過也要打呀!不努力又怎麽知道呢?而且我無法忍受這樣的事發生在我眼前,而我有能力去幫忙卻冷眼旁觀。何況你看我們不是讓那個小男孩兒避開他們逃走了嗎?”
說到後面他又笑了,很真心。
想到這件事,阮濤便突然豁然開朗。
於是向著皇上行禮,“臣不敢猜皇上怎麽想,可是臣在看到這樣的事,若不出手的話,內心會不安一輩子的,而且若是不努力又怎麽知道呢?臣想試試,希望皇上成全臣。”
皇上聽到阮濤的這句話,內心對阮濤的心性有些讚揚又有些可惜。
因為這樣的人注定只能成為臣子,而不能成為像他一樣的帝王,過於優柔寡斷是每一個皇帝的致命弱點。
可就是這樣的人才讓皇上放心。阮濤他沒有野心,也沒有那種對權力和財富的掌控欲。
阮濤在向皇上說明了他的內心想法以後,內心松了一口氣,那種真正面對了自己的感覺很好。
而皇上也沒有說阻止,只是叫他要是覺得自己該做便去做吧。
對於皇上這樣的回答,阮濤便放了心。
他臉上帶著喜悅向皇上跪安。
出了皇上的書房,才發覺已經是申時了,想著之前看那些資料的時候,自己心中的疑問,便出門了。
準備去那些鎮裡百姓住的地方,問一問當地的百姓。
走到那個地方,便看到一個大娘正在擺著攤販,隨機那著一樣東西,就開始向那位大娘打聽消息。
“大娘,能問一下,咱們鎮上這麽多能工巧匠,為什麽都不去建房子呢?”
“你一個小夥懂什麽,你看到那個鎮長新修的房子沒?人家這個地動的時候可沒有倒下,還有那個大的酒樓也是縣裡的人修的。”
大娘一臉這個小夥不懂事的表情看著阮濤,弄得阮濤尷尬死了。
“所以,大夥兒都是準備讓縣裡人修嗎?”
“是啊。你是那家小夥啊,怎麽沒見過你,外地來的?我家閨女今年要過及笄了,要不要看看我家姑娘?”
大娘一臉看女婿的表情,讓阮濤很驚悚。
“我就路過這裡,過幾天就走了,謝謝大娘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阮濤說完便一溜煙走了。
“誒,小夥子你怎麽不買這個啊?”後面大娘一直喊著,聲音又大,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弄得阮濤走的更快了。
很快阮濤便回到了酒樓,剛進房間就看到了吉蕊。
想著她作為女主人,應該知道他準備收養小女孩的事。
“夫人,我想給你商量個件事。”
“什麽事,怎麽鄭重?”吉蕊一臉好奇,心裡卻早已知道阮濤準備說的事了。
“我準備收養一個小孩。”剛說完,吉蕊臉就下來了。
這讓阮濤有些不喜,他認為以吉蕊的大度應該會同意的。
卻沒想到吉蕊居然是這個表情。
“老爺,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吉蕊一臉嚴肅的看著阮濤。
弄得阮濤心裡打鼓,“我在幹嘛?”
“你是在陪皇上巡遊,而不是自己遊玩。你若是忽然收一個小女孩,皇上會怎麽想,老爺你可別魯莽啊。我對老爺收養這個孩子不介意,但是現在可不是時候啊。”吉蕊一臉的苦口婆心。
聽到吉蕊這樣的回答,阮濤心裡有些溫暖,沒想到她是為這個事。
“沒事,皇上已經答應了。”阮濤對著吉蕊笑著,弄得吉蕊都有些心跳了。
“這個小女孩什麽身份?來歷不明我們家也不好收。”
“是一個孤兒,從小被一個女子養到大。”
“真的?”吉蕊有些不信。
“是真的,放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吉蕊一臉的如釋重負,心裡卻有些看不起阮濤,搞得自己跟聖母似的,卻不知道那個人是牡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