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聲到了近處,馬铖一聽是兩個女聲,馬铖心中暗罵:真他娘的晦氣,老子拉個屎還能碰到女人!
不過馬铖也沒多想,他看了看左右,剛才出門忘帶手紙了,沒辦法隻好在地上抓了一把竹葉擦屁股。
那兩個女子聽聲音都是年輕女子,其中一個說道:“雲娘,你看這次戲班子訓練的怎麽樣?”
“經過小姐這半個多月的訓練,這出夢虎緣終於可以登台了,這都是小姐的功勞!”
“你這個家夥就會拍馬屁,我問你還有什麽缺點?”被稱為小姐的那個女子點了點雲娘的頭說道。
那個雲娘年紀不大,被小姐訓斥吐了吐舌頭說道:“奴婢哪知道好賴,不過奴婢看馬老爺和老爺的興致都沒在戲上,是不是那些戲子唱的不好?”
那個小姐歎了口氣說道:“哎,我爹這十多年回鄉歸隱,這次得馬叔父相召重新出山,那裡肯靜得下心來聽我新編的戲劇?”
馬铖在竹林裡聽到二人講話,大概這個小姐是阮大铖的女兒,另一個雲娘是小姐的丫環。不過馬铖並未多想,這個時代男子可以娶很多小妾,阮大铖是大世家大地主,家裡女人還能少了?必定子女成群。
馬铖在竹林中擦了屁股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倒不是怕被阮小姐發現,而是來人家做客卻跑到竹林中拉了泡屎,這實在不太雅觀。
馬铖小心翼翼但是忘了現在整個竹林中充滿了“好聞”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從馬铖的排泄物中散發出來的,所以馬铖從本能上忽略了,可是那兩個女子卻無法忽略。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二女離竹林越來越近。雲娘突然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感覺像什麽東西腐爛的味道。
“小姐,這是什麽味道,難道是竹葉腐爛了?”雲娘十分好奇的問道。
阮小姐皺眉用力吸了兩口氣,然後皺眉說道:“現在是六月,竹葉那裡能腐爛?這種味道有一股騷臭味,可不是竹葉的味道。”
馬铖在竹林中聽二女分析自己的屎味分析的頭頭是道,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馬铖雖然發出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寂靜的竹林中非常刺耳,雲娘罵道:“誰?那個不知死的家夥躲在竹林中?快出來,要不讓老爺打死你!”
馬铖原本想躲在竹林中等二女走遠再出來,那知道這個雲娘罵自己,馬铖罵罵咧咧的從竹林中走了出來:“你個死丫頭嘴毒的很,不就是借你家竹林拉泡屎嗎,至於罵人嗎?”
阮小姐看到從竹林中走出一個年輕人,身材高挑,年紀十七八左右,長的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最主要的這個人手提著褲子,腰帶挎在脖子上,一看就是在竹林中剛排泄完出來。
阮小姐這時才想到剛才那種奇怪的味道是什麽,原來是這個可惡家夥排泄物的味道。想到這阮小姐喉頭上翻,就要吐出來。
雲娘一看這個年輕人穿的不是仆人的服色,趕緊警惕的問道:“你是什麽人?我家老爺可是大官,小心將你送官!”
馬铖原本想出來就表明身份,然後回到戲樓繼續看戲。那知道剛走出竹林看到那個阮小姐,馬上愣在那裡。
“小桃,是你嗎?你也穿越了?我是小成啊!”馬铖說完上前抓住阮小姐的雙手關切的問道。
馬铖來自後世,在上大學的時候也順應潮流談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不過畢業後那女子被社會的花花綠綠迷了眼,自然舍棄馬铖這個吊絲而去。因為馬铖前女友長的面如桃花,所以馬铖給起個小名叫小桃。
這個阮小姐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的和馬铖前女友小桃一個模樣,也難怪馬铖認錯。
馬铖激動上前抓住阮小姐的雙手,但是忘了他原本雙手提著褲子,這個時代可沒有松緊帶一說,馬铖雙手離開自然褲子掉了下來,露出馬铖的小兄弟。
阮小姐原本以為馬铖只是一個偷偷跑進來的小蟊賊,但是那想到這個小賊膽子這麽大,竟剛上前握住自己的雙手。阮大铖雖然不是東西,但是家教森嚴,阮小姐還是沒出閣的大閨女,那裡碰到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一開始阮小姐被馬铖的舉動驚呆了,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正看到馬铖的光溜溜的下*身,嚇的阮小姐趕緊閉上眼睛大叫。
這裡是阮家的戲園子,阮大铖還在這裡款待馬士英,所以戲樓前後左右都是仆人。他們聽到呼救聲很快跑過來七八個家丁,將馬铖這個坦露下*體的小蟊賊抓住。
阮小姐脫身後羞愧難當,捂著臉急奔逃入後宅。馬铖這時也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後世,那個阮小姐也不是自己的前女友小桃。
馬铖被幾個家丁按住單膝跪在地上,馬铖罵道:“你們幾個王八蛋瘋了?老子是你們老爺的侄兒,老子是馬铖!”
