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賢手裡拿著酒杯,看起來非常配合女人。阮笛下意識的以為,祁霄賢是背著自己有了別人。
看到阮笛在這裡出現,祁霄賢一瞬間清醒了很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闖禍了。但想到阮笛的種種反應,祁霄賢保持著自己的高冷狀態。
“你來這裡幹什麽?這不是你們女人應該來的地方。”祁霄賢端起酒杯喝進去一口,他假裝沒有看到阮笛,現在他的心裡還在憤憤不平。
“對,這就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來,我們現在就走。”阮笛丟下一句狠話,拉著祁玉,要把祁玉帶走。
祁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也想勸勸他們兩人好好交談,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歸根結底,只不過因為一些小細節產生的摩擦。
阮笛並沒有強行帶祁玉離開,而是自己轉頭就走,祁玉想去追逐,卻被祁霄賢攔住,祁霄賢拽住祁玉。
“不要管她,你娘親就是被爹爹寵愛的太久,所以讓他認不清自己。爹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希望你的娘親能夠想通這件事,以後要面對的敵人或許很多,如果她每一次都這麽仁慈,哪有敵人會怕她!”
說到這裡,祁霄賢微微頓了頓,他語重心長地看著孫都悟空講述。
爹爹講述的這些祁玉很明白,她也知道這件事娘親是有不對的地方,所以一開始她讓阮笛過來道歉。
“爹爹,不管怎麽樣先回家,你跟娘親這樣鬥氣不是辦法,況且你再怎麽樣也不能來這裡喝酒吧,娘親本來就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作為別人的丈夫,你應該好好的在家呆著,就算想喝酒完全可以去酒館喝,為什麽要來這種地方?”
祁玉反而開始教訓起來祁霄賢。剛才說了阮笛幾句,她現在又說祁霄賢。
祁霄賢聽妙妙的話,現在想想他覺得自己說的可能真有些太重。
“好吧,爹爹現在就回去,好好跟你娘親道歉,再怎麽樣也是爹爹不對,爹爹不應該衝動之下來這種地方。爹爹不會跟這些女人發生什麽,只不過想讓你娘親在意我而已,誰知道她竟然這樣走了……”
祁霄賢心裡不滿,其實他只是想讓阮笛有一定的危機感,覺得會失去自己。
哪裡想得到,對於這女人來說,好像這根本不重要。
跟祁玉聊了幾句,他們倆人一塊回去。
祁玉帶著祁霄賢來到院子。看到祁霄賢一塊進來,阮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祁霄賢你還知道回來?你回來做什麽?”阮笛不滿的把眼睛轉到別處。
想到祁霄賢剛才的那種做法,她心裡就有些痛苦。
祁霄賢有些磨不開臉面,他忐忑了一會兒,這才來到阮笛旁邊。
“爹爹,我先出去。”祁玉突然笑得很嘚瑟,她知道自己在這裡,爹爹肯定不好意思說好聽的話。
如果自己走了,他們夫妻兩個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自然不用顧及自己。
看到祁玉離開,祁霄賢心裡高興,就算這丫頭不走,待會兒他也需要這丫頭離開。
因為這丫頭在這裡,確實有很多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當著孩子的面,他也要顧及一下男人的身份,再怎麽說他也是祁玉的爹爹。
“夫人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承認我剛才做的是有些不對,其實我並不是一個人去的,我也不打算去那種地方。剛好碰見了一個朋友去裡邊談了一些事,誰知道他臨時有事突然走了,我這才一個人在那裡喝酒。方才我只是跟那個女人聊天而已……”
祁霄賢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解釋一遍,隨後拉著阮笛的手,阮笛不高興地將祁霄賢的手甩開。
祁霄賢繼續拉著阮笛的手,如此強迫幾次阮笛,這才沒有甩開祁霄賢,似乎是對他的一種接受。
眼看阮笛沒有再推開自己,祁霄賢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好了夫人!大不了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這樣還不好嗎……”
祁霄賢著實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到極致,這麽一來,阮笛瞬間被他逗笑。
眼看阮笛露出笑容,祁霄賢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剛才他還真怕阮笛會不原諒自己。
想了一下,阮笛有些慚愧地看著祁霄賢。
“其實剛才我做的也不對,我不應該那樣跟你講話,作為妻子我應該理解你,你這樣做其實也是為我好。你說的很對,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負責……”
阮笛拉著祁霄賢的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愧疚。
“夫君,我跟你道歉,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因為這些小事爭執。你答應我,以後不要騙我,你想做什麽就告訴我,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我相信只要我們溫和的商量,一定能夠解決問題……”
阮笛握著祁霄賢的手,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任何欺瞞,哪怕是一丁點都不可以。
祁霄賢立刻點頭答應,他也應該好好的反思自己,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看著彼此兩個人同時笑出來,祁霄賢將阮笛緊緊的抱在懷裡。
“夫人你放心,以後不管出什麽事我都會跟你商量,再也不會自作主張。”祁霄賢當即答應下來。
他覺得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兒。哪怕是之前,他也覺得這件事不會特別大,就算不告訴阮笛自作主張恐怕也沒什麽。
如今他才明白,夫妻之間是不能有任何隱瞞,需要的是坦誠相待。
如果一些小事隱瞞,逐漸會產生芥蒂,到了最後才是真正的無法收場。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千萬不能對傷害你的人手軟,這些人是不知道感恩的。你沒有在那種複雜的環境裡長大,你是不會明白人心是有多麽險惡……”
回憶過去的一些歲月,祁霄賢心裡多少有些傷感。
他很清楚最險惡的莫過於人心,最不能揣測的也是人心,有時候看似善良的人,隨時就可能變得瘋狂。
“我答應你!”阮笛燦爛的一笑,他們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