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哲也打著手勢,吩咐城頭上的軍卒擂鼓,給我往死裡敲。
此時的阿裡東終於明白了,就自己手下這幾員將,根本就不是李世民的對手,就算是自己上去恐怕也白搭。
想到這,阿裡東急忙命人搶回烏冬的屍首,鳴金收兵。
不過眨眼的功夫,損失了兩員大將,阿裡東在大帳之中,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思前想後,無奈,只能命人去給自己的父王送信。
此時的突利可汗。尚在五十裡外的大本營。
他選準了秦州進攻,就是看中了這裡唐軍防守薄弱。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他只派自己的兒子帶了幾萬兵馬在前面,他則率領大部在五十裡外扎營作為策應。
聽報信的軍卒講是李世民來了,眨眼的功夫殺了烏塔和烏東兩人,他不由得一聲歎息,“兩人不知天高地厚,那秦王李世民可是唐朝的上將軍。”
歎息完畢,吩咐手下,點了二百護衛。穿戴整齊,隨著報信之人前往秦州邊關前線。
阿裡東看老父親突裡可汗來了,行禮相迎之余,不免驚詫的問道“父可汗,您此次前來,就帶這麽點人手?他們之中,可有誰能敵得過李世民嗎?”
突利可汗搖搖頭。
“三軍之中,能抵李世民者,只有一人,可惜不在我帳前。”
“哦,父親,你說的是何人?”阿裡東有些懵。
突利可汗歎息一聲。“便是我的老友,你的恩師,弘遠道長。”
聽到提起自己的恩師阿裡東也是歎息了一聲“可惜,師傅回白雲觀處理事務,要不然今日便是那李世民的死期。”
突利可汗一臉苦澀,無奈的搖搖頭,“我軍中無能敵得過李世民,不宜硬拚,保存實力要緊。”
阿裡東一臉擔憂,“父親,若是我們不去進攻,那頡利可汗問起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突利可汗哈哈一笑,“無妨無妨,我與那李世民曾經有結拜之誼,待我前去跟他說上幾句。雙方各自退兵,倒也體面。”
此時的李世民已經睡醒了,對於他來說,早就習慣了這種長途的奔襲,一夜不睡,中午睡上一個時辰便已經是生龍活虎,看不出熬夜的痕跡。
見他醒了,衛隊長翟長孫才小心的進來,“殿下,剛才城外的敵軍射上城來一封書信,說是交給您親啟。”
聽到這句話,李世民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大概是突利可汗來了。
果然,打開信件一看,信上的突利可汗言辭懇切,邀請李世民到城外一敘。
看完之後李世民微微一笑,“是老朋友來了,約我到城外敘敘舊,你去準備吧。”
翟長孫在此躬身說道,“殿下現在兩軍交戰,敵情不明,您不可貿然出城,萬一中了他們的圈套,該當如何是好,別忘了我們可只有八百軍卒。”
聽到這句話,李世民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走了兩趟,緩緩的說道。“老翟,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可曾見我怕過誰。”
“這個,殿下勇猛無比,乃天策上將軍,自然是誰都不怕。”
“好!”李世民轉過頭看著翟長孫一臉嚴肅的說道。
“待會兒你隨我出去,其他的都留在車上,你可敢!”
翟長孫就是心裡怕,嘴上也不能認慫啊。
“殿下,末將願跟你前往。”說著話,他表決心一般,舉了舉手中的長劍。
秦州城外,突利可汗見秦王李世民隻帶了一名護衛便出城來,驚詫之余,笑著催馬上前迎接。
待走的近了,才拱拱手笑著說道,“賢弟多日未見,依舊勇猛無比,我佩服佩服呀!”
李世民微微拱了拱手,算是回應,正色問道,“你既稱我為賢弟,當知你我有結拜之誼。”
突利可汗臉色微變,“李賢弟,大哥我也是實在難做呀,你我私下結拜,這虧的沒有別人知道。”
“若是被那頡利可汗知道了,我的下場有多慘,相信你也會清楚。”
頡利可汗的殘暴,那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李世民自然清楚,他換了話題問道,“今日約我出來,不知大哥下一步要如何,是戰還是和呢?”
突利可汗連連擺手,低聲說道。“賢弟,今日你連挑我兩員大將,三軍早已被嚇破了膽,誰還敢跟天策上將軍來打?”
“只是我若就此退去,倘被人告發,我在頡利可汗那,也不好交差。”
“那你要如何?”李世民態度也緩和了許多,反正對方的意思似乎也不想打下去。
“賢弟請退守城內,每日我派軍卒聒噪攻城,你只需遠了放箭,近了扔些滾木雷石,我等不得靠近,只能退走,一來二往,雙方既無損失,也能掩人耳目。”
聽到這個主意,秦王李世民點點頭。說白了就是演戲,自己無非就是配合一下而已,等北恆州和居庸關退敵之後,突利可汗自然也會退。
“好,就依大哥所言,你我各自退去,明日就按你所說之計進行。”
回到城內,李世民隱瞞了一部分與突利可汗交談的內容,只是告訴謝哲,明日開始敵軍只是佯攻,讓他做做樣子,稍作抵抗即可。
此時李世民與那突利可汗結拜,尚處在保密階段,除了親近之人,謝哲他們自然是不知道。
日落時分,李靖率領的大軍也到了。
聽謝哲匯報說戰事已經結束,秦王李世民已經跟敵軍商定,接下來只是裝樣子給外人看。
李靖,李藥師。一臉的茫然,這是哪種高端操作?
自己率著三萬大軍辛辛苦苦的趕來,別說吃肉,湯也沒撈著啊?
見到秦王李世民之後,李靖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李世民聽完以後哈哈大笑。抬手稟退了左右。“愛卿,你有所不知,去年在益州之時,我便與那突利可汗結為異姓兄弟,他長我幾歲,我尊他為兄。”
“今日與我在城外,他道出了實情,被頡利可汗脅迫,不得不來攻城。”
“故此他才提出佯攻之計,以此迷惑頡利可汗,免得回去之後再受責罰。”
李靖聽完,眼中滿是喜悅之色,“殿下,頡利可汗為人殘暴,部下多有反意,可暗中派人策反,若夷男薛延陀部與突利都與他反目的話,我們再消滅他豈不是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