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和彤月兩人對視一眼,撲通給杜雷跪下了。
“老爺,我二人有一事相求,還請您莫要生氣。”
杜雷被兩人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搞得有些雲裡霧裡。
他走了兩步,在椅子上坐下來,試探著問道,“你們的事,可有違綱紀國法?”
羽月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聽到這兩個字,杜雷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不違法,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說說看,若是我能做到,一定幫你。”
彤月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老爺,我們倆是幫玉蓮姐姐來求你的。”
羽月也連忙補充道,“老爺,玉蓮姐姐跟耿莊大哥兩人暗生情愫。”
“玉蓮姐姐說,當初您答應,若是她有心上人,您便準予她,”
聽兩人說道這兒,杜雷一拍額頭,這才回過神來。
是呀,當初自己對馬玉蓮說過,如果他有心上人,自己會幫她在馬彪面前求情。
可是他沒想到馬玉蓮會在這個檔口提出這件事。
自己前往長安城親自面見馬彪是不現實。
但自己可以寫一封信跟馬彪說明情況,先看看馬彪的態度。
就這樣杜雷連夜寫了一封書信,以自己的名義給馬玉蓮求情,希望馬彪準予她自己選擇合適的人嫁了。
寫好之後,杜雷把信交給羽月姐妹,讓她們往長安城跑一趟。
長安城。
羽月姐妹倆,先來求見衛俊。
聽她倆說完事情的經過,衛俊顯得一臉輕松。
“你倆就在這歇著,我去面見乾爹。”
衛俊又是跑到那戶普通的老者家中,鑽入地道七拐八拐之後才見到了馬彪。
馬彪依舊放肆的坐在他的高背靠椅上。
“俊兒,你這麽著急見我有什麽事?”
衛俊小心的從懷裡掏出杜雷的那封信。
“乾爹,羽月姐妹帶回來一封信,是杜雷寫給您的!”
馬彪不由的眉毛一挑,“杜雷給我寫信,這是為何呀?”
衛俊雙手捧著信,彎著腰往前走了幾步,恭恭敬敬的放到桌子上,又小心的退到原處。
這才恭敬的開口說道,“回乾爹,據羽月姐妹講,杜雷是要給馬玉蓮求情,請您允許她嫁人。”
馬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拿起桌上的信,打開來大略的看了一遍。
信的內容並不複雜,杜雷寫的也很簡單,就是以一個縣令的身份為馬玉蓮求情,準予她嫁人而已。
啪。
看完信,馬彪猛然間一拍桌子,“這恐怕是馬玉蓮的主意吧,壞了我的規矩還有臉找人來求情。”
一邊說語氣變得很重,口氣也嚴厲起來,“俊兒,你去辦這件事,我要讓馬玉蓮生不如死。”
衛俊連忙再次躬身,“乾爹,可否容我說兩句。”
馬彪看了看衛俊,“你也想替馬玉蓮求情嗎?”
衛俊瑤瑤頭,“乾爹我並不想替誰求情,我只是想跟您說杜雷。”
見馬彪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衛俊倒是一臉的平靜,“乾爹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秦瓊要把女兒秦雪瑤嫁給杜雷,為此,皇上還專門下了聖旨賜婚。”
“以杜雷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納妾,恐怕也輪不到馬玉蓮。”
聽完衛俊這番話,馬彪臉上怒氣消散了許多。
“乾爹,咱們派人保護杜雷這麽久,杜雷從未有過任何的回應。”
“而這一次,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杜雷和您之間的一次聯系。”
聽到這馬彪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不見。
“俊兒,你的意思是讓我同意這件事。”
剛說完,他又自我否定,“不妥不妥,婚姻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麽多乾女兒,若都跟馬玉蓮這般,以後還不亂套了呀?”
顯然對於這個問題,衛俊早有準備,他再次躬身,“乾爹,這可是官家給馬玉蓮做主,您這是順應官家的意思,您的女兒很多,可是他們有幾個能找出杜雷這樣的靠山。”
馬彪聽完這番話,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踱了幾圈。
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衛俊躬身答應,轉身離開。
衛俊前腳離開,馬彪後腳就命人去把自己的兒子馬重找來。
“爹,您找孩兒前來有什麽事?”馬重氣還沒喘勻,就開口問道。
馬彪眉頭擰得很緊,“馬玉蓮不太聽話,仗著有杜雷的保護,居然提出來要自主選擇男人。”
聽到這個馬重的眉頭也是一挑,“爹,一個丫鬟敢如此公然違抗你的命令。”
馬彪點點頭。“障縣縣令杜雷,還專門給我寫了一封信,為馬玉蓮求情。”
馬重立刻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爹,我現在就趕往障縣,處理此事。”
馬彪攆著胡須,看著自己的兒子又叮囑道,“事情要做的隱蔽,莫要被那杜雷看出了什麽破綻,到時候我就不好說話了。”
杜雷帶著二百軍卒,果然用八個時辰又把這月山跑了一遍。
跑完了這一圈,韓慶等人反而沒有太開心,他們唯恐杜雷再提出更高的要求。
其實在杜雷的心中,雖然嘴上要求八個時辰跑完,但是在他的心中給自己設定的底線是九到十個時辰。
沒想到韓慶他們相當的給力,果然用八個時辰把月山又跑了一圈。
跑完了這個杜雷心裡有底了。
他要換個地方。
要給山上的動物們一點空間和時間,讓他們慢慢的回來,要不然總是這麽跑,連兔子都跑光了,皇上來了打什麽呀?
可是訓練不能停,所以還得去跑艾山。
再看這幫人跑艾山跑的,那叫一個快,比平地上還要溜不少。
就在這枯燥無味的訓練中,終於把李靖給盼來了。
李靖出於謹慎的考慮,帶著大軍提前一個多月就來了。
在他的指揮下,數萬大軍先把月山給團團圍住。
此時渭州刺史尤克也趕來了。
皇上來圍獵,這可是一件大事,身為障縣的上級領導,尤克比杜雷還緊張。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此之前杜雷已經緊張了半個多月。
李靖見到尤克和杜雷,沒有多少的喜悅而是非常嚴肅的和兩人進行了一場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