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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679章  失憶的毛病!
  無奈眼前的趙婉兮眼神明亮且一臉的無辜,實在是讓人挑不出什麽異常來。

  饒是如此,那個自稱為敖義的使臣也依然還是抽了抽臉頰,眼神一橫,就要再度發難,好在關鍵時刻,被人給拉了一把,製止了。

  這次站出來的人,一張胖胖的和善臉,不論實際為人如何,至少看著就很中庸的樣子。

  此人曾奉命去瓊華宮給趙婉兮送過禮物,也曾清楚地揣摩出過自家主子歐陽晟乾的心意,此時此刻,自然不想有人跟這位婉兮皇后起了衝突,自然趕緊站了出來,笑著打哈哈,將這個不清不楚的矛盾點給圓了過去。

  “婉兮皇后說的是,西岐跟南麟本就是聯盟姻親國,自然是容不得別人破壞的,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我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您這次過來,是來探望我家王爺的罷?快快裡邊請,若是王爺知曉婉兮皇后在這個時候還能惦記著他,必定心生歡喜。”

  真不愧是個完美的狗腿子,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能不忘記幫著自家主子拉皮條。

  最關鍵的是,他這話還是當著逐月這個假冷君遨的面兒說的,也是惹人好笑。

  無奈逐月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這個上頭,根本懶得理會對方說什麽。

  反倒是那個敖義,一聽到這就要放他們進去看望歐陽晟乾,自然是一臉的不滿。好在莫約那個胖胖的使臣還是有些分量,這人到底再沒多說什麽。

  雖說虎著一張臉,卻也盡職盡責地跟在後頭隨著一道進了殿門。

  殿裡殿外,守著的西岐人是真的不少,人人一臉提防,不看逐月,目光都齊刷刷地集聚在趙婉兮這個南麟皇后的身上。

  虧得趙婉兮做皇后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差不多也能適應,才保持著穩健淡定的步伐,一路往前。目光特意在那些如臨大敵地盯著她看的西岐人中間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張略帶著幾分陰沉的臉上稍稍頓了頓。

  不過是轉瞬之間的功夫,那人也朝著她望了過來,眼底是顯而易見的冰冷,還有提防跟不善。

  成功另趙婉兮心底一震,腦海中突然有了異樣的感受。

  莫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逐月這才終於有點兒反應,主動開口為趙婉兮解惑起來。

  一邊說,一雙鷹眼一邊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看,企圖從上頭髮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位乃是王爺麾下第一大將雲將軍,此次跟著王爺一道過來,做他的隨行護衛。皇后可是認識他?”

  認識?

  她一個南麟皇后,卻認識歐陽晟乾身邊的護衛,這話是怎麽說的?

  也不知道逐月當眾問出這樣的問題,心裡頭到底是怎麽想的。

  暗自冷哼,趙婉兮微微垂了垂眼皮避開了對方的審視,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順帶著稍稍搖了搖頭。

  “不認識,不過是見著這位將軍英勇不凡,所以才多看了兩眼。”

  被趙婉兮這麽當眾誇獎,那個身材高大侍衛模樣的人卻是並沒有領情。

  不甚分明地暗自冷哼了一聲,他暗戳戳地以眼風掃向一側的逐月,其中警告意味分明。

  自認為做的十分隱秘,實際上這個小動作,依然還是被趙婉兮給看在了眼裡。隻當不知,她也同樣遞給了他一記意味分明的暗示,給了一屋子的人一個台階下。

  “皇上,王爺洪福齊天,臣妾相信他不會有事的,這看望也看望過了,不如我們先走,不要吵了王爺休息。”

  聽到她這話,首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此前奉命去瓊華宮送寄情花的那個看似一臉和善,胖胖的使臣。

  推開滿面的笑容,他第一時間緊跟著附和。

  “婉兮皇后說的是,王爺現在睡著,也不能陪著二位說話,實在是失禮。待到後頭他醒了,在下一定親自恭請王爺上門道謝。”

  趙婉兮:“……”

  神助攻啊!

