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铖和顧喜英都是年輕人,對這種事自然十分好奇,這一晚上二人折騰到大半夜,什麽姿勢都用了一遍,什麽觀音坐蓮、老漢推車等等,快要天亮了二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馬铖才起身,馬铖摸了摸酸麻的腰眼,心想自己還年輕,千萬不能在這麽縱欲了,以後的美女大把,如果每個都讓自己這麽拚命還活不活了。
門外茶房的丫環春蓮聽到屋中有動靜,趕緊進屋服侍馬铖穿衣服。
春蓮還是黃花大姑娘,第一看到成年男子的裸體,當看到馬铖的不文之物在眼前亂晃,春蓮害羞的真是無地自容。
馬铖看到春蓮這個樣子惡趣味大起,馬铖晃著小兄弟問道:“春蓮,沒見過吧!這東西別看現在發軟,硬起來能讓你欲仙欲死,最後還能吐沫呢!”
春蓮心中暗罵馬铖的無恥,但也沒辦法,他是一個丫環就要經受這些。春蓮強忍著惡心為馬铖穿上褲子,一邊穿還要一邊忍受馬铖的毛手毛腳。
等馬铖將衣服都穿上,馬铖才注意到床上的顧喜英已經沒了蹤影,這死娘們大早上不在床上等著老爺臨幸幹什麽去了?
“春蓮,顧姨娘呢?”
春蓮這時被馬铖騷擾的手軟腳軟,好容易馬铖不在動手動腳了春蓮才張嘴說道:“二爺,顧姨娘早就起來了,正在院中練武!”
練武?馬铖一皺眉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二爺,現在是巳時二刻,顧姨娘已經起來很久了,他看二爺沒起來吩咐婢女不要吵醒二爺!”
靠,已經快十點了!馬铖暗罵自己沒出息深陷溫柔鄉。
穿好衣服的馬铖出了裡屋的門,來到正房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風聲,掀開門簾正看到顧喜英揮舞一條木棍,練得風生水起。
顧喜英正練到興起,看到馬铖出來,趕緊停下問安:“老爺,您起來了!”
馬铖看著顧喜英昨天剛破身,今天就出來練武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反觀自己昨晚只是瘋狂了些,今天起來就腰酸腿疼,看來真是疏於鍛煉。
馬铖舔臉問道:“小妹,你那裡不疼嗎?”
顧喜英聽馬铖這麽問真是羞的無地自容,如果院中沒有人還好說,可是現在還有一個丫環在這,二爺就這麽亂說,真是讓顧喜英太難為情了。
馬铖看到顧喜英的樣子哈哈大笑:“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害羞的!以後老爺身體長成你和春蓮要一同陪老爺睡覺!”
馬铖這麽說連春蓮也無地自容,不過她心中還是暗暗高興的。春蓮和顧喜英不同,春蓮是人牙子販來的,她自己家在哪根本不記得了,所以能得二爺收房就是最好的歸宿,如果能為二爺生下一男半女,那自己將來也就有了保證。
馬铖現在也算是一家之主了,有兩個女人要聽他的擺布,馬铖心中十分高興,大手一揮說道:“老爺餓了,春蓮啊,讓廚房送來些吃的!”
春蓮點頭出去讓廚房準備飯食,顧喜英這時也不在練武了,和馬铖回屋開始梳洗一番。
一會兒的功夫廚房將飯菜送來,現在已經快到中午,廚房送來的都是午餐,六樣炒菜,有葷有素,還有 一小桶香米飯。
馬铖昨晚上做了很多運動,聞到飯菜的香氣食指大動,端起碗筷就要吃飯,可是馬铖看到顧喜英卻站在一邊。馬铖好奇的問道:“小妹,你怎麽不坐下吃飯?”
“老爺,一會兒奴家和春蓮吃些剩的就好了,老爺先用!”
顧喜英雖然得馬铖的寵愛,但是她的身份是侍妾,明代不要說是小妾,就是正妻也不能和老爺一起用飯。
馬铖聽顧喜英這麽說一皺眉說道:“在家中那有這麽多臭規矩,老爺規定,以後在家中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就和老爺一同用飯,知道嗎?”
顧喜英聽馬铖這麽說十分高興,她練了一上午早已經餓了,反正顧喜英也是個沒讀過書的野丫頭,那裡知道什麽家規?現在聽馬铖這麽說也不作假,直接盛了一碗香米飯坐在馬铖身邊開吃。
二人都餓了,一桌子飯菜很快吃光,春蓮收拾好碗筷後二人坐在屋中喝茶。
正在這時院外有人高聲叫道:“二爺,二爺!小人能進來嗎?”
馬铖一聽是顧長衛的聲音,怎麽他來還要稟報?馬铖站在門口說道:“顧三,來了就進來,裝什麽假!”
院外答應了一聲,院門推開正是顧長衛來了。顧長衛背著一個麻袋,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家丁,或背或抗都帶著東西。馬铖一看正是自己昨天交代顧長衛辦的,看來這個顧三辦事倒是痛快。
顧長衛吩咐家丁將東西都放在院中,打發家丁出去後來到馬铖面前說道:“二爺,昨天您跟小人說的都準備完了!請二爺過目!”
