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吃吧!”
老袁卻搖了搖頭。“請問,你可是叫喜豔?”
喜豔很是詫異。“你認得我?”
很好,這不就對上了嗎,老袁心中暗喜。
“請問林夫人可是在這?”
此言一出,喜豔的神情變得有些慌張,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麽林夫人。”
說完把餅塞到老袁的手裡,“走吧走吧,你再去別處看看,我這真沒有。”
說完咣當一聲,把門關上。
老袁無奈地歎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看來這信還送不出去了?”
果然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喜豔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麽信啊?”
聽到這句話,老袁心裡踏實了,人指定在地。
李三聽完了他的分析,嘿嘿一笑。
老袁看了看天色。“不急不急,再有個把時辰天就黑了,到時候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李三卻是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夜長夢多,萬一那翟長孫再回來,咱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三爺您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動手?”
老袁詫異地看了看李三,小聲提醒。“三爺這村子裡人多眼雜,怕是……”
李三嘿嘿一笑。“再換個人去繼續給喜梅送信……”說這話,在老袁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兩人相視一笑。
看到有一個乞丐過來,喜豔心裡很是詫異,但還是強忍著,到門口繼續給塞了半張餅。
乞丐拿了半張餅,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請問林夫人可是在此?”
喜豔當然是接連否認。“沒有沒有,這裡沒有林夫人。”
乞丐歎了口氣。“唉,受人之托,完不成了,那麽多金銀財寶送到了林夫人家門口,卻沒人接。”
說完一陣搖頭,轉身離開。
喜豔聽了心生詫異,回來跟林氏一說,林氏也很納悶。
“夫人,你說會不會是老爺生前攢下的家財,人家給送來了?”
林氏想了好大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不能吧,求大海不什麽也沒說嗎?”
“夫人您忘了,老爺不是還在長安城齊王手下當過差嗎?興許是那邊?”
聽了她的話,林氏猶豫了一下。“也罷,我們就回城去看看,不管是誰送來的,咱們一個銅子兒也不能要。”
主仆二人商量已定,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家門,順著小路出了村子。
這時候翟長孫,已經回到了客棧。
可他越想越不是個事。
尤其是他轉頭的時候,院子裡喜豔的娘,老太太那個眼神,那個畫面一直在他腦子裡轉悠。
不對,這老太太心裡有鬼,明明就是在盼著自己趕緊走。
哎呀,上當了。
翟長孫立刻衝出院子,集合人手,再次趕往小山村。
剛要出門,羅斌羅定兄弟兩人趕到。看到他倆來了,翟長孫來不及客套,把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
羅斌安排人看住求大海,跟著翟長孫,風馳電掣奔向了小山村。
林氏和喜豔前腳出了小山村,後腳就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夫人,我怎覺得好像有人跟著咱們?”喜豔一邊說,一邊警惕地四下觀望。
林氏往四周看了一圈,微微一笑,“哪有人跟著,你呀,總是自己嚇自己。”
喜豔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夫人,人家膽小嘛!”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一陣冷笑。“林夫人,您這是想往哪裡走啊?”
隨著說話聲,李自然從前面一棵樹後閃身出來。
吸煙和臨時見狀頻繁扭頭往回跑,跑沒幾步,老袁帶人堵住了退路。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林氏見自己已經無處可去,只能提高了嗓音,大聲喊起來。
李三哈哈一笑。“也沒啥事,就是想請你去趟長安城,去把盧鵬的屍首給領回來。”
林氏當然清楚,如果真的去認領屍首不用跟自己捉迷藏。
但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待會回去收拾一下跟你們走就是了。”
“桀桀桀,”李三乾笑了幾聲,“手勢就不必了,一路上我們會把你照顧好的。”
喜豔剛要開口被林氏給攔下了。“好了,既然我要去長安城,你就回家歇著吧。”
此時的李三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居然同意了林氏的這個安排。
可是想想也對,太子李建成只是讓他把林氏帶到長安,沒有說別人。
所以李三放走喜豔倒也可以理解。
喜豔呆立在原地,目送李三帶著林氏遠走,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轉頭奔向自己的家。
此時的喜豔早已經亂了分寸,根本想不出該如何是好。
好在,她還有個沒有老糊塗的老母親。
聽完了喜豔的話,他猛然間想起曾經的翟長孫,心頭一緊。
“喜豔,快快去縣衙告官,讓官府派人把你家小姐追回來。”
喜豔這才如夢初醒,著急忙慌的往長海縣城跑去。
剛剛跑出村,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翟長孫和羅斌他們。
一看翟長孫等人穿的是官家的軍服,喜豔撲通一聲跪在了路中間。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翟長孫一跳,忙不迭的勒住了戰馬。
馬蹄距離喜豔腦袋不到半尺遠。
翟長孫有些焦急的問道。“這位姑娘你有什麽事?”
喜豔帶著哭腔。“各位軍爺,我家夫人被人掠走了,還請各位軍爺幫忙,把我家夫人救回來。”
翟長孫和羅斌對視一眼。羅斌輕輕點了點頭。
“姑娘,你家夫人姓字名誰,又是被什麽人給掠走了呢?”
喜豔抹著眼淚說道,“我家夫人姓林,本來到我家中小坐,我倆剛要返回,便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乞丐給掠走了,說要帶她去長安城。”
聽完了這番話,翟長孫心中一驚,立刻反問道。“你家夫人可是盧鵬的遺孀?”
喜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一聽說林氏被人搶先劫走,翟長孫氣的一跺腳。
“你你也可是叫喜豔?”
喜豔再次點頭。
氣的翟長孫隔空點了點她的頭,最終心裡的火還是沒有爆發。
“剛才我們來為什麽躲起來。”
一旁的錢富貴也忍不住抱怨起來。“就是就是,若是早點出來,哪裡還有這些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