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他們前腳離開,後腳木亮就起來了。
這大半夜鬼鬼祟祟出去,指定沒啥好事。
木亮急忙把阿水,小豐等喊起來,“哥幾個,都起來,跟上去。”
杜雷等人,趕著馬車,想快也快不了,這就給了木亮他們充足的時間。
八千兩銀子,更不是小數目。
木亮一看,這架勢,半夜搬銀子,這是要轉移啊,那還行,急忙命人看住杜雷,自己回身去找老酒鬼鍾漢良。
聽了木亮的講述,老酒鬼鍾漢良,忍不住笑了起來。
“桀桀桀,本以為這裡沒啥便宜,我都想挪個地方了,沒想到,最後杜雷還給我來個這麽大的驚喜。”
“叔,咱怎麽辦,杜雷身邊那幾個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木亮有點打怵、
老酒鬼鍾漢良摸著稀疏的山羊胡,“這杜雷心思縝密,他連夜行動,多半是要把銀子送往他處,最大的可能,對,就是北恆州州府,一定是,”
說到這,他來回踱了幾步,“你回去把杜雷盯住了,我自有辦法。”
安排走了木亮,老酒鬼鍾漢良片刻不停留,急匆匆轉回後院,片刻之後,幾隻鴿子,急速的飛了出去。
山洞裡,杜雷帶著眾人,搬起了最後一箱銀子,兩隻老猿拉著杜雷的胳膊,吱吱吱叫個不停。
杜雷忍不住的心中一酸。
是啊。
這些銀子,是老猿們的精神寄托,現在自己把銀子搬走了,這倆家夥怎麽辦?
他輕輕拍了拍它倆身子,“你們,就在這裡住下來,我會經常帶會吃會睡來看你們。”
吱吱吱,一陣吱吱,搖頭。
很顯然,兩隻老猿不認可這個方案。
無奈之下,杜雷隻好說:“那你們跟我走,去陪兩個小和尚。”
吱吱吱吱。兩隻老猿興奮地上躥下跳。
得,杜雷一臉無奈,就這倆貨,這要是會說話,比人還精。
旁邊胡二更是直接五體投地,“老爺,您也放了我吧。”
杜雷心想,也罷,放就放了,留著沒用了。
等杜雷他們,把銀子搬到車上,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看了看天色,杜雷把耿莊等人叫到跟前,選了耿莊和常富,白順三人,加上羽月,彤月,一共五個人,護送兩輛馬車,前往北恆州州府,去把銀子換成飛錢。
杜雷則帶著張允,賈亮兩人,回到縣衙,準備去遠山寺的建築現場。
兩隻老猿見杜雷要帶他們走,又是一通吱吱亂叫,最後竄到馬車上,再也不肯挪動半步。
杜雷勸說無效,羽月彤月也說不動,最後,隻好由他去了。
杜雷回去。暫且不提,但說耿莊等人,護著銀兩,往北恆州挺近。
前面幾裡地,便是一個叫做黑松崗的地方。
這地方,官道狹窄不說,兩邊都是陡坡,黑松密林。
用現在眼光來看,真是一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百順遠遠的看了看這裡,心裡隱約有一絲不安。“哥幾個,前面這地方,看著不踏實啊!”
耿莊忍不住笑了幾聲,“白兄嘚,你怕是在山上呆習慣了,看到這,又想攔路搶劫了吧!”
一句話,眾人都笑了起來。
百順自己也樂了,撓了撓頭,“說的也是,山賊做久了,這看啥都像要打劫的。”
正所謂一語成讖。
幾人正往前走。
前面忽然一聲呼哨。
竄出來幾十名黑衣人。攔住去路。
不好。
耿直大喊一聲。
勒住馬車。
五個人一字排開,擋在馬車前面。
“你們,”耿莊剛要開口。
對面黑衣人已經有人低沉的聲音說道“動手。”
我靠,這麽直接,一見面,二話不說就打嗎?
十幾名黑衣人,朝著五人圍攏過去。
羽月彤月兩人,輕喝一聲,亮劍相迎。
刀劍相接,叮當幾聲脆響,各自後退幾步。
看得出來,對方實力並不弱。
所以,耿莊他們,就有點吃力了。
幾個回合下來,人已經被逼退到了馬車跟前。
耿莊心裡是暗暗叫苦啊。
對方幾十人,這才來了十幾個,他們已經是低擋不住,如果對方都上,很顯然,幾乎可以秒殺他們。
很顯然,對方也看明白了形式,為首之人,再次發出一聲低吼:“殺!”
圍攻的黑衣人,得到了指令攻勢更盛。
很快,耿莊他們空間再次被壓縮到了馬車周圍。
這邊,一名黑衣人,一刀劈過來,耿莊下意識一躲。
哢嚓,利刃砍在了裝銀子木箱上。
原本長胡子老猿,睜著大眼,略顯迷茫的看著雙方打鬥。
可是,這一刀,砍在了木箱上。
卻讓它瞬間清醒了。
木箱,是靜空要它們看護的東西,決不能受到一絲的損壞。
不能。
吱吱吱。
長胡子老猿忽然間一陣暴躁。
接著,猛然間躍起,朝著這名黑衣人撲了過去。
黑衣人見突然冒出這麽個家夥,也是嚇了一跳,身子後撤一步,手裡彎刀,當胸劈了過來。
噗,彎刀砍在了老猿的肚皮上。
但,老猿的身子,也只是微微一頓。
一個瞬間,雙爪齊出。
黑衣人一下傻眼了。
全力一刀,明明是砍在老猿的身體上,可是,卻隻薅掉了對方幾根毛。是的幾根毛而已。
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間,老猿的兩隻利爪已經到了。
此時,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噗嗤。
利爪硬生生戳進黑衣人的眼中。
啊!
瞬間,慘叫聲響起。
短胡子老猿一看這邊動手了,也是大叫一聲,衝向了黑衣人。
頃刻之間,便抓傷了兩人。
有了這倆炒雞外援,耿莊等人,士氣大振。
羽月彤月,接連甩出飛刀。連中數人。
在這一波流的攻擊之下。黑衣人瞬間潰敗,無奈往後退了一丈多遠。
隻留下了幾名傷員,躺在地上不斷地哀嚎。
站在高處的為首之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忽然高聲喊道:“死!”
就這一個字,短促而有力。
羽月和彤月,聽了之後,對視一眼,滿是驚詫之色。
耿莊和常富則是略顯迷惑,緊緊攥住了劍柄,等待對方的再次進攻。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幾名傷員,卻整齊劃一的停止了哀嚎。
每個人,都大聲的喊了一句:“死!”
隨著喊聲,他們撕開衣領,取出一物,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