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莊和賈亮吃飽喝足回來,倆人傻眼了。
馬彪莫名其妙的被人弄跑了。
耿莊和賈亮兩人立刻頭大了不少。
再找店家來一問,店家也是一臉懵。
這小小的鎮子上也從未有過這種事兒啊。
再一查找到了端倪,盧鵬走得急,他自己的房間四場大開,門沒鎖東西也空了。
而這小子最大意的一點,便是在薛家鎮的住宿登記上留下了自己的真名。
看著盧鵬這倆字,耿莊憤怒的想吃人。
可是現在吃不著啊。
沒辦法,只能耿莊留下來繼續尋找,賈亮連夜趕回障縣向杜雷報告。
而此時長安城裡齊王,李元吉也顯得異常憤怒。
薛萬徹弓著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而李元吉卻還在咆哮。“一個小小的盧鵬,這都幾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薛萬徹大氣都不敢出,“殿下,林化他們已經四下去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線索。”
顯然對於這樣的回答,李元吉很不滿意。“盲目的尋找,怎麽會有效果,派人再去薛家鎮去彰顯看看。”
薛萬徹就一愣,“殿下,您的意思是盧鵬還要跑回去不成?”
齊王李元吉點點頭,“杜雷曾經做過長海縣的縣令,那盧鵬又是長海人士。兩人或許,”
對這個觀點,薛萬徹當然是持反對態度。“殿下,那何文書信上寫的明白,盧鵬在長海殺了人,通緝他的正是杜雷呀!”
說道這薛萬徹,忽然一拍腦袋。“殿下,我懂了,我懂了。”
“盧鵬心思縝密,說不定真的要來一記回馬槍。”
此時齊王李元吉的衛隊長林化,帶隊正要出城,迎面來了一人老遠就對他喊,“林隊長,林隊長留步。”
林化勒住戰馬,抬眼看過去。
卻是自己的老友,劉東。
劉東一瘸一拐,衝著他過來。“林隊長借一步說話。”
林化跳下馬來,跟著劉東,往旁邊走了幾步。
“老弟,看你眉飛色舞的樣子是有好消息?”
劉東點點頭,聲音又降低了幾個分貝。“我有一個天大的消息要告訴你。”
說道這又故作神秘,再次往兩旁看了看,“馬彪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化心中也是一震。
“劉東你從哪得到的,我怎麽沒聽到一點風聲?”
劉東嘿嘿一笑。“我從哪弄的並不重要,這消息絕對可靠。”
說著話,他又往前湊了一步,聲音更低了。“馬彪在長安城留下的,可是個大攤子,兄弟想不想分一杯?”
這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林化原來乾的也是打家劫舍的營生,有這樣的機會,他豈肯放過。
“好啊,既然你找上門來了,那這事我就跟你搞一把。”
劉東顯得很得意,似乎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兄弟,你多準備些人手,聽我的消息,何時動手我再跟你聯系。”
說完,劉東趾高氣揚,轉身而去。
看著他這樣子,林化覺得很詫異,這跟往常劉東的表現可是判若兩人。
自己怎麽說也是官家人了,往常劉東見了自己那可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
可今日這說話的語氣和聲調倒像是他是主子,自己是仆人。
“唉,現在這世道,雞犬都能升天,這劉東八成傍上了大戶。”
林化說的對,只是他沒有想到劉東榜上的這個可是長安城裡最大的戶了。
……
障縣。
第二天。
天還沒亮,杜雷就得到了盧鵬帶走了馬彪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杜雷呆坐很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麽盧鵬又冒出來了?
而且出來的這麽是時候。
這邊還沒理順如何處理,那邊韓慶又匆匆跑來。
見了杜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著急忙慌的喊道,“杜縣令不好了,大事不好,申風出事了。”
申風?
他又怎麽了?
“韓慶你別急,把事情慢慢說來。”
韓慶哭哭啼啼,摸著眼淚說道,“杜縣令,申風被人殺了。”
“什麽!”杜雷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
韓慶斷斷續續的說起來,“昨日一早申風說有事要來縣城,找我告假,回去之後便自己躲在屋子裡,一天沒出來。”
“昨晚營房檢查,發現他不在房間裡,我也沒當回事。”
“可是今天早上,他還沒有回來,我覺得事情不對,便命人查找最後在營房外不遠的小樹林裡發現了他的屍首。”
“據我判斷,他應該是昨晚就被人害了。”
聽韓慶說完這些,杜雷感到腦子裡嗡的一下。
看來自己的打草驚蛇用力過猛。所以申風被直接殺人滅了口。
杜雷有點懊惱自己本不想要申風死,只是希望他離開障縣,不要再給太子李建成通風報信。
而申風的死是因為自己讓白順給他透露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自然是馬彪死了。
馬彪的死活對太子李建成來說並不重要,這個不是申風死的理由。
第二個自然就是凶手沒死。
也就是說李建成怕自己尋著這條線,差到他的身上。
如此看來,申風跟這個殺手有過接觸。
不,不對。杜雷忽然意識到什麽!
“韓慶,你回去整理隊伍。看是否少了人。”
韓慶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撒腿就往軍營跑。
杜雷緊隨其後,跟著他也往軍營趕去。
韓慶一進軍營,便大聲嚷嚷著要眾人集合。
很快隊伍集合完畢。
翻來覆去把隊伍清點了好幾遍,果然少了一人。
此時杜雷也到了。
見他到來,韓慶急忙跑上去報告。“杜縣令果然少了一個,他叫段景是申風的親信。”
“平日裡誰與段景熟悉,讓他們過來,我有話要問。”
很快有兩名軍卒就被韓慶帶了過來。
杜雷盡量語調緩和,安慰他們說,“你們別怕,我找你們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段景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麽。”
兩名軍卒互相看了一眼,年長一些的先開口了,“杜縣令,我們與段景雖然吃住在一塊兒,但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跟我們多說什麽,還時不時就往申風的屋裡跑。”
這,就對上了。
杜雷點了點頭。
“前幾天,段景經可有什麽反常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