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押運糧草的隊伍便出現在了龍風雲等人的視野之中。
長長的隊伍,一車車都是補給的糧草,宛如長蛇一般。
龍風雲借著運糧隊裡火把的光亮大致地數了一下,護送的軍士大約有五六百人的樣子,正向平南軍軍營地方向行進。
“龍兄,他們來了!”
秦方那雷達一般的耳朵聽到了遠方正有一隊人馬朝這邊趕來。
“好,準備戰鬥!”
所有人的將神狀態都非常好,他們這兩千五百人除了敢了一段路,幾乎一整天都在養精蓄銳,此時個個精神飽滿,就等著打折一仗,有不少人都很懷疑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劫糧,沒想到龍風雲料事如神,還真的等來了劫糧的人。
很快,運糧隊也發現了異常,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嗯?難道是來接應我們的?”
押運官仔細的聽了一下,發現是軍營方向傳來的聲音,還以為是童貫派來接應的隊伍。
“不好了,是義軍!”
一支著裝迥異的隊伍出現在了運糧隊的前方,有人發現了情況,大聲喊道。
押運官聞言,心中一凜,連忙下令停止前進,定睛向前觀瞧。
他現在就關心的就是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他們這幾百人能否鬥得過。
因為即便丟下糧草逃跑。回去也是死罪,如果真的能拚一拚的話,他是絕對不想逃的。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對方竟然有數千人馬,是己方人數的數倍。
“完了,看來今日是難逃一死了~”
押運官心裡拔涼,這如何鬥得過啊。
“頭兒,要不我們逃吧,我不想死啊!”
押運官身邊一人哀求道。
“逃?我們就算能逃得了,那我們的妻兒老小怎麽辦?”
“這……”
押運官深知這糧草的重要性,要是真在自己的手裡丟了,別說是他,就是他的妻兒老小也得跟著倒霉。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龍風雲的隊伍已經借著夜色開始行動起來,兵分兩路悄悄地包抄了過去。
別說義軍這邊沒發現,就連自己這邊的運糧隊也沒有發覺龍風雲等人的存在。
“給我殺!”
義軍中帶頭的將領大喝一聲,帶著三千之眾便向運糧隊衝殺了過來。
運糧隊的軍士只能硬著頭皮準備抵抗。
“殺!”
突然間,不遠處的四周又傳來了一陣喊殺聲,搞得雙方都是一愣。
“嗯?怎麽還有人?”
雙方三千多人都向四周看去,只見數名年輕的將領正帶著一隊人馬朝這邊圍了過來。
帶隊的正是龍風雲,只見龍風雲身著一身銀色的盔甲,身上披著一件酒紅色的披風,手中提著一根鐵棍,胯下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火速地衝了過來。
那胯下的駿馬全身烏黑,仿佛融入了夜色中一般,只能看見臉上的一塊白色毛發,如同一道流星向雙方的隊伍這邊急速奔來。
“不好,有埋伏!”
“太好了,是接應我們的人!”
雙方的反應正好相反,義軍將士們心中一驚,運糧隊卻是又驚又喜。
運糧隊的將士們本來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負隅抵抗,沒想到此時出現了轉機,可以說是柳暗花明,頓時士氣大漲。
帶隊的義軍將領雖然心裡一沉,不過也沒有下令撤兵,因為臨行前司行方給他下了死命令,務必毀掉平南軍補給的糧草,而他自己也是寫下了軍令狀,如果完不成任務他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從人數上來看雙方的人數相差無幾,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
“不用怕,對方也只有兩三千人,給我殺!”
帶隊的將領見手下的人被圍住了連忙大喊一聲給將士們打氣。
說實話他還是有些信心的,司行方既然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他,證明他還是有些能耐的,不過當他看見龍風雲身後的楊志時,原本稍安的心如墜冰窟。
“是他!”
帶隊的將領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眼就認出了楊志,能跟自家大元帥鬥得旗鼓相當的人他怎能認不出?
龍風雲之前並沒有出手,所以他不認得,不過單單一個楊志就讓他震驚不已,暗歎自己倒霉,碰到這尊殺神。
他只能祈禱自己這邊能盡快佔據上風,靠大夥來抵禦武藝高強的楊志。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運糧隊的將士和龍風雲的兩千五百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義軍圍在了當中。
主將對主將,龍風雲直接對上了帶隊的義軍將領。
“嘶!好強!”
帶隊的將領剛與龍風雲交手便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對方不但棍法不俗,而且力氣極大,每次兵器的碰撞都有一種要脫手的感覺,隻過了幾招雙臂便已經被震得開始麻木起來。
義軍的將領只能咬牙抵抗,他仿佛感到了死神的臨近,但是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得不堅持。
龍風雲手中的青龍棍宛如黑夜中的一條銀龍,帶著呼嘯的風聲在二人的身邊不斷翻飛,對方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拿著青龍棍的龍風雲豈是凡人?不光有專屬武器的10%加成,還有羈絆功能加成的8%,再加上一身神力,如果換作弱一點的對手恐怕一兩招就會死在龍風雲的青龍棍之下。
不過對方的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此時的義軍將領已經不單單是雙臂發麻,而且感到胸中氣血翻湧,喉嚨發鹹,顯然是連內髒都被震出了內傷,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鮮血。
對方已經完全慌了,甚至一邊抵擋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這功夫竟然想起了家裡的嬌妻和剛滿周歲的兒子。
他恨呐,他恨自己不該貪功,自告奮勇地接下這趟任務,別說楊志了,就連眼前這名小將自己都敵不過,後悔也沒用了,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本來因為雙臂麻木就已經動作遲緩,開始胡思亂想的他更是漏洞百出。
龍風雲瞅準空擋,一棍向對方的太陽穴掃去。
“噗~”
義軍將領在恍惚之間突然被一陣呼嘯的勁風驚醒,左眼的余光中正有一根鐵棍在眼前慢慢放大,躲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一顆人頭如同一顆摔爛的西瓜,骨碌碌地滾到了十余米外的地下,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一具無頭的屍體還端坐在馬上,畫面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