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龍風雲早晚要說,現在跟秦方提出正好看看秦方的反應。
龍風雲接著跟秦方聊了很多,包括補貼軍隊的軍餉,救助難民,收容荒島村民,開設醫館安排島上村民就業等,意思就是告訴秦方自己得到的寶藏錢財用到了什麽地方,怕秦方對盜墓這種事有抵觸心理。
秦方自然明白龍風雲的意思,而且通過這些天接觸也知道龍風雲並沒有花天酒地逛青樓,每天辦的都是正事,軍營醫館兩邊跑。
“龍兄放心,我也知道如今皇帝昏庸,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官府非但不管百姓疾苦,反倒為了私利中飽私囊。況且那些大墓多半都是貪官權貴的,裡面的財寶也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我們取之也不算不義,我不反對龍兄的做法。”
聽完秦方的一席話,龍風雲算是徹底放心了,沒想到秦方這小子想得還是很通透。
“好,有秦兄助我,簡直是如虎添翼,大事定成!”
“承蒙龍兄抬愛,我必盡全力輔之。”
“好,到時候還得仰仗秦兄,對了,秦兄可還認識一些能人異士?”
對於像秦方這種能人,龍風雲自然希望越多越好,如果能有個十個八個的,那不管是想做成什麽事應該都不成問題。
龍風雲心中想組建的特別小隊如今才招募到林嬌和秦方兩個人實在是有點少,龍風雲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問看。
“我認識的人倒是不多,不過要說能人異士倒是還真有一個。”
“哦?有哪些本事,人在哪裡?”
龍風雲聽聞眼睛一亮連忙問道,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是我師傅的師弟,我的一個師叔,名叫屈烈。此人擅長暗器,製毒和解毒,還擅長打造兵器,愛鼓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上次見他還是兩年前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還在不在以前的住處。”
“哦?聽你這麽說還真是個能人啊。”
龍風雲一聽這簡直就是一個武藝高強的科學家啊,會的也太多了。
“嗯,我師叔曾經與一夥山賊結怨,單憑一己之力便屠滅了對方整個山寨的人,在江湖上一時名聲大噪,之後便得一綽號奪命閻王。不過我師叔向來脾氣古怪,不知龍兄能不能請得動他老人家。”
“謔,是挺厲害的,請不請得動咱們得試試看嘍。”
龍風雲聽聞此人如此厲害心癢的如貓抓一般。
“行,那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馬上!”
龍風雲恨不得馬上就找到此人,此時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好。”
聽秦方說這屈烈是兗州人,之前一直住在兗州,所以龍風雲跟銀月交代了一下,便和秦方一人一匹快馬直奔兗州而去。
好在兗州離大名府不遠,二人在夜裡便來到了兗州境內。
不過天色已晚,龍風雲和秦方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打算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翌日一早兩人便繼續趕路,不過當兩人找到了秦方記憶中的地址時,人早就不在了,聽人說早在半年前就搬走了。
“怎麽辦?”秦方詢問道。
“只能打聽一下了。”龍風雲也有些無奈,不過此人志在必得,龍風雲不想輕易放棄。
根據秦方所說的特征,兩人在兗州一路打聽屈烈的蹤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日落西山之時打聽到了屈烈的下落。
聽一個酒家的小二說,這屈烈曾租住在附近的一處民宅裡。
這幾個月常來店裡喝酒,所以對此人很有印象。
就在幾天前聽說此人因拖欠房租錢和人發生口角,結果跟人動起手來,打傷了人被告到了官府,被抓了起來,如今應該還在牢獄之中。
龍風雲聽罷一陣無語,一頭的黑線,心道這老家夥真是個奇葩,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狠人竟然因為這點事蹲了牢房。
秦方聽完也有些尷尬,心道師叔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長臉了。
“龍兄,我們怎麽辦?”
“好辦,放心吧,這事交給我。明日一早就去衙門救你師叔。”
秦方見龍風雲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就不再詢問,兩人早早的各自休息去了。
第三天一早龍風雲便帶著秦方來到了關押犯人的牢房,秦方很快便找到了屈烈。
“師叔~”
龍風雲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只見牢房裡的屈烈四十多歲的模樣,中等身材,不過身形矯健,寬松的衣袍依然沒有完全遮住裡面的強健體魄,龍風雲隱約看見此人胸前那寬大的胸肌微微凸起。
頭頂的頭髮烏黑茂密,不過下巴周圍一寸長的短髯卻是已經花白,濃眉鷹眼,虎目獅鼻,四方闊口,一臉的凶相,不過給人一種威武霸氣的感覺,給人的感覺並不是醜,而是凶。
見秦方喊自己,這才開口說道:“聽說你師傅走了,怎麽?這是找了個新師傅嗎?”
