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瑤輕聲說道。“我,我還是不喝了吧!”
從她欲言又止又略帶嬌羞的神色裡。
老夫人葉氏不由得眼前一亮,難道這是有喜了嗎?
……
長安城裡。
忙碌了一天,羅定找了個小酒館坐下來打算吃點飯。
一連在長安城轉悠了幾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這幾天自己也拜訪了幾位自己哥哥的好友,但從各方面反饋的情況來看,似乎不是什麽江湖勢力所為。
他畢竟初涉江湖,這方面的閱歷,還是有所欠缺,。
酒菜剛吃了幾口。
旁邊桌就坐上了一個青衣男子。
男子臉色黝黑,黑得幾乎看不清五官長相。
現在已是深秋初冬時節,手裡依舊隨風附雅,帶了一把折扇。
男子在桌旁坐定,有小二跑上來,殷勤的給倒上了水。
“這位客官,您吃點什麽?”
小二話音剛落,男子看似隨意地拿起了折扇。
“你這裡都有什麽?”
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回答,“客官,咱這店小,就是做些尋常的鹵菜罷了。”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那就隨便上兩樣,再來一壺酒。”
兩人一問一答,講的話都是尋常無奇言語。
故此絲毫也未引起旁邊幾桌酒客的注意。
青衣男子看似無意,折扇微微往掌心拍了一下。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微微的寒芒飛向了羅定。
羅定正在吃飯,本來就有些放松。等他察覺有異樣,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嘶。
右手臂微微一麻,顯然寒芒已經刺入了他的體內。
“不好。”羅定立刻警覺,伸手往懷裡掏去。
懷中一個青色小瓷瓶。掏出來,拔掉塞子,他一口就把瓶中的藥丸全都吞了下去。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不過耗費了幾個彈指的功夫。
而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彈指之後,羅定眼前一黑,咕咚一聲,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一切來得太快了,幾乎沒有人察覺到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過了好大一會,店小二才發現了異常,走上來輕輕晃了晃羅定的肩膀。
一連喊了幾聲,羅定毫無反應。
“不好啦,死人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正在吃飯的眾人立刻站起來做鳥獸散。黑臉漢子,也趁機站起來離開了。
很快,長安府尹何文便帶人趕來了。
一看羅定臉色烏黑嘴唇發紫,這是中毒了呀。
再一查驗,雖然中毒頗深,但居然沒死。
有差人從羅定的懷裡搜出秦王府的腰牌,趕忙送到何文的面前。
何文看著這塊腰牌,當時感到有些頭大。
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了三位皇子的人。
很快羅定就被送回了秦王府。
看著自己的弟弟變成這副模樣,羅斌十分的心痛。
他也知道尋常的藥物對這種劇毒沒有任何的效果,所以他提出來要連夜帶著羅定回家,去尋找解藥。
送走了羅斌,秦王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兩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殿下,我想多半是羅定查到了什麽,故此他們才下此狠手。”
“是呀!”秦王李世民歎息一聲。
“但願他能醒來,我們也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長孫無忌再次躬身。“殿下請恕我直言,從目前情況看,羅定醒來恐怕非短時間所能,我們還要另尋他路。”
聽他這麽說,李世民也是一聲歎息。“那我們該讓誰去合適呢?”
“殿下,我以為江湖人辦江湖事才是正理,不妨試一試衛俊吧。”
“這個……”李世民一陣猶豫。
衛俊終歸不是自己人,讓他查這件事恐怕有很大的風險。
可話說回來不選擇衛俊,也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也好,這件事你去安排吧。”說完,李世民帶著一份惆悵離開了。
……
三天后。
障縣。
看到杜雷這麽快就回來了,耿莊等人還是有點意外。
而杜雷回來第一件事,便前往軍營查看訓練的成果。
這幾天的功夫,騎馬奔襲的能力就有所提升。
以往跑百裡得大半個時辰,而現在半個時辰就能跑回來一多半。
這也讓杜雷看到了提升的空間。
相信馬匹到了,兩匹馬輪著跑的話會更快一些。
等從軍營回來,天色已經漸黑。
羽月和彤月麻利的給他端來了晚飯。
趁著吃飯的間隙,羽月輕聲說道。“少爺,俊少主到了障縣,想約您見面。”
衛俊來了。這個消息,讓杜雷感到有點意外,或許長安城發生了什麽大事。
“好,三更天讓他來找我!”
這頓飯杜雷吃的沒滋沒味,他想不出來長安城又會發生什麽事?
……
初冬的夜晚,寒風吹到身上已經變得有些刺骨。
三更天的梆子聲剛響過,衛俊就出現在了杜雷家的大門口外。
這一次他選擇正大光明的拜訪。
守在大門口的都是秦雪瑤從長安帶來的人。
離著老遠便輕聲喝問,“呔,來者何人?”
衛俊停下了身子,對著他們微微一拱手。“我來求見杜縣令,勞煩通報一下!”
“杜縣令已經睡下了,你明日再來吧!”
院子裡杜雷聽到動靜,知道是衛俊來了,便高聲喊道。“是來找我的嗎!”
一邊說一邊快步的走向了大門口。
杜雷並沒有打算在家裡接待衛俊。
他帶著衛俊在城裡左轉右轉,最後來到了一處高台。
高台離地大約有三丈有余,四周空曠。大晚上的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看到杜雷選了這樣一個地方,衛俊也是暗自佩服。“杜縣令想得十分周到,這地方絕不會有人偷聽。”
杜雷微微一笑。“我也是無奈之舉呀,誰知道身邊會藏著什麽人。”
衛俊話題一轉。“杜兄,我來找你,是跟你說一件事!”
“長安城現在亂的很!”
亂就亂吧,亂也在意料之中,杜雷知道在玄武門之變以前的半年裡,雙方在不斷的試探,肯定會有啥么蛾子。
“哦,那你說說看!”
衛俊神色一正。“長安城裡這幾天接連發生了十幾起刺殺案。”
“可十分詭異的是,所有的案子只有人受傷,沒有一人身亡。”
杜雷一聽笑了。這哪裡像是刺殺嗎?反倒是有點像小孩過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