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老者看到蓋嚴的時候,頓時警惕了起來,老嫗望向老者說道:“回來啦。”
隨即,她看向蓋嚴說道:“這是我老伴!”
又望向老者,指了指蓋嚴,說道:“這個孩子,路過咱們這,向我討了吃食!”
聞聽蓋嚴不是惡人,老者這才放松了警惕。
蓋嚴向著老者拱手道:“老人家,讓您受驚了,抱歉!”
“哈哈,”老者笑著說道,“還別說,你這幅模樣確實讓我有些擔心哪。”
蓋嚴撓了撓頭,老者走了進去,將兩隻兔子在老嫗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道:“今天有好吃的了!而且皮毛還能賣點錢!”
老嫗笑著點了點頭。蓋嚴向著二老鞠了一躬,說道:“大恩不言謝,晚輩告辭了!”
說完,自是轉身便準備走。這時老者開口問道:“你晚上有地方住嗎?”
蓋嚴停住了腳步,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找到,但這都不打緊,我一會兒上山找個地方就能睡!”
老者見蓋嚴答得忠厚,言語之間又相當的樸實,便開口道:“你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一宿,反正家裡就我們老兩口!”
剛剛老嫗給他吃的喝的,蓋嚴本就已經很慚愧了,當聽到老者還要留他住宿,這就更讓他覺得不好意思,當下又給二老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您二位的的好意,剛剛白吃白喝的已經給您們添麻煩了,俺就不在您這住了,省著給您再添麻煩。您二老不用擔心我,沒事兒的,在上山過夜我已經習慣了!晚輩這就告辭了!”
聞言,老者猜出了蓋嚴的心思,倒頗有幾分意外。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般的少年,這般的醇厚老實,隨即開口道:“不打緊,如果你覺得白吃白住不安心的話……這樣吧,我們老兩口沒兒沒女,年紀大了上山砍柴也不方便,你去上山砍些柴就當是你吃住的錢。”
聽到老者的這個請求,蓋嚴不禁笑了,他豪爽地點了點頭,道:“好的,俺這就去!”
說罷,轉身便要上山。
“哎,等等!”老者喊住蓋嚴,取來了一把砍柴用的砍刀,遞給了蓋嚴,“山路不好走,小心些呀。”
“好嘞,你們二老等好吧!”蓋嚴,說完大踏步地向著上山走去。
他個子夠高,步子夠大,很快便來到山上。雖然不知道這裡的山叫什麽名,但蓋嚴能感覺到這裡的山與家裡的紫雲山有很大的不同、這裡的動物明顯比紫雲山多出很多,而且個個體型肥壯,很是喜人。憑著早些年在上山打獵的本事,蓋嚴不多時便打了一頭野豬和幾隻野兔,又用砍刀砍了足有一座小山的柴火。他將柴火用藤蔓捆好,和打來的獵物一並都扛到肩上後,大步流星地向著山下走去,不多時,便進入村莊。
由於蓋嚴之前進村的時候剛好是未時,村民都在外面乾活,並沒有碰到人,而待蓋嚴砍柴打獵回來的時候已是酉時,村民們也都陸續回家吃飯,休息了。
他這一路走得招搖,剛好遇到回來的村民,見到蓋嚴背著小山一樣的柴火和獵物,村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有膽子大的村名,自是壯著膽子上前問道:“小兄弟,力氣可真大,你是哪家的啊?瞅你好面生!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蓋嚴指了指老者的家,憨笑著回答道:“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從紫雲山尋找我的兄弟一路找到了這裡的,是前面那家老人收留了我在這裡借宿一晚。”
村民恍然大悟道:“哦,我說怎麽沒見過你呢!”
蓋嚴友善地衝著村民們點了點頭,便扛著這些物什,在眾人又驚又羨的目光裡,來到老者家的門前,喊道:“老人家,我回來了!”
他嗓門又大,襯著身上的這些物什,好生的惹眼,竟惹得不少好信兒的村民都跟了過來圍觀。當蓋嚴將小山一般的柴火和打回來的獵物放到院子當中時,老者也驚呆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蓋嚴,問道:“這些這些柴禾,和獵物都是你剛才在山上弄的?”
蓋嚴笑著點了點頭,老者高興地拍了拍蓋嚴的肩膀,由衷地驚歎道:“小夥子,你真厲害!不說你打來的這些獵物,光是這柴禾就夠賣不少錢啦!這分明是我們佔了你的便宜。我們用不了這麽多,你給我們老倆口留些柴禾,剩下的,你可以到鎮上去賣了,留著做盤纏。”
蓋嚴搖了搖頭,道:“老人家,說的哪裡話,這些都是給您二老的,這些東西和奶奶對我的恩情來比算不得什麽。”
這時一名村民,開口道:“吳伯,您老就收下吧,我看這小兄弟是實在人。”
一旁的村民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吳伯這是你們好心有好報!收下吧,不然小兄弟該為難了!”
蓋嚴點了點頭。
見狀,老者便也不再推辭,忙開口道:“好,那我也不跟你扭捏客氣,來,快進屋喝點水,歇歇吧,一會兒叫你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說罷,老者又看向圍觀的村民開口說道:“大家都該回家吃飯,回家吃飯,該休息回家休息,明天把這頭野豬殺了,大家夥都來吃!”
聞言,村名們都高興叫著好,紛紛離開了。
蓋嚴把堆積成山的柴火,幫老人放到該放的位置後,便和老者進了屋坐下來聊天。老者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憨厚的小夥子,他給蓋嚴倒了杯水,開口問道:“孩子,歇會兒,我老伴正在做飯呢,會兒咱們就吃飯!對了,你這是從哪裡來呀?”
蓋嚴接過了水,坦誠地回答道:“我從北邊蒼元城紫雲山那邊一直沿途找人,找到了這裡!”
老者搖了頭,說道:“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蓋嚴喝了口水,回答道:“那個地方很遠,我走了大約將近兩個月才來到這裡。”
老者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道:“你找的什麽人啊?”
“我找我的兄弟!”想起風宸,蓋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