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聽到了曹語嫣貼身宮女的稟報後,一時愣在了那裡:
“嗯!怎麽回事兒?太醫當初說的預產期不是在下個月嗎?怎麽現在就出來了?”鄭婉珍開口勸誡道:
“陛下!女子生產是大事!有的時候早產也是有的。”楊豔也向李建成說道:
“陛下!語嫣妹妹還小,又那麽嬌弱,陛下還是去看看吧!”說句實話,李建成也很想去看。但是,在場的除了朝廷百官,皇親宗室,還有突厥使者――執思雲力。如果,執思雲力回去,跟頡利可汗說些什麽。到時候頡利可汗再借故攻打中原,雖然現在的情報顯示,突厥內部,反對頡利可汗的勢力有好幾股,但是,如果頡利可汗還是想發動戰爭的話,還是完全有這個實力的。而現在的李唐騎兵還在籌備階段,尤其缺少像樣的戰馬。就在李建成猶豫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去……去吧……去!去……那裡吧!夫……君!”李建成聽到這個聲音,有點像後世那些來到天朝,還沒有完全學會中國語言的留學生一樣。
“夫……君!不!陛……陛下!女子……女……子生產,女子生產是……是人生大事!陛……下,陛下還是……去吧!”是阿史那雲歌昭容的聲音。李建成又看了看太上皇李淵。
“快去吧!孤也跟著一道去!”李建成隨即下旨!
“快,擺駕!速去曹美人住處。”眾人來到了曹語嫣的住處,只聽到曹語嫣在裡頭大聲喊叫著:
“啊!啊!啊!”
“娘娘,用力呀!娘娘!用力呀!”一大群的宮女穩婆在來回的進出,一個太醫模樣的人在殿門外來回的走來走去。
“哎呀!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陳太醫,娘娘怎麽樣了?”那名太醫一看到李建成在叫自己,隨後又看到李淵的身影,以及李神通、李瑗、李孝恭等李氏宗親,皇后鄭婉珍、貴妃楊豔,還有裴寂、蕭瑀等朝廷重臣。馬上跪下行禮。
“參見皇上,太上皇,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諸位王爺,裴大人,蕭大人。”李建成聽到陳太醫一個個的行禮,心裡煩,揮揮手道:
“行了,免禮,平身吧!快告訴朕,娘娘怎麽樣了?”
“陛下,娘娘早產!並且,胎兒有些不正!臣醫術不精,恐怕……”陳太醫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建成抓著衣領提起來了:
“什麽叫早產,什麽叫胎兒有些不正,什麽叫臣醫術不精,還有恐怕什麽……給朕說!”
“陛下!臣啟稟陛下!按現在的情況看!臣只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敢問陛下!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李建成陷入了沉思。陳太醫繼續向李建成解釋道:
“陛下,娘娘這一胎是早產,即便生下來也是一個病兒,活不長的,另外,娘娘的時間不多了,陛下請快點決斷啊!”李建成看著陳太醫的臉——這不就是後世的婦產醫生嗎!在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一個勁的對孕婦的丈夫說:破腹產,破腹產是最好的辦法。想到這裡,李建成笑了起來:
“陳太醫,朕好像記得,你好像號稱杏林聖手吧!”
“是的陛下,臣家中四世行醫,到臣這裡已經是第五代了,臣專攻婦科和兒科,曾經編寫過一部醫書……”陳太醫搖頭晃腦的在李建成面前誇誇其談,李建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陳太醫,你是朝廷的太醫,你的職責就是給朕治病,給娘娘接生,而且還是四世行醫,到你這裡已經是第五代了,你還專攻婦科和兒科,曾經編寫過一部醫書……現在卻救不了朕的嬪妃和龍種,朕告訴你,如果保證不了娘娘和龍種的性命,你與你的九族就一起去陰曹地府,去給閻羅王看病去吧!”隨後李建成又對進進出出的宮女們吼道:
“你們也聽著,如果你們的主子不能安全生產,朕的龍種不能安全出生,你的也就跟著陳太醫去吧!”周圍進進出出的宮女和陳太醫趕快跪在李建成的面前: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李建成直接踢了陳太醫一腳:
“行了,求朕什麽都沒有用,你們只要能夠保住朕的龍種和娘娘的性命,朕犒賞你們黃金百兩,如果有什麽意外,禦林軍!”禦林軍聽到了李建成的喊聲,馬上跑了過來:
“陛下,臣等受命!”
“你們給朕準備著,如果朕的娘娘和龍種有什麽意外,朕就要這裡的太醫和宮女全部陪葬!”
