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絲毫不敢懈怠,兩個人架死狗一樣把牛輔架了出去,一聲慘叫過後,只聽到哦哦不清的聲音,似乎還在罵著曹操老母。
牛輔被拉了上來,嘴裡血流不止,卻還是不停的罵著什麽,只是再也聽不清他說的什麽了。
曹操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很滿意,為避免徐榮像牛輔一樣把口水噴到身上,曹操這次選擇老老實實的坐在帥案後面,對徐榮道:“徐榮啊,曹某是個愛才之人,牛輔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與董卓毫無什麽關系可言,他是董卓的女婿,你不是,你大可不必為董卓丟掉性命,這樣不值,你死了無所謂,可是你的家人呢?妻子等著你回去,兒子等著你回去,父母等著你回去,你若不降,就是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胡大覺得曹操可真有一套,不就是勸人投降嗎?還扯這麽多,什麽不忠不義不孝的,對他們來說,全是空談。
徐榮眼神堅定,道:“多謝曹將軍美意,要在下投降也可以,但曹將軍得答應在下一個條件。”
張飛一聽,徐榮這家夥真要背主求榮?他若真投降,那老子心頭之恨怎麽解,於是上前一步道:“你不必提條件,什麽條件都不可能答應你,你現在全身被綁,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要提條件,門兒都沒有!”
曹操卻對徐榮的條件十分感興趣,因為徐榮這箭法,當世絕無第二,兩裡之外射殺敵人,這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硬是被他掌握了,只要有此人在,將來攻城,何愁城池不破啊?
於是曹操動容了,道:“你倒是說說看,只要曹某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徐榮眼睛滴溜一轉,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胡大一看這情況,徐榮指定是憋著什麽壞水呢,這一回估計曹操又得燒雞大彎脖了。
只見徐榮把臉揚了揚,道:“只要你曹操,跪在我面前,喊我一聲爺爺,我徐榮一定留下來幫你,因為那時候你就已經是我的孫子了,爺爺幫孫子,天經地儀!”
“我去你娘的!”沒等曹操咬牙,曹洪一巴掌忽在徐榮臉上,只聽“啪!”的一聲,這一聲響兩裡外都能聽得清晰。
不知為何,胡大聽著聲音就像打在自己臉上了一樣,馬上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尋思著,若自己被打成這樣,不知是否能頂得住,這古代的人可真野蠻。
徐榮隻覺得嘴裡鮮血直流,往地上一吐,兩顆潔白的牙在鮮紅的血裡猶為明顯。登時惱羞成怒,瞪著曹洪道:“有本事給爺爺來個痛快的!狗n養的,全他媽都是狗n養的!”
曹洪見徐榮仍破口大罵,一腳踹在徐榮前胸,他整個人硬是翻了兩圈才停下來,又被人拉了上來。
曹操對待這些人,想破腦袋的想留下來為己用,可惜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大江啊,熱臉總是貼個涼屁股,曹操心裡只有傷心。
曹仁見曹操無奈,悄悄的走上前來,道:“大哥,還是砍了吧,不要在這二人身上浪費時間,咱們還得攻城呢,就這因為這二人,都耽誤了一天了。”
曹操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不能如願,自然心情不爽,但又無可奈何,好半天才輕輕的點點頭,道:“罷了,罷了,將二人推出去砍了吧,好好安葬,二人也算是不折不扣的漢子,有活命的機會偏偏不要,曹某真就想不明白。”
曹操說罷,就有人要來拉二人出去砍頭,張飛及時的攔在了前面:“且慢!”張飛攔下衛兵,又對曹操道:“曹將軍,俺老張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答應?”
張飛這一舉,引得眾人一陣發愣,不是早盼著他二人死的嗎?怎麽這會兒老張又出來攔著?這家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胡大確定以及肯定張飛要折磨這二人,憑張飛的性格,是絕不可能讓二人活命的,且看他如何說。
曹操猛眨幾下眼,不知張飛意欲何為,於是道:“翼德,你想做何?”
張飛道:“曹將軍,在下想替他二人求個情,讓他二人多活些日子。”
曹操聽到張飛替二人求情,差點坐地上去,剛才喊著叫著要把二人碎屍萬段的是他,現在求情的又是他,這涿郡屠夫到底怎麽回事?腦子進水啦?
胡大一點也不意外,重點在張飛說的後面一句話,讓二人多活些日子,鐵定是要把二人折磨至死的。
曹洪第一個出來反對,馬上道:“我說涿郡屠夫,你想玩什麽花樣?”
張飛此刻居然笑了,只不過是一臉的奸笑,對眾人道:“俺老張不想玩什麽花樣,俺老張聽說高祖時期,呂後有一種非常好玩的刑法,就是把人做成人彘,四肢砍下,雙眼,耳朵,鼻子,全部割下,頭髮剃光,牙齒拔完,當然了,這牛輔可以少一個工序,舌頭不用再割了,但徐榮得割舌頭,然後把二人拴在茅廁,任其自生自滅。”
胡大一聽,全身汗毛全部豎了起來,這種刑法就是滅絕人性,老張想學呂後被後人唾罵?不但胡大汗毛豎立,在場的全部人無不膛目結舌,沒想到老張想如此折磨二人。
這一次徐榮和牛輔的眼裡,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恐之色,都在心裡盤算著,只要曹操答應交給張飛,出了帳就一頭碰死,那種刑法簡直不是人受的。
胡大終於還是沒忍住,站了出來,對張飛道:“翼德啊,別這樣折磨人,那真不是好漢,你若這樣做了,必受天下人唾罵,這可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你用那種方法折磨他們,我第一個不同意!”
曹操道:“翼德好樣的,無毒不丈夫,但是那種刑法實在是滅絕人性,慘絕人寰,還是不用的好,若真用了,天下人就會指責曹某的,曹某可背不起那樣的罵名。”
劉備上前輕斥張飛:“三弟,莫要造次,聽曹將軍安排便是!”
張飛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殘忍了,但看看自己還受傷的腿,很快就又火冒三丈,道:“可以!不那麽來也可以,不過斬這二人,俺老張要親自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