那幾個家丁那管這些,找了一個繩子將馬铖捆上,押著他去戲樓見阮大铖,請老爺做主發落。
戲樓中的阮大铖和馬士英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兩個還在為阮大铖的復出扯皮。
其實馬士英給阮大铖寫信就已經準備讓他復出,但是馬士英給阮大铖安排的角色是都察院右都禦史。都察院是東林黨的地盤,現在左都禦史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劉宗周,所以馬士英才想讓阮大铖去和劉宗周扳手腕。
可是阮大铖並不想去都察院那個地方,阮大铖想的是去兵部。現在兵部尚書是馬士英兼任,但是馬士英是首輔,內閣事務繁忙所以兵部的事情都交給侍郎在管理,阮大铖想要去當的正是這個侍郎。
不過馬士英人老奸馬老猾,那裡肯先張這個口,他在等待阮大铖坐不住先開口。
阮大铖現在是白身,他的官職功名都被崇禎下旨剝奪了,所以他十分在意這次起複的機會。但是馬士英就是不接他話茬,弄得阮大铖十分鬱悶。
就在二人冷場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家人,趴在阮大铖耳邊低聲說道:“老爺,外面抓住一個賊人,進入內宅意圖對小姐不軌,現已經抓獲!”
阮大铖一聽大怒,他就一個寶貝女兒,怎能讓一個男人如此欺辱?阮大铖想也沒想罵道:“誰這麽大膽?快將這個小賊捆了交給應天府!”
那個家丁看了看馬士英,然後低聲說道:“老爺,那個賊人說他叫馬铖,是。。是馬老爺的兒子!”
馬士英聽那個家丁這麽說大吃一驚,剛才他以為馬铖起身出去是上廁所,沒想到去調戲阮大铖的女兒去了。
馬士英這兩個月看到馬铖的所作所為,原本以為二世祖的兒子變好了,但是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這麽回事,狗能改了吃屎嗎?
阮大铖一聽是馬铖,氣的紅臉都白了,阮大铖怒道:“馬瑤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給老夫一個交代!”
馬士英能怎麽說,還是先見見自己兒子再說。
“集之兄,先將這個逆子帶來,我要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麽?”
那個家丁聽馬士英這麽說,出去將五花大綁的馬铖帶了進來,阮小姐的丫環雲娘也作為人證跟著一同來了。
阮大铖看到自己女兒的丫環雲娘,皺眉問道:“雲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姐呢?”
雲娘紅著臉不敢看馬铖,低頭先給阮大铖行了個禮,然後說道:“老爺,這個賊人可惡的很,在竹林深處便溺不說,還抓著小姐的手說什麽是他女友,最後還脫下褲子露出不文之物,小姐實在羞愧難當,已經逃回後宅!”
阮大铖聽馬铖竟然如此無禮,氣的罵道:“馬铖,你真是個無恥小人!老夫今天一定要將你送到應天府重處!”
聽那個丫環將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馬士英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轉進去。馬士英站起來上前給了馬铖一個大耳光,罵道:“你個逆子,這幾天老夫以為你轉了性子學好了,那知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馬铖被馬士英打了一耳光後反而跪了下來,叫道:“爹,兒子剛才見到阮小姐驚為天人,想請爹為兒子求親,將阮小姐嫁給兒子為妻!”
馬铖原本以為這件事水到渠成,明代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被自己摸了小手,還看到自己的小兄弟,就只能嫁給自己了。但是那知道馬铖話剛出口,馬士英和阮大铖一同說道:“不行!”
阮大铖的反對很簡單,你馬铖雖然是馬士英的兒子,但你是個丘八。阮大铖在底臭也是南直隸一個大文人,他的女兒那裡能自降身份嫁給一個丘八?更何況阮小姐已經和人定親,這次來南京就是準備過幾個月要成婚的,男方的父親是阮大铖的同年好友曹履吉,所以阮小姐根本不可能悔婚在嫁給你馬铖。
馬士英反對理由也差不多,阮大铖沒看得起馬铖,馬士英還沒看得起阮小姐。阮大铖在南直隸文人圈子裡底臭是出了名的,馬铖身份再低也是馬士英的嫡子。自己的兒子怎麽看怎麽好,馬士英還不準備為兒子找這麽一個老婆。同時馬铖已經在幼年就和親舅舅顧從新的嫡女定親,根本不能在娶阮大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