馬铖走上前看了看,一仞寬的陶土大缸三口,鐵鍋兩口,還有一個銅盆、一袋木炭、一袋石灰。馬铖看到自己定做的那幾個鐵皮管道也做成了,欣喜的問道:“沒想到城裡鐵匠能打出鐵皮,真是不容易!”
顧長衛聽馬铖這麽說笑道:“二爺,昨晚上小人和幾個同僚喝酒,正好他們其中一個管著將作司。他手下有十幾個鐵匠,很快就將這些鐵皮管打出來了!”
聽顧長衛這麽說馬铖才想起來,明代匠戶是軍隊的一部分,最好的鐵匠自然都在軍中,自己的老子是軍區司令,手下自然有上好鐵匠。
馬铖聽顧長衛這麽說讚揚道:“不錯,顧三你做的很好!對了讓你準備的糖買了嗎?”
“這個小人那敢忘!”顧長衛說完打開堆在一起的七八個大袋子說道:“二爺,這裡面就是!”
馬铖湊過去一看裡面是如同磚塊一樣黑乎乎的磚頭,袋子一打開透著一股甜香味。
馬铖只見過紅糖、白糖和冰糖,這種黑乎乎的糖磚還真沒見過:“這就是糖?”
顧長衛將七八個袋子都一一打開,最多的就是這種黑褐色的糖磚,足有三四布袋,其他的黃糖還有一些,白糖最少,只有一個小紙包。
“二爺,上午小人走遍了城裡的雜貨鋪,這種黑糖很多,也最便宜 ,一百斤才五錢銀子,黃糖貴些,一斤半分銀子,這種白糖最貴!”
顧長衛說完打開那個紙包,裡面大概有半斤白糖,不過這種白糖還不是後世那種純白色,而是白中有些泛黃,在太陽光下呈現一種乳白色。
“二爺,這種白糖最貴,這六兩白糖是那個雜貨鋪的全部存貨了,他們掌櫃說這種糖在鳳陽這裡銷路很好,上個月他們鋪子剛從南京進了一百斤,這一個月來都買光了,這半斤還是掌櫃要留著自己家人吃。那掌櫃說了,從南京進貨價就要八錢銀子一斤,這些白糖一共花費五錢銀子。”
顧長衛說起價格時直咬牙,這麽點白糖就要五錢銀子,要知道五錢銀子在鳳陽夠買三十斤糙米了,那可是足夠顧長衛吃一個月了的糧食啊!
馬铖接過白糖包,用手指撚起一點看了看,又聞了聞,最後放入嘴中嘗了一下。
明代的這種白糖色澤一般,大概過濾的次數有限,同時糖的甜度也沒有後世綿白糖甜,有些冰糖的感覺。
這時顧喜英和春蓮從屋中出來,剛才院子裡一下來了七八個家丁,二女為了避嫌都躲進屋中。現在看到院中只有顧長衛一人,顧喜英才敢出來。
顧喜英看到地上的黃糖喜道:“大哥,你來給小妹送糖來了?”顧喜英來到馬铖身邊看到他手裡的白糖,驚道:“大哥,你瘋了,怎麽買白糖,小妹有黃糖吃就行!”
顧喜英雖然這麽說但是還一把將馬铖手中的糖包搶走,和春蓮跑回屋中衝糖水去了。
馬铖對顧喜英說道:“小妹不要吃太多,小心鼻子出血!”
顧長衛看白糖都讓小妹搶走了,心中暗罵妹妹不懂事,不知道給家中哥哥嫂嫂還有侄子留一些?
馬铖看了看地上的設備說道:“好了,顧三你下午幫二爺我乾活吧!咱們製造比剛才的糖更白的白糖!”
顧長衛聽馬铖這麽說大吃一驚,問道:“二爺,您真能製作白糖?剛才那掌櫃可說了,這些白糖不是我大明產的,是西洋紅毛商人遠洋運來的,所以價錢才這麽貴!”
馬铖聽顧長衛這麽說心中暗罵這幫明代土老帽,對自己偉大的祖國太沒有信心了。這種白糖叫土白糖,是純純的國產白糖。
中國古代在春秋戰國時代就有種植甘蔗的記錄,從唐朝開始在廣東、海南一帶就已經有成規模的糖廠了,顧長衛買來的這種白糖產自福建。這種白糖生產技術在明代嘉靖年間就已經很成熟了,不過因為發明時間太晚,在南直隸這邊還沒普及,再加上福建商人為了賣上個好價錢,自然將白糖的身份提高,說什麽是遠洋舶來品。
明代白糖的生產技藝很簡單,馬铖後世去糖廠旅遊也聽導遊介紹過,就是黃泥水淋貫法。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是產量太低,生產出來的白糖色澤也不純,剛才馬铖看到的白糖呈現乳白色就是這個原因。
馬铖現在要使用的方法是經過1840年德國人庫爾曼改良,也就是後世糖廠普遍使用的方法,二氧化碳飽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