  在眾人虎視眈眈之下,她根本沒辦法提出要給歐陽晟乾把脈,可是如果不把脈,後面的戲就無法繼續演下去。

  無奈之下,只能以退為進。沒想到竟然真就有人出來配合了。

  隨著那個胖胖的使臣一句差不多要送客的話,逐月的眼神果然有了細微的變化。薄唇緊抿,他腳下沒動,旋即吐出一句另殿內西岐眾人再沒想到的話來。

  “朕的皇后也略懂一點醫術,既然都來了,不如就讓她幫著王爺看上一看?”

  這話一出,如同炸鍋。

  似乎是沒想到身為“自己人”的逐月竟會關鍵時刻掉鏈子,有那麽一瞬間,就連著趙婉兮地清晰地感覺到,周到的空氣明顯是變了。

  好在逐月既然敢說,應該是一早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裡,隻以眼神朝著西岐人示意。

  當著趙婉兮的面兒,西岐那幾個使臣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縱然人人面含不滿,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背對著自己,趙婉兮不知道逐月到底是怎麽跟那幾個西岐使臣眼神交流的,隻當是不知,她維持著一臉的好奇,目不轉睛地遠遠望著床上的歐陽晟乾。

  面上半分不顯,實際上大腦已經在飛速地運轉著。

  不僅如此,藏在袖中的雙手也是不住地動作。

  半響之後,背著她的交涉終於有了結果,依舊是那個面容和善的胖使臣站出來松了口,一向帶著笑意的臉上,似乎有幾分勉強。

  “既然婉兮皇后醫術超凡,我家王爺病情暫時又沒有什麽別的進展,就只能勞煩您……”

  “不客氣,應該的。王爺在南麟皇宮出了事,本宮身為南麟皇后,義不容辭。”

  事件既然好不容易才被推動著發展了,自然不會錯過這樣大好的機會。趙婉兮唇角含笑,順帶著還稍稍客氣了一下。

  “就怕本宮才疏學淺,幫不上什麽忙。”

  事實上,就算是她能幫上,那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幫啊。

  她這話,本是提前為自己找台階下的,結果在別人看來,分明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聽見她的自謙,那個叫做敖義的使臣眼神不滿,一記冷眼登時就過來了。

  跟他彪悍外形完全不同的,竟然還小聲冷嗤起來。

  “既然知道才疏學淺那還不快滾?來這裡搗什麽亂?”

  身在人家的地盤上,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就實為有些說不太過去了,這一回西岐自己人也聽不下去,趕緊有人拉住了他,示意讓其閉嘴。

  既然說話聲音極低,趙婉兮也就當做自己聾了,什麽都沒聽見,在一側逐月別有用意的眼神中一步步上前靠近床榻。

  望著上頭雙目緊閉的歐陽晟乾,她側眉想了想,沒著急動手。

  而是當著逐月的面兒,從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先展開敷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然後再下手,算是當眾撇清了她跟歐陽晟乾有任何實際性接觸的嫌疑。

  實實在在是做給逐月看的。

  等做完了這些,趙婉兮這才不慌不忙地將手指搭上了歐陽晟乾的手腕,微合了眼皮,開始專注地把起脈來。

  對她不屑歸不屑,殿內一眾的西岐人對歐陽晟乾這位主子,倒的的確確是忠心耿耿,一時之間全都噤聲,再無一人說話。

  隻皆是齊齊將目光定格在趙婉兮身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想要做點兒什麽,無疑於十分困難了,只見趙婉兮把脈完畢,又不緩不慢地翻開歐陽晟乾的眼皮看了看,隨即緊蹙著眉頭,將手指轉移到了他的唇部位置。

  隻莫約是有所顧忌,隻停留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有動手。

  等到眼看著她結束一切轉身,胖使臣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湊上前來,焦急發問。

  “婉兮皇后可是看出了什麽來?”

