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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黨二世祖》第一百七十五章 孫之獬
  進入院子就是一間正房,周圍有兩個耳房。院子不大,邊上開了幾壟地,大概是種了些青菜。在院子的一邊有一個竹子編的籠子,裡面養了幾隻母雞。

  左懋第看到孫之獬的家如此清貧,不免讚賞道:“龍拂兄,你我雖然同鄉,但是相交不深,現在才發現龍拂兄好雅興!”

  孫之獬歎了口氣笑道:“那裡那裡,只是閑暇的時候自娛自樂罷了!”

  孫之獬雖然這麽說,但是心中暗罵:你左懋第是膠東望族,當然不知道柴米貴的道理,老夫跟你能一樣嗎?

  孫之獬出身小門小戶,以前就是普通的農戶,經過孫之獬個人的努力,這才考上進士改變身份。左懋第家裡就不同了,左家在膠東是名門大戶,家裡進士都出了好幾個,左懋第的祖父左奎更是當過布政使,家庭環境那裡是土鱉孫之獬能比的。

  二人出身的不同也代表著仕途的不同,孫之獬當了官後馬上投靠當時的當權派閹黨,明朝亡後又改弦更張投了滿清,這都是沒錢鬧的。

  而左懋第就不是這樣,年輕時左懋第就能遊山玩水結交好友,並且與堂兄弟左懋泰、左懋芬、左懋桂、左良輔等人組建了複社分支,著名的文社山左大社,這些都需要強大的財源在背後支撐。

  二人進了屋後分賓主坐下,這時一個老婦人出來給二人奉上茶水。

  孫之獬苦笑道:“仲及賢弟,愚兄家窮,沒有仆人,只能有老妻出來奉茶!”

  左懋第一聽這是孫之獬的老婆,趕緊站起來口稱嫂夫人,等孫氏進去後才重新坐下。

  看到孫之獬清貧如此,左懋第感慨道:“沒想到龍拂兄家中如此清貧,真是我輩楷模,龍拂兄家中有什麽困難可與小弟直言!”

  左懋第以前和孫之獬沒什麽深交,畢竟二人出身不同,分屬兩個不同陣營,同時左懋第常年在地方當官,所以就以為朝中閹黨各個都是貪汙犯。現在看到孫之獬生活如此,內心中真是觸動很大。

  左懋第真情流露,但是孫之獬並不領情,還以為左懋第這麽說是消遣自己。不過孫之獬畢竟涵養很深,聽左懋第說完淡然一笑,然後問道:“仲及賢弟今天來找愚兄有什麽事?”

  孫之獬想的很簡單,你左懋第和老夫沒什麽交情,這次來估計也沒什麽正經事,趕緊說完正事離開,不要耽誤老夫種地。

  看到孫之獬家境清貧,左懋第原本讓他當替死鬼的心思稍微有些動搖,但是左懋第想了想馬铖的命令,還有江南億萬大明子民,左懋第咬了咬牙隻好說道:“龍拂兄,小弟這次專門為兄長而來!”

  左懋第說完喝了口茶,好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接著說道:“龍拂兄,你和小弟是山東鄉黨,雖然在前明你我二人並沒有什麽交集,但是現在不都是為大清服務嗎!小弟看到龍拂兄如此大才卻不得重用,所以這次專門給龍拂兄指一條升官捷徑!”

  孫之獬聽左懋第這麽說心中冷笑:你左懋第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剛到北都時搞出一副為大明死節的樣子,但是現在呢?不還是對多爾袞搖尾乞憐嗎?現在你來給老夫指一條升官捷徑,老夫可信不著你!
  孫之獬以前就是閹黨,在士林中風評並不好,再加上滿清入關後這個老家夥竟然在家中剃頭恭迎清軍入城,這種不要臉的文人就連以前的閹黨好友都避之不及。所以這次孫之獬當官後,朝中再無一人與他交好,連閹黨出身的馮銓也離孫之獬遠遠的。

  所以孫之獬現在過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名聲臭了在禮部也無人搭理,每月只能領十幾兩俸祿,其他外快鏰子皆無!

  所以孫之獬聽左懋第這麽說第一時間以為這家夥是來消遣自己,馬上怒道:“左仲及,你我二人雖無交情,但是也無惡感,今天你來這麽說幹什麽?是不是想看孫某的笑話?”

  看到孫之獬急眼,左懋第趕緊解釋道:“哥哥息怒,小弟絕不是這個意思!小弟剛到北都人生地不熟,自然要找一些官場助力,哥哥你是小弟鄉黨,所以小弟才找到哥哥,只有哥哥升官,才能對小弟有幫助不是?”

  孫之獬聽左懋第這麽說才稍息怒火,這個左懋第倒是個性情中人,剛才講的雖然不好聽,但都是實話。不過孫之獬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那裡能被左懋第幾句話忽悠住?
  “仲及賢弟,既然你有升官法門,為何自己不用呢?”

