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咄苾向安義可敦問道:
“夕顏,如果我繼承了可汗的位置,你那個兒子阿史那奧射設怎麽辦?”阿史那奧射設是處羅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設與自己原配生的兒子,已經成年,在處羅可汗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被立為王儲,一直在扶植阿史那奧射設兄弟的軍功和勢力。每當安義公主想到阿史那奧射設那令人害怕的眼神,安義公主就不寒而栗,雖然安義公主也跟處羅可汗的弟弟暗中來往,但如果自己的床上躺的是自己的兒子,這是楊夕顏難以想象的。安義可敦在突厥這麽多年,雖然,已經適應了一些突厥的習俗,可是,對於輩分這種東西,這是安義可敦的情感底線,對於這條底線,安義可敦是一直謹守著。從來不去觸犯。
“你是男人,又是他的叔叔,難道你就沒有辦法?”聽到安義公主的話,阿史那咄苾故意唉聲歎氣一番。
“我雖然是他的叔叔!不過他們兄弟兩的實力也不可以小視,而且奧射設作為王儲也有些日子了,又沒有什麽大錯,這件事情難辦啊!”
“好啊!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就不依靠你了,反正作為這草原上的女人,跟誰在床上睡覺都一樣,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了。我們草原上的女人,隻依附於強者,就跟你們突厥人崇拜的狼一樣,只有狼王才可以行駛與母狼生育的權力,為了這個權力,父子叔侄之間都在爭鬥,這不是你們大突厥的傳統嗎?”阿史那咄苾被安義可敦說的無地自容,隻好向安義可敦保證,一定會為安義可敦取得大突厥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而在另外一處營帳內,一群胡族舞姬正在賣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向營帳中的賓客們傳送去自己熱情的目光。
“來來來!郝大人,我敬你一杯!”
“大王子、二王子請!”在帳中飲酒的三個人是處羅可汗的兩個兒子阿史那奧射設和他的弟弟阿史那鬱射設,還有薛舉派來的使者郝援。
“郝大人請!”
“郝大人,自從你上次你來還是大隋的邊關縣令,負責邊關貿易,這次不知道你給本王子帶來了什麽?”阿史那兄弟是郝援當年的合作夥伴,尤其是阿史那鬱射設,每次交易都能從郝援手裡拿出巨大的好處,阿史那鬱射設用他貪婪的目光盯著郝援,郝援慢慢的喝著自己面前的馬奶酒,嘴巴還不斷的嘟啷著,好像在品著馬奶酒的味道:
“嗯!這酒挺醇香的。”阿史那奧射設冷眼盯著郝援,就像一隻餓狼盯著一隻肥羊一樣。
“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馬奶酒,自然醇香了,只不過郝大人還是明人明示還好,就不要給我們兄弟兩人打啞謎了。”
“大王子真是快人快語,那在下就明人不說暗話,我家皇上聽說處羅可汗病逝,特地派在下前來吊唁,並且送來錦緞百匹,黃金千兩,十位中原美女,以表達我家皇上對先可汗和二位王子的敬意。”
“什麽?有美女,在哪裡呢?”阿史那鬱射設一聽到有美女,眼睛中馬上淫光再現。巴不得馬上品嘗到中原美女的味道。聽到阿史那鬱射設的話,阿史那奧射設和郝援都投去鄙視的目光。
“二王子少安毋躁,我們要進貢給二位王子的美女就在路上,不過現在,在下覺得,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要緊!”
“有什麽正事,我隻關心美女。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邊。”阿史那奧射設用眼神製止住阿史那鬱射設的舉動。
“郝大人,你們漢人好像有句俗話,叫做重禮送上,必定對人有所求。我們突厥人沒有什麽花花腸子,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就請先說出來吧!大家明面上談比較好!”
“哈哈哈!大王子真是快人快語,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我家皇上一向安分守己,誰知道那關中的李淵卻貪心不足蛇吞象,對我軍大加攻伐,幸天可憐見,我軍大敗關中軍,因而我家皇上想聯合突厥,一起攻打關中李淵,到時候一起平分關中的沃土,並且每年還有大批的財務美女送來。就是。。。。。。”聽到郝援一停頓,阿史那兩兄弟馬上向郝援投來不解的目光。
“怎麽郝大人不說了。”
“不是在下不想說,只是如果放在以前,出兵事務一定是馬到功成,可如今處羅可汗已經魂歸天國了,就是不知道以二位王子在突厥汗國的權威,所以這些禮物不知道該送給誰?。。。。。。。”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中原的王朝不是有父死子繼嗎?我們草原也一樣,沒什麽大的問題。你只要把禮物送來就行了。”阿史那鬱射設向嚷了起來。
“是嗎?不過在下也是深知你們突厥的風俗是由全部宗族長老一起,由他們公立可汗,不一定是父死子繼,而且在沒有推選出新可汗的人選時,貴國的可敦陛下有著無與倫比的權威。而且據我們的探馬回報,關中也有說客來到這裡,並且。。。。。。”郝援端起一杯酒,借著飲酒來掩飾自己的神情,阿史那奧射設馬上接過話題說:
“郝大人不用擔心,這即位之事不是問題,可敦那裡我已經派人疏通,大可汗之位指日可待。”
“哦!既然大王子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就可以放心了。”
“是啊!大哥,如今郝大人遠道而來,應該早點歇息才是,不如現在我們就請郝大人就寢吧!”還沒等郝援回應,阿史那鬱射設就快步抓住一個胡族舞女,在女人的驚呼中跑出了自己的營帳,看著阿史那鬱射設遠去的背影,阿史那奧射設搖了搖頭。
“二弟年輕氣盛,郝大人不要介意。你們送郝大人去軍帳休息。”隨後,就讓兩名胡族舞姬送郝援出去,郝援憨笑著,一手摟著一個舞女也走了出去,一個胡姬要侍候阿史那奧射設休息,阿史那奧射設揮著手讓她退下,阿史那奧射一個人躺在毛皮地毯上,腦袋中回想著那個妖嬈的漢族女人,
“哼!安義公主,你可以跟我的伯父睡,可以跟我的父親和叔叔睡,有朝一日,你一定也會被我壓在身下,讓我好好嘗嘗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