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三娘聽說秦雪瑤昏過去了。急忙跑上前來。
杜雷一臉的焦急,“三娘,快,救救雪瑤。”
看著杜雷的神情,三娘忽然一絲羨慕,人生有這樣的男人,夫複何求。
可惜,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
如果,在治病的時候,自己主動一點,或許……
害,現在要救人,瞎想什麽。
三娘穩了穩心神,緩步上前來,搭上秦雪瑤手腕。
忽然,她眉頭一挑,面露欣喜之色。
見她這般表情,杜雷暗暗松了一口氣。
果然,三娘緩緩站起來,對著杜雷施禮說道,“雪瑤姐姐並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過於勞累所致。”
接著她話鋒一轉,“另外,還要恭喜杜縣令,姐姐有喜了。”
有喜了。
這。
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
杜雷一下子呆住了。
身後的耿莊常富等人,也立刻歡呼起來。
三娘一蹙峨眉,“不要吵。莫要打擾少夫人休息。”
耿莊常富等人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的退了出來。
院子裡,韓慶在手下軍卒攙扶下,終於站了起來。
看著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累成這樣。耿莊心裡很是感動。
走上前來,輕輕捶打著韓慶的肩膀,“兄弟,好樣的。”
說話間,後續白順,柳力,以及秦雪瑤的丫鬟,護衛全都趕到了。
院子裡黑壓壓擠了一大片人。
看著眼前的情形,琉璃和小青也是有點兒怎舌。
這小院子裡何時這麽熱鬧過。
小青忍不住的嘟囔道,“唉,只是給這些人做飯就要累死了。”
琉璃卻是微微一笑。“好了,來了都是客人,總不能怠慢了人家。”
白順等人剛到便得到了一個巨大的驚喜,杜雷已經痊愈了。
可是海棠和小梅卻高興不起來。
在他倆心中還是小姐錢雪瑤更重要。
兩人甚至來不及喝口水,便開始服侍給秦雪瑤喂水喂藥。
此時三娘也識趣地轉去了廚房,默默地開始做飯。
見到三娘進來,小青欲言又止。張了好幾次嘴,他才小聲說道,“小姐,你……”
“你如果等一會兒。”
“等一會兒。”三娘重複了一下她的話。
“雪瑤姐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人等到了有什麽用?”
“可是。”小青還想再說什麽,被三娘給打斷了。
“好了,趕緊做飯吧,好些人還沒吃飯呢。”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秦雪瑤才悠悠地吐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小姐小姐你醒了。”海棠驚喜地喊道。
“海棠,我,我這是怎麽了?”秦雪瑤似乎對自己忽然躺在床上很不理解。
海棠剛想開口,守在一旁的杜雷,聽到動靜急忙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一看杜雷上前來,海棠識趣地一躬身退到一旁。
“雪瑤,你剛才從馬上一下來就昏過去了。”
秦雪瑤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想著。
好大一會兒,忽然她猛地睜開了雙眼。雙手一下捉住杜雷的右手。“夫君,你沒事了吧?”
看她著急的樣子,有些可愛卻又讓人心疼。
杜雷抬起左手,輕輕蓋住了秦雪瑤雙手,滿是憐愛的說道。“雪瑤,你辛苦了!”
“我沒事了,我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
秦雪瑤再次疲憊地合上了眼睛。“我好累,我想休息一會。”
杜雷輕輕把她的手放進被窩裡,柔聲細語地說道,“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
一直等到秦雪瑤睡熟了,杜雷剛要起身離開,一扭頭,赫然發現海棠和小梅也趴在那裡睡了過去。
是啊,她們兩個一路跟隨而來,也是辛苦得很。
三娘家裡條件有限,只能委屈他們趴著睡了。
好在屋子裡有爐火。
此時院子裡也燃起了一大堆的篝火。韓慶白順等人終於也吃上了香噴噴的晚飯。這飯真的夠晚。
看到杜雷出來,三娘帶著一絲的歉意。
“家裡條件有限,恐怕這些兄弟就要在院子裡過夜了。”
杜雷也很不忍心,但情況就是這樣。“多謝三娘,我們人太多,打攪到你了。”
三娘微微一笑。“杜大哥你也再吃點吧,我去給你拿壺酒。”
杜雷痊愈了,秦雪瑤有喜了。這杜家可謂是雙喜臨門。
最開心的莫過於狗娃了。
咕咚咕咚就給自己灌了半壺酒。
還想再喝,被杜雷劈手奪了下來。“小小年紀莫要成酒鬼。”
狗娃帶著一絲的不甘心。“少爺,我這心裡高興,就讓我多喝一點!”
旁邊耿莊等人打趣道。“等你長大了,娶了媳婦管夠。”
狗娃一臉的無奈,但只能悻悻的端起來米湯,呼啦,喝了一大口。
看著耿莊他們一個一個地睡過去,杜雷卻沒有多少的睡意。
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太多,多的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先是被秦王秘密調往長安查案,接著便有人劫持自己,很快又有人來下毒。
這一件一件都印證了一個道理,說得文藝一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說得直白一點,有點兒槍打出頭鳥的意思。
看來自己以後要更加的謹慎了。
不是誰都能有機會穿越的,自己來到這裡可要小心一點。
史書上隻記載了秦王李世民登基做了皇帝,可是絕不會記載一個七品縣令是死是活。
此時北恆州城裡。
羅斌羅定兄弟二人。貓在屋頂上,盯著不遠處興旺客棧裡的一個房間。
周圍幾個房間全都熄滅了燈,唯有這一個燈火通明。
窗戶上不時有人影倒影出現。
說明裡面的人還在一直活動。
“老二你看清楚了嗎?”羅斌低聲問道。
羅定十分自信地點點頭。“放心吧,錯不了,親眼看著他進去的。”
“終於抓到狐狸的尾巴了。”羅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哥,那我們今晚抓人嗎?”
羅斌搖了搖頭。“不可輕舉妄動,待看清楚他都與哪些人聯系。”
此時客棧房間裡,盧鵬倒背雙手,有些焦急地在屋子裡來回打轉。
朱岩突然閉門不見,不論自己用了什麽招數,就是不開門。
這一下反倒是讓盧鵬有些進退維谷。自己本以為拿捏住了他的軟肋,讓他上東他就不敢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