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明知是張飛罵他,也不生氣,轉眼望著張飛道:“哎呀呀,這說話的可是張飛張翼德?”
張飛道:“不錯,正是俺老張,算你曹操招子亮,識相的就快點引兵滾回兗州,不然,等俺老張殺出去,定叫你身首異處!”
曹操嘿嘿一笑,道:“翼德啊,你早年殺過豬,力氣非常大,槍法也很好,可以說是非常勇猛,這一點曹某深信不疑,要曹某回兗州,不是不可以,只要答應曹某兩個條件,曹某一定引兵回兗州,永不犯徐州!”
張飛還沒說話,糜竺卻蹦出來突然吼了一句:“曹操!你少在這裡花言巧語,先前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有胡大在,就永不犯徐州,今天怎麽回事,你食言而肥嗎?”
曹操一聽說話這聲音,非常的陌生,於是手搭草棚往城樓上瞅了瞅,確實不認識,於是道:“足下何人哪?”
糜竺道:“我乃糜竺是也!”
曹操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聽過,聽過,你就是劉備的大舅哥吧?”
糜竺道:“正是!”
曹操一臉戲虐的意味兒笑了笑,接著道:“我說大舅哥啊,你這一開口是想蹦出來充大頭嗎?曹某說胡大在徐州,不犯徐州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糜芳此刻也上前一步,在城樓上伸著脖子道:“什麽時候的事?才過去短短幾個月,你就忘啦?你曹操也不是什麽貴人啊,怎麽會多忘事呢?”
曹操一聽這聲音又不認識,馬上又道:“言者何人?”
糜芳一報家門,曹操又笑了,道:“原來是二舅哥啊,你們倆真是的,叫曹某怎麽說你們?堂堂徐州的首富,富豪,把妹妹嫁給一個賣鞋出身的劉備,你們這是把妹妹往火坑裡推啊!”
張飛一聽曹操貶低劉備,馬上扯著嗓子道:“關你屁事!河東管河西,你管的太寬啦!快說說你那兩個條件是什麽,俺老張想聽一聽!”
曹操道:“第一個條件是交出呂布的愛妾貂蟬,第二個就是交出胡大,此二人只要交出來,曹某就永不侵犯徐州,曹某可以發誓,若你們交出二人曹某再犯徐州,定叫五雷轟頂!”
呂布聽完曹操的要求,脖子一下就粗啦,這曹操怎麽老惦記著自己美嬌妾呢?是誰告訴他貂蟬是美女的?呂布恨不能挫碎鋼牙,“啪!”的一聲把城樓上磚頭拍碎一塊兒,大喝一聲:“曹操!我呂布要把你碎屍萬段!”
說著話呂布拿磚猛砸曹操,只可惜離得太遠,沒砸到了,呂布又提著方天畫戟轉身要下樓,卻被陳宮攔住了,道:“奉先!且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即然投奔徐州,就得聽劉刺史的安排!”
呂布眼看要邁步下樓,硬是被陳宮給拉了回來。
呂布此刻肺都氣炸了,沒想到寄人籬下的滋味兒如此不好受,出去對陣還得聽東道主的,實在是麻煩,他在心裡想著,以後一定得自立門戶,絕不再受人管制,這幾天他隻覺得生活得不自在。
什麽事情都要受到約束,不能看歌舞,不能喝好酒,也不能吃好肉,說話更不能隨心所欲,實在是憋屈的很,哪能跟之前相比,之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摟著小妾看歌舞,他無限的懷念過去的生活,當一個人時常愐懷過去的時候,說明他現在過得並不好,這話半點不錯。
張飛聽完曹操的要求,哈哈一笑,道:“呂布的小妾倒是可以交出去,但胡大嘛,雖然俺老張願意交了去,但是俺大哥絕不舍得交出去的!”
曹操道:“哦?卻是為何?”
張飛道:“你是明知故問,若不是胡大聰明,俺大哥早不要他啦!”
曹操嘿嘿一笑,接著道:“翼德說的不錯,胡大的確夠聰明,若是沒有胡大,你大哥也做不了荊州之主,你們就指望胡大呢,沒了胡大,你們什麽也做不成!”
張飛一聽,火往上撞,馬上道:“曹操!你說的全是屁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樣吧,馬上就把胡大交出去,看看我們兄弟到底能不能成事!”
張飛過來就要拉胡大下樓,弄得眾人哭笑不得,胡大在心裡暗罵這涿郡屠夫容易上當,容易衝動,馬上勸道:“翼德啊,曹操只不過使了個激將法,你就上當了,真把我交出去,曹操也是不會退兵的,曹操此人你一點也不了解,說話跟放屁差不多,你就聽個響就得了,還跟他較上勁兒了。”
劉備過來瞪了一眼張飛,道:“你簡直胡鬧!”
張飛嘿嘿一笑,道:“大哥,三弟我怎麽不知道那曹操用的是激將法啊,只不過看看胡大願不願意為了徐州的安危獻身罷了。”
張飛這會兒倒是說的比唱的好聽,挺會給自己打圓場,胡大咧了咧嘴,道:“翼德你也太小看在下的品德了,若曹操所言是實話,區區胡大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只要能換來徐州的安危,我胡大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關鍵那曹操說的都是些騙人的鬼話,半句也不信。”
張飛也咧了咧嘴,道:“你說的倒是慷慨激昂的樣子,就是不知到時候會不會這麽做。”
張飛說完這句,又重回城樓邊上。
曹操一看張飛沒交出人,馬上道:“我說翼德啊,你不是要把胡大交出來嗎?怎麽不見他下樓啊?”
張飛這回直接一哼鼻子,不再搭曹操的話。
劉備此刻在城樓上把手對曹操一拱,施了一禮,道:“曹公,徐州不易啊,你若為令尊的仇,應該到淮南找袁術,畢竟殺你父親的罪魁禍手是張闓,他現在在袁術那裡,你不應該牽怒於徐州,現在陶公已死,俗話說人死債消,無論是什麽債都該一筆勾銷了,曹公為何如此不講道義呢?”
曹操看到劉備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就想把隔夜飯給吐出來,還在城樓上給他施禮,恨不能挫碎鋼牙,這賣鞋翁不費吹灰之力白撿了徐州六郡,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