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彌不過傳了句話,就輕而易舉得了錠銀子,心中自然歡喜。他高高興興玩著銀錠,邊走邊拋著玩。
可沒走兩步,卻人一把從空中將拋起的銀錠搶走。
沙彌剛要大喊,可一抬頭就看清那人的長相,立刻把話硬生生咽回了喉嚨。
那人也是個和尚,卻是個滿臉橫肉的和尚。
小沙彌心中暗暗叫苦。
這凶和尚法號行燈,是普照寺住持的師弟。
普照寺住持經營有道,靠桂花和水月觀音發財,對佛法難免不那麽虔誠。這行燈仗著自己輩分高,有師兄罩,更是如假包換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你這小子,竟敢起了淫心,在寺裡勾搭女施主。看我告訴你師父,給你一頓打!”行燈和尚毫無節操的滿口栽贓。
“行燈師叔,我錯了!千萬別告訴師父,這錠銀子就孝敬您老人家了!”小沙彌立刻跪下道歉,祈禱這酒肉和尚今天能放過自己。
“錯?你要知道錯的話,就把那女施主說的話都告訴我!”
其實吸引行燈的,倒不是那錠銀子,而是叫住沙彌的女子。臉又白,腰又細,烏發如雲,青蔥水嫩的小模樣看上去就很對行燈的胃口。
“是,師叔。她說,之前定好的禪房,看不到金桂。虎跑崖山清水秀,是賞花的好去處。”
小沙彌戰戰兢兢道。不過他想起這位師叔的本性和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又大著膽子補充了一句:“師叔,她可約那位袁施主一起去的……”
“禪房?是哪間禪房?”
行燈和尚忽然來了興趣。
“我……我不知道……”小沙彌顫抖起來。
“且……沒意思。滾吧!”行燈一腳踢到小沙彌腰上,小沙彌連滾帶爬的跑了。
行燈和尚坐在廊下,想起剛才那個丫鬟,隻覺得心猿意馬。他早就對這些來普照寺的女客覬覦已久。之前還差點鬧出事來,只不過被師兄生生壓下來了。
好幾個月了,都沒機會再嘗嘗女人的滋味。
光想想,行燈和尚就覺得口有點乾。
沒堤防的,一個怯生生,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施,施主……請問您知道山字號禪房怎麽走嗎?”
行燈和尚回頭一看,眼睛就直了!
這風韻,這身段……
比剛才那個丫鬟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讓自己中意!
熟……熟女呀!
行燈和尚的精神立刻就來了。
“阿彌陀佛,貧僧當然知道。貧僧來為女施主帶路可好?”
這時候蕭盈和蕭玥正合力把昏迷的蕭珍抬進山字號禪房。
“沒想到,二姐姐酒量這麽淺,不過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蕭玥一臉惋惜的說。
裝。使勁裝!
蕭盈心裡門兒清。蕭珍哪裡是喝醉了,分明是被酒裡的迷藥放倒了。還是蕭玥趁著蕭盈灑酒到蕭玥裙子上時偷偷斟的加料酒。
不過蕭玥就這樣把蕭珍扔到禪房裡,不知是什麽用意?
“二姐姐累了,就讓二姐姐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吧。三姐姐,聽說普照寺後面的虎跑崖,才是金桂開得最好看的地方,我們姐妹難得有機會,不如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