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雷,衛俊立刻召集桑志勇寇景中等人。開始商議起來。
這兩人雖然功夫一般,但是對他的忠心,那絕對是沒的說。
張志勇先開口了,“俊少主,拚武力,我們自然拚不過那些將軍們,不過嘛,我們要阻止他們進宮還是有辦法的。”
“比如說馮立的家離的皇宮比較遠,他要上早朝,必然要經過興化坊,興化坊靠街是咱們的院子,我們可在那裡做著手腳,我們無需傷害馮立,只需弄髒了他的朝服,他必定得回家更換衣服。”
聽完了桑志勇的這番話,衛俊讚許地點點頭。
“很好,桑志勇的這個辦法不錯,盡量不要傷人,只要延緩他們進宮的時間就夠了。”
此時的杜雷已經把散落在幾個宅子裡的軍卒溝通完了,韓慶,柳力等人,都會提前一個時辰趕往玄武門。
安排完畢,他返回了秦王府。
李世民專門給他安排了一間屋子,屋子裡除了他,還有長胡子老猿。
見到他來了,長胡子老猿很是興奮,對著他比比畫畫。
雖然不太懂這畜生的意思,但杜雷隱約能感覺到這個老猿肯定也是能預知到什麽,顯得很是興奮。
杜雷輕輕撫摸著他的胳膊,小聲的說道。“老猿啊老猿,明天你可要穩住了,聽我的指揮,不要亂打,傷了自己人可不好。”
長胡子老猿似乎能聽懂他的話,居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後蹦到一把椅子上,蜷縮成一團,睡了。
三更天,常何剛要睡一下。忽然屋頂上有輕微的聲響。
屋頂有人。
反應過來之後,常何一抬手打滅了屋裡的油燈。
哪知道下一個瞬間,窗外一個聲音傳來。
“常統領,既然在屋裡,那為何滅燈啊?”
認識自己,這是奔著自己來的。而且既然主動開口,就說明並不想暗算自己。
常何沒有開口,只是重新火折子打亮了油燈。
從臥室走到外間,把門打開,沉聲說道,“何方朋友,有話進來說吧!”
話音未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羅斌,羅定兄弟倆走了進來。
陌生,非常的陌生。常何的心裡不免有些打鼓。“二位是?”
羅斌對他一抱拳。“我叫羅斌,這是我的兄弟羅定,我倆都在秦王手下效力。”
原來是這樣。
常何點點頭,指了指椅子。“有什麽話坐下來說吧。”
羅斌微微一笑。“秦王殿下明日要帶護衛進入玄武門。”
常何點了點頭。“這個大可不必擔心,明日我會親自在玄武門迎接秦王殿下。”
羅斌接著補充道。“我還沒說完呢,秦王殿下要帶著兵刃進去。”
常何的臉色微微一變。“準許帶護衛進去已是破例,要帶兵刃恐怕……”
“秦王殿下說了,事情辦成以後,你當記首功。”
常何只是歎了口氣。“可是在皇上面前,這事兒真的無法交代。”
羅定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把手中的長劍放到了桌上。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常何,豈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常統領請放心,我兄弟兩個就留在你的府上,保證不會有人能傷到你的家人。”
說得義正詞嚴,但常何卻明白。這是李世民擔心自己反水變卦,派人來給自己施壓了。
哎呀,秦王還是不懂我的心啊。
天象已經說了,你要做帝王,我哪能再有異心呢?
想到這兒,他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好說好說,就有勞二位了,我要休息片刻,三更天就得去當值。”
羅斌羅定兩人也不搭話,斜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看到這一幕,常何明白,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回頭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明天自己要稍有差池,自己的家人恐怕就得一起陪葬。
所以現在不但要絕對地忠心於李世民,還要祈禱他一切順利。
今晚的高祖李淵也顯得異常的煩躁。
都要三更天了,他還依舊在禦書房裡,沒有絲毫的睡意。
貼身太監,德貴見狀小聲地勸道。“皇上,已經三更天了,早點兒歇著吧。”
高祖李淵搖了搖頭。“我的心裡呀,總是覺得憋得慌,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要不傳禦醫來給您看看。”
李淵再次歎了口氣。“我的心病豈是藥能醫得好。”
聽完了這個,德貴再次沉默良久之後,他才小心的說道。“皇上,明日早朝萬事可解,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呀,就是擔心這個早朝。”
“太白出於南,明日若是建成他們以這個來彈劾世民,朕該如何處理呢?”
德貴略一尋思也是很撓頭。
是啊,天下如此,你怎麽解釋這事兒呢?
“我想秦王殿下聰明過人,肯定會有辦法的。”
高祖李淵在地上來回踱步。“你說是不是給我的暗示呀?”
德貴心中一驚,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皇上太子殿下為人忠厚,深得大臣們的喜愛,再說他並沒有什麽大的過錯,若是以此便把他廢掉,恐怕難以服眾。”
高祖李淵點了點頭。“那氏民間又如何說?”
德貴顯然沒有料到皇上會接著問這個問題,他也只能咬了咬牙接著往下說。“皇上請恕,老奴直言,大唐萬裡江山三分有其二是秦王殿下打下來的。”
“這要論戰功,秦王殿下當居首位。”
“加之秦王殿下愛兵如子,在軍中有極高的威望。”
“太子殿下主內,秦王殿下主外,一文一武,兄弟二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才是最佳的選擇呀。”
聽完了德貴這番話,高祖李淵手撚胡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若是兩人能夠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朕也就不用如此操心了。”
“皇上,事到如今您只能一個辦法。”德貴往前湊了湊。
高祖李淵猛的轉過頭看向德貴。“你有何良策?”
德貴再次躬身。“皇上請恕老奴無罪,我才敢說。”
“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幾時怪罪於你?”
聽到李淵這麽說德貴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當斷不斷必受其斷,既然儲君只能一個,那另外兩個就必須離開長安,最好是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