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新書了,這本書還是寫明末,不過《明末錦繡》寫的是宗室,這本書寫的是文臣,還是文臣中底兒最臭的閹黨。
先解釋一下何為閹黨, 顧名思義,閹黨一詞是由閹和黨組成。而閹,又稱閹官、閹尹、宦人等,這一字的含義久遠,可以追溯到西周時期。《周禮·天官塚宰》敘官鄭氏注曰:“奄,精氣閉藏者,今謂之宦人。”在《辭海》中對“閹”的解釋和“閹黨”有關的是:本作“奄”,指看守宮門的太監。
黨字很好理解,在先秦時期是指鄉以下的基層單位。《周禮·地官·大司徒》中說:“五族為黨。”後來引申出以類相從之義。在《辭海》中對“黨”的解釋有親族、朋黨、結黨等。
所以閹黨一詞就好理解了,就是一幫通過親族、血緣、地緣關系組織起來的一幫人,依附皇帝身邊的宦官作威作福,這就是閹黨。
要說閹黨就不能不說宦官,宦官這個階層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奇葩存在,在歐洲和日本都沒有宦官,只是在中亞波斯帝國有一些閹割之人為皇帝服務,但是權利遠比中國同行差的多。同其他歷史人物一樣,宦官這一群體也有很多名人,秦朝的趙高、東漢的十常侍、唐朝的高力士、魚朝恩、李輔國,宋朝的童貫、元代的樸不花,這些大太監都是風雲人物,很多都能掌握皇帝的廢立。
不過這些大太監看著風光,但是比他們的後輩來說要差的太遠,這些人再厲害也只是廢立皇帝,而不像劉瑾一樣自稱為立皇帝,所以趙高這些前輩們一定對劉瑾、汪直、魏忠賢這些後輩們滿懷羨慕嫉妒恨。
明代宦官為害最重,但是和他們的前輩不同,他們所有的權利都是依附於皇帝,所以連自稱立皇帝的劉瑾,正德皇帝也是說殺就殺,至於九千歲魏忠賢更是不行,崇禎上台沒有一個月就把他乾掉,看來差了一千歲道行還是不行啊!
正因為明代宦官依附於皇權,所以宦官天生和文臣對立,如果這些宦官生在漢朝、唐朝那可牛逼了。可是偏偏倒霉生在了文官集團無比強大的明朝,這幫宦官代表皇帝和文臣鬥,鬥不過怎麽辦?很簡單,拉攏分化啊!
中國人最喜歡拉幫結派,到了一個地方先按照省級分化,然後市縣鄉村,按照遠近分成各種利益小團體,最後還要按照血緣的遠近分為更小的團體。明朝那些士大夫也一樣,文人相輕!誰都看不起誰,自然有的得勢有的失勢。得勢的利用手中權利欺壓失勢的,失勢的不能眼看著等死,左看右看那還有盟友,這時那些皇權代言人宦官就出現了。
閹人和朋黨一結合就成為閹黨,也就是後世知識分子大加鞭撻的政治團體。在清代為了突出自己得國的合法性,在張廷玉修《明史》的時候將閹黨單獨立傳,這可是開了中國歷史的先河,以前有宦官傳有奸臣傳,但是在朝廷正史中單列一個閹黨傳還是第一次。
張廷玉在閹黨傳中羅列了閹黨四十七人,其中著名的有二十三人,有焦芳、劉宇、曹元、張綵、韓福、李憲、張龍、顧秉謙、魏廣微、黃立極、施鳳來、崔呈秀、劉志選、曹欽程、王紹徽、周應秋、霍維華、閻鳴泰、賈繼春、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楊寰。
這些人大部分在歷史上都是威名赫赫之輩,這些人中除了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崔應元、楊寰五人隸屬錦衣衛外,其他都是文臣。從劉瑾的智囊焦芳到魏忠賢的乾兒子崔呈秀,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擁有進士、舉人等高級科舉功名,這就說明了什麽?這些閹黨和那些自認為眾正盈朝的東林黨一樣,都是讀四書五經上來的知識分子,沒有什麽本質不同。
在歷史上記錄閹黨的沒有好詞,什麽敗壞吏治、混亂司法、掠奪經濟、魚肉百姓等等等等,弄得好像明朝亡了都是閹黨搞得,要沒這些閹黨,國家交給我們東林黨治理,明朝根本不可能亡。
當然我並不是為閹黨翻案,我只是想說明朝亡並不全是閹黨的錯,東林黨就一點責任沒有嗎?不管東林黨和閹黨都是一丘之貉,國家都成這個樣子還在互相拆台玩內耗,這些士大夫眼光淺薄,難擔大任,甚至還在危局之時火上澆油,南明的覆滅也就難以挽回了。
原本只是想寫一點前言,沒想到絮絮叨叨寫了這麽多,好吧!小時候寫作文老師都要問中心思想是什麽,那本書的中心思想就是想通過那些南方士大夫在亂世中的種種表現,為大家展現出一個和歷史書上記載不同的畫面。至於詳細內容嗎還是秉承本人一貫的寫作習慣,以官場政治為主,皇朝爭霸為輔,其中夾雜這一些男男女女的亂套事,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