龍風雲聽屈烈的聲音有些沙啞,有種金屬的質感,聲音低沉卻穿透力很強,很魔性的感覺。
“不,他不是我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小侄不會再拜別的師傅,這是我剛結識不久的龍兄弟,也是我的上司。”
龍風雲禮貌性地朝屈烈微微地點了點頭。
“也對,這麽年輕如何當得了你的師傅?到底是兄弟還是上司?你不會也去給朝廷當走狗了吧?”
龍風雲有些納悶,師侄特意來見他,他卻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看來這脾氣果然古怪。
“是我的上司,不過待我如兄弟一般,我們私下都是兄弟相稱。”
“哦?有點意思!你小子不會是跑到這裡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屈烈眉毛一挑,咧嘴說道。
“小侄怎麽如此,我們是特意來救師叔脫困的。”秦方恭恭敬敬地說道。
龍風雲見秦方恭恭敬敬的樣子心中好笑,沒想到平時爽朗粗獷的秦方如此的尊師重道,對這個師叔十分恭敬。
“哦?你們怎知我在這裡?你們找我有何事?”
“小侄去過師傅之前的住處,聽人說您搬走了,所以昨日一路打聽,聽說師叔惹了麻煩被關在這裡,這才找到這來。”
“嗯,那你們到底找我何事?”
“我們還是先救您出去吧,等出去了再跟您詳談。”
“那好吧,看來這次是借了你師傅的光了,可惜那老家夥命太短,白瞎有個好徒弟。”
“那您就先委屈一下,我們這就想辦法救您出來。”
“好了,快去吧,在這連口酒都沒得喝,嘴裡都要淡出鳥了~”
屈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你這師叔為何這般態度對你?你們之前還有什麽恩怨嗎?”龍風雲離開牢房後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恩怨,其實我師叔對我還是蠻好的。”
“我怎麽沒看出來?”
“在我還小的時候,師叔見我師傅收了一個機靈乖巧又有些特殊能力的徒弟十分羨慕。
他本身就很有本事,於是便也起了收徒之心,先後收過兩個徒弟,結果一個短命,一個閑跟著他太過清貧,吃不了苦,不久便離他而去。
所以後來就再沒有收過徒弟,徒弟成了他的一個心結,之後便獨自一人四處遊蕩,離我和師傅而去,後來就再沒有見過面,剛才相見估計是想起了自己的徒弟,心情不快。”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呢。”
“龍兄我們怎麽救我師叔?”
“跟我來。”
黃昏。
兗州牢房。
“出來吧,你可以走了。”牢頭拿著一串鑰匙打開了牢門對屈烈說道。
“他娘的這鬼地方老子再也不來了。”屈烈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一邊走一邊嘴裡嘟囔道。
“來不來也由不得你~”
牢頭目送屈烈離去,輕蔑地說道。
屈烈一出牢門邊見秦方二人在門口等候。
“師叔,前面便有酒家,我們準備了酒菜給您接風洗塵。”
“好,還是師侄了解我,這兩天沒喝酒這嘴裡吃啥都沒味。”
三人來到酒家,龍風雲已經點好了一桌子的酒菜。
其實想救屈烈出來很簡單,只要使銀子就行,有句話說的好,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難事,雖然這話不怎麽正能量,不過還是十分管用,龍風雲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打點了官府的人之後,龍風雲找到了被打的人,除了屈烈拖欠的房錢,又給了那人不少銀子,所以那人也就不再追究,屈烈自然也就重獲了自由。
飯菜如何屈烈倒是不挑,只要有酒就行,飯菜一口沒吃,先灌了一大壇酒下去。
“啊~痛快!”
“師叔慢慢喝,您到底是因為何事跟那人動起了手?”
“你也知道,我平時愛鼓搗一些小玩意,那天正巧有些靈感,結果正趕上那廝上門要錢,我怪他打擾了我的思路便與他吵了兩句,結果那廝一氣之下摔壞了我做的東西,所以我便出手教訓了那廝。”
“師叔你出手不輕啊~”
“老子早就不打打殺殺已經留了力了,誰知那廝如此的不禁打?
秦方和龍風雲聽完一陣搖頭苦笑,回想今日見到那被打的人全身包扎得跟個粽子似的,心說敢情要怪人家他娘的不抗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