  “這個……”

  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是真的看出了什麽來,她也不可能明著說啊。

  語氣略一遲鈍,趙婉兮的目光首先還是投向了同樣緊張地盯著她看的逐月。一直看到對方眉頭皺起來了,她才掩飾性地淡淡一笑,話裡話外暗藏了幾分別有意味的深意。

  “大人且不用著急,王爺福厚,定然不會有什麽大礙。”

  “……”

  隻這一句廢話,再無其他,聞言,那個胖使臣的笑臉,果然就清楚地僵硬了一下。

  與此同時,人群中也傳來了一聲清晰的冷嗤。

  隻當是沒聽到,趙婉兮繼續裝聾作啞,兀自走到逐月身側,主動跟他認錯。

  “是臣妾無能,讓皇上為難了。”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逐月這裡早就收到了她的暗示。

  聽完之後,逐月倒是罕見地沒有多余的表示,點點頭算知道了,薄唇之下也是格外寬容。

  “無礙,太醫院也束手無策,皇后不用太過自責。”

  說完,又朝著一眾的西岐使臣拿足了架勢,“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告辭了。若是王爺這邊有任何的異動,請務必派人告知。”

  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出面留他們。

  隨著逐月一道出了殿門,眼見著就要下台階了,趙婉兮突然轉頭,視線依然定格在歐陽晟乾那位能耐極大的侍衛身上,陡然問出一句讓人再沒想到的話來。

  “本宮聽聞這位將軍曾患有失憶之症,可是好些了?”

  隨著她此言一出,周遭的目光果然有所不同。

  不過這一次倒不是衝著她來的,西岐人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逐月身上,明顯暗含警告。

  還有幾分懷疑的意味。

  看的逐月眉頭緊皺,一張跟冷君遨十分相像的面皮異常緊繃。

  而那位被問到的雲將軍則是帶著不善的疑惑,沉眼不耐煩道:“在下無事,多謝婉兮皇后關心。”

  言語之間的語氣跟神態,跟那天晚上在長菁宮內已經是截然不同,至此,趙婉兮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人,跟那晚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一個。

  而且這人“失憶”的毛病,也來的太過蹊蹺巧合了,她適才靠近的時候曾仔細感受過,對方氣息之間的確有受了內傷外傷的痕跡,但是這些傷,不應該會導致大腦損傷。

  且看對方思緒正常,也不像是腦子壞掉的樣子。

  就算是臉相同,身份也對的上號,但是骨子裡頭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有了一個逐月,再沒什麽是不可能的,等確定完了,再想想那晚那人的種種所作所為,還有給她留下的感覺,趙婉兮的心底,陡然生出十分的希望來。

  而且還是越想越有可能那種。

  在這樣的情緒驅使下,她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然而好景沒有持續多長,這廂趙婉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細節裡頭,那廂的逐月,卻已經是早就等不及了。

  歐陽華菁還在昏迷未醒當中,適才趙婉兮又對他諸多暗示,心裡頭早就安耐不住了。

  好不容易才離開了未央宮,一路遣散了後頭跟著的宮人,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四下比較開闊的地方,他幾乎就已經安耐不住了。

  目光銳利地緊盯著眼前明顯神思遊移的趙婉兮,驀然發問。

  “如何?”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嗓音異常冰冷。

  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趙婉兮基本上已經可以迎刃有余地因對逐月,即便是心不在焉,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神思也能一秒回歸。

  不著急回答,先是定了定神裝作思考的模樣,方才慎重出聲。

  “恕我直言,王爺這毒……看似跟麗妃是同一類型,實則還是有區別的,只是這種區別,一般常人極難分辨的出來,很容易就當成是一樣的處理了。”

  “所以?”

  對於逐月來說,明顯這毒到底是不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那麽重要。

  故而他的耐性壓根沒有在趙婉兮故作高深上頭停留,便直奔著自己想要的結果上頭去。

  而這也是趙婉兮想要的,自然不會隱瞞,回應的極為痛快。

  “所以,王爺這藥,有解,而且……若是臣妾診斷的不錯,他已經服下解藥,最多差不多再過一兩日的功夫,便能醒來。”

  “當真如此?”

  趙婉兮的話,無疑跟逐月了解到的信息相差極大,這麽聽著,逐月面色果然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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