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
比武擂台之上,本命獸胡刀螳螂被被夏一龍那邊的鐵脊魔狼幾下擊殺之後。
在瞬間受到了極大痛苦的張成,在劇痛之下一個趔趄便倒在了擂台之上,但即使是這樣,性子剛烈的張成,這個時候也仍然想要站起身來繼續戰鬥。
當擂台下面的風宸還有劉亮他們幾個看到這幅畫面之後,有些激動的大聲喊起了張成的名字。
就連風宸這邊也沒有預料到,擂台上兩人的比武,會突然因為曾經被一拳放倒的夏一龍召喚了一隻這麽強大的本命獸後,會在轉瞬之間便有了如此不同的結果。
就在風宸等人這邊擔心台上的同伴之時,擂台之上的夏一龍卻並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親身觀看了剛才那種戰鬥的他,心中知道,要不是自己的本命獸鐵脊魔狼如此強大,讓他與面前張成的對決獲得了碾壓性的優勢。
不然的話,僅看方才張成那個家夥所表現出來的劍法威力,兩人單挑對決的話,到底鹿死誰手還真的不怎麽好說!
“趁你病!要你命!這你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之前在學院後山的時候,你的那個同伴打了我那一記黑拳的話,我們今天還不一定非要在這學院的比武擂台之上生死相搏呢!”
夏一龍心下已經決定這就乘勝追擊,同時命令自己的鐵脊魔狼繼續向那邊明顯已經因為自己本命獸死亡而受到了相當嚴重影響的張成攻擊過去。
“鐵脊魔狼,攻擊他!不要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夏一龍的一聲大喝,在讓身前的本命獸在吞吃了胡刀螳螂一半屍體後,一對狼眼之上立刻再次的目露凶光,抬起兩隻前爪便衝著另外不遠處的目標緊追而去。
而這邊的張成,此時的腦袋已經一片渾濁,感覺自己的精神與靈魂好像已經統統被撕裂了一樣。
要不是這時候台下陳勝等人激動的大喊聲加上那邊夏一龍突然爆發的殺氣,讓張成強忍著劇痛擺脫了那些影響,可能等到夏一龍和他的那隻本命獸打到他身前之時,張成都沒有辦法恢復自己的行動能力!
“原來這就是本命獸死掉的滋味嗎!我一直以有你這樣的蟲子成為我的本命獸是一件十分屈辱的事情,但沒有想到當你第一次死在我的眼前,竟然會讓我這麽的難受!”
“夏一龍!你方才做的還真是不錯啊,我的本命獸就這麽死在了你手裡,現在好了,我們新仇舊帳一起算,我今天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你這個家夥好過。”
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來的張成,幾乎是在自己的牙縫裡將那句話給擠了出來。
眼中血絲已經逐漸布滿了整個瞳孔的雜役弟子,看著身前氣勢洶洶已經向自己飛撲而來的鐵脊魔狼。
在千鈞一發之際,想起了風宸之前所教過他們的那種名為流光幻影步的身法。
面臨著被打落擂台危險的張成,在這個時刻憑借風宸所教給他們的這種身法,虛浮的腳下一陣詭異莫測的移動。
光影散落之間,擂台上的張成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兩個人。
兩道雜役弟子有些落魄的身影,就在那隻已經如同一座小山一樣向張成撲過來的鐵脊魔狼的帶血獠牙之下,與其交錯而過。
對於鐵脊魔狼這種已經快要接近二階魔獸的家夥來說,他所擁有的智慧已經並不算太低了。
但這邊張成所使用的身法流光幻影步,在洛家之中,也都少有人能夠如此融會貫通的使用出來。
在這種學習非常困難的前提下,這一身法自然十分的玄妙,又豈能是鐵脊魔狼這種心智根本就沒有人類成熟的魔獸所能看透的呢!
“躲的好!”
“那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擂台上的那名雜役弟子竟然一瞬間變成兩個人了,那是一種身法嗎?”
在看台上的那些外院弟子們,一直都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面前比武擂台上面的兩人身上挪開。
因此當張成馬上就要步入和他那隻可憐本命獸一樣的悲慘下場之前,竟然被張成用這麽一招相當靈動的身法就給直接躲避開了。
見到這一多少有些激動人心場景的看客們,自然第一時間便為其送出了相當混亂的大聲叫好!
“怎麽回事,這家夥這是什麽招式,竟然還能直接玩分身!”
正當比武擂台之下的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們用更大的聲音,覆蓋了整個比武場之時,緊跟著鐵脊魔狼身後的夏一龍卻被張成這一時機非常準確的閃避而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對於夏一龍自己來說,自己本來的任務就是要確保他這場比武能夠相當穩健的再送走一名風宸那邊的參賽選手。
而此刻他對面的張成,竟然在本命獸被擊殺後,還有能力躲開自己的鐵脊魔狼,想要繼續戰鬥,這讓夏一龍這個已經被妒忌和殺意充斥了自己腦子的家夥又怎麽能忍。
“鐵脊魔狼不要慌,那兩個身影總有一個是假的,繼續攻擊別停!”
“啊!”
夏一龍這個家夥在此刻的決斷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但才和夏一龍開戰沒有多久就已經被他近乎逼到絕路之上的張成,在近乎撞大運一樣的使出了那記風宸教給他的流光幻影步之後,又豈會這麽簡單的只是想要逃離那隻鐵脊魔狼的攻擊。
光影折射的作用下,真身在左邊的張成,在躲過了眼前那獠牙上還帶著自己本命獸鮮血的鐵脊魔狼之後。
手中長劍以極為玄妙的姿勢硬生生的轉了一個圈,讓其由正手變為了反手的狀態。
心內已經明白,接下來如果繼續就這麽和面前的一人一獸打下去已經沒有一點勝算的張成。
這個時候,體內那並沒有消耗多少的初玄境界的內力,在其心念轉動之間,瘋狂的快速運轉。
隱隱帶著微光的內力,在張成的身體裡面運轉了一個周天之後,便被其一股腦的通通灌注了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把長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