  左懋第呵呵笑道:“呵呵,這件事只有老兄去辦才管用,小弟嗎,還差些火候!”

  孫之獬聽左懋第這麽說興趣上來,孫之獬雖然現在官職與左懋第相同,但是待遇可完全不同。左懋第是多爾袞身邊的紅人,多爾袞也需要左懋第的身份收攬膠東士人之心。可是孫之獬呢?連他閹黨好友都避之不及,自然身份地位沒法和左懋第比。

  “仲及賢弟你說說,到底是什麽主意,非要愚兄去辦!”孫之獬想了片刻決定還是聽聽左懋第怎麽說的。

  聽孫之獬這麽問左懋第笑道:“小弟剛從攝政王那裡回來,現在我大清軍隊正在圍攻南都,估計月余就能拿下,所以攝政王有意在天下重開剃頭令!小弟希望由哥哥牽頭,先上這個疏!”

  孫之獬聽左懋第說完大怒,你這是什麽好主意?你這是讓老夫往火坑裡跳!

  這時孫之獬也不管什麽官場禮儀,站起來罵道:“左懋第,老夫剛開始以為你真的好心,想要幫老夫一把,沒想到你這家夥心思歹毒的很!這不是置老夫於不忠不孝得地步嗎?”

  左懋第聽孫之獬這麽說心中暗罵:你都臭到家了還講什麽不忠不孝?
  左懋第冷笑說道:“哼哼,龍拂兄你不要不識好人心,你以為你還是在天啟年間嗎?你以為朝廷還是你們閹黨橫行嗎?你以為當今天子是昏庸無能的天啟皇帝嗎?實話跟你說,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你名譽掃地了,你看現在當年閹黨的同僚有一個來找你的嗎?馮銓來了嗎?李若琳來了嗎?金文駿來了嗎?”

  左懋第說的這幾個官員都是當年因為黨附魏忠賢獲罪,滿清入關後又被啟用的官員,這些人在以前與孫之獬關系還不錯,但是因為孫之獬做的事太過丟人,所以這幾個人也就斷了與孫之獬的關系。

  左懋第的話如同重錘一樣錘在孫之獬的心頭,現在的遭遇讓孫之獬對當年的妄為十分後悔,自己不就是剃了頭歡迎滿清嗎?怎麽就得罪了所有讀書人?

  看到孫之獬神情落寂,左懋第知道這家夥往心裡去了。左懋第低聲在孫之獬邊上說道:“龍拂兄,既然事情如此,你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上疏,只要在攝政王心中留了印象,到時升官發財還不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

  左懋第說的很對,反正你孫之獬已經臭不可聞,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借著這件事進入多爾袞的法眼也算不錯。

  左懋第說完看孫之獬低頭不說話,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他心中去了,所以多余的話不用再說,左懋第起身告辭,出門而去。

  左懋第走了留孫之獬一人在屋中發呆,剛才左懋第說的雖然不好聽,但也不失為一條擺脫現在尷尬地位的捷徑。孫之獬和左懋第不同,左懋第家中有錢有勢,不愛當官了可以雲遊四方。可是孫之獬不同,他功利心極重,要不當年也不可能剛入官場就投靠了閹黨。

  孫之獬今年剛五十出頭,正是一個官員的事業黃金期,想到自己灰溜溜的回到山東,孫之獬就滿心的不願意。想到這孫之獬咬牙決定,就按照左懋第說的,自己當一回出頭鳥。

  決定就開始行動,孫之獬拿起紙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上疏。

  滿清佔領北京後基本上保留了明朝舊製,規定每五日一朝會,明天就是六月十五,孫之獬雖然沒什麽權利,但是畢竟是禮部侍郎,按照規矩他也有上朝的資格,所以孫之獬準備在明天將這封上疏當眾提出來。

  第二天六月十五,孫之獬很早就起來,穿上滿清的官服,將頭頂的金錢鼠尾辮整理一下,然後出門而去。

  今天的天氣不錯,也沒有雨,所以今天的朝會在乾清門舉行。所有滿漢大臣都已經早早等在午門前,等候城門開放。

  滿清剛入主中原時,對服裝要求沒有什麽嚴格要求,朝中一些漢族大臣還穿著明朝的官服,而滿清的大臣則穿著滿清官服,漢官和滿官涇渭不同,各自有各自的隊伍。

  但是這些官員中有一個另類,那就是孫之獬,這家夥當年為了拍馬屁先行剃了頭換了官服,自然被漢官嫌棄,同時滿官那邊嫌他毫無道德底線,也不許他加入自己的隊伍。就這樣孫之獬堂堂一個正三品禮部侍郎,要站在隊伍最後,和六部中那些五六品的小官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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