“是!臣等遵旨!”禦林軍的將軍和士兵們馬上拔出了佩刀,在佩刀的閃亮下,陳太醫和那些宮女都瑟瑟發抖。
“還愣著幹嘛?該幹嘛幹嘛!”那些宮女,馬上又忙了起來。李建成在曹語嫣的產房前,高聲喊道:
“語嫣兒,你聽到了嗎?我是你的夫君,我就在你的房門前,你一定要停住啊!挺住啊!”曹語嫣好像聽到了李建成的聲音,不過,回應的還是痛苦的呻呤。
“啊!啊!啊……”在曹語嫣的幾聲痛苦的呻呤後,一陣嬰兒的哭聲響起,一個產婆抱出一個嬰兒來:
“陛下,是一個兒子!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好啊!好啊!傳旨,陳太醫和眾位宮女護理曹娘娘有功,賞賜陳太醫以及眾位宮女們黃金百兩,另外美人曹娘娘現在怎麽樣?”陳太醫諂媚的向李建成說道:
“陛下,娘娘的身體有些虛弱,需要調理一下!”李建成點點頭,心中說道——哼!這些個太醫們,真是屬‘牙膏’的,不擠不出油。李建成將曹語嫣生的兒子抱在自己的懷裡,鄭婉珍和楊豔也來到了李建成的面前,看著新生的兒子:
“哇!好漂亮的小孩子呀!跟承道和承陸小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是啊!跟承道和承陸小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陛下,給小殿下起個名字吧!”李建成將新生兒抱給李淵看著:
“父皇,你看,承道和承陸都是您給取的,要不,這孩子的名字你也取一個吧!”
“嗯!好啊!嗯!……”李淵沉思了一會:
“就叫他承訓吧!李承訓,嗯!好!”曹語嫣因為生兒子有功,被李建成晉封為德妃。齊魯曹氏家族的祖屋內,曹氏家族的大族長曹元挺正在閉目養神,這時,曹葉真走了進來:
“爹,從京城已經傳來了消息,語嫣已經為陛下生下了一位皇子!如今,母子平安!”
“哦!好啊!真是太好了!哎!原本以為語嫣的這條命就要沒了,想不到,真是老天保佑啊!哎!就是苦了語嫣和他肚子裡的龍種了。”隨後,曹氏大族長向曹葉真訓斥道:
“哼!混帳東西,幸虧語嫣兒沒事,如果有事的話,我饒不了你!”
“是!父親說的是!說的是!”原來就在兩個月之前,曹氏大族長收到了曹語嫣從長安發過來的密信——祖父大人在上,語嫣自從在齊魯被陛下選為太子嬪妃,後太子殿下登基,已經被封為美人,陛下對語嫣兒甚為寵愛,如今語嫣不負家族厚望,孫女已經懷上龍種,但是,語嫣兒心中還有一絲憂慮,那就是突厥公主即將來到中原與陛下聯姻,從陛下重視其程度來看,孫女心中甚為惶恐,為今之計,只有讓孫女腹中胎兒早生月余,以便能夠在宮中快速固寵。曹氏大族長看了曹語嫣的密信之後,沉默了一會。曹葉真向曹氏大族長說道:
“父親,我們不是有一種祖傳的宮廷秘藥嗎?不如……”
“不可!”
“父親,那鄭婉珍出身與榮陽鄭家,又是陛下的原配夫人,我們自然不能比,那楊豔是前朝公主,又有一個在朝廷做尚書仆射的舅公,我們也比不上,而如今陛下又要與突厥聯姻,京城裡頭的眼線已經送來消息,陛下對於與東部突厥聯姻極為看重,到時候恐怕也會後來者居上啊!如果我們不幫語嫣,就沒有別人可以幫語嫣了。”曹氏大族長看著自己的兒子:
“葉真啊!你恐怕不單是因為語嫣的事情吧!?啊!你是想幫助語嫣固寵之後,將自己調入京城吧!”曹氏大族長知道,自己的兒子名利心理很重,一心想著在朝堂上出人頭地,到京城那裡出任高官,可是如今還是在青州衙門做一個七品小官,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如今曹語嫣入宮得寵,曹葉真就一直想自己以外戚身份被李建成重用,被自己的父親說動了心思,臉馬上一紅。
“父親,我……”
“葉真,不要衝動!”曹葉真心裡不高興,但又不好說什麽,隻好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後,正好碰到了曹語嫣的貼身侍女豔兒。
“公子,怎麽樣?”
“不行啊!父親不同意。”
“公子,娘娘可是等的著急呀!請公子解決。”豔兒在曹氏家族的時候本來就與曹葉真有些私情,為了不讓這個小侍女與曹葉真發生什麽,曹氏大族長才將豔兒送進宮中——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能進宮。
“好!我一定想辦法!”曹葉真受不得豔兒的軟磨硬泡,最終在密室中找到了那種藥:
“這種藥一定要主意分量,千萬小心。”當曹氏大族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大為震怒,一天到晚的求神拜佛,保佑曹語嫣平安。如今,總算是得到了曹語嫣平安的消息。曹氏大族長終於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