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這件事情就由阿史那社爾將軍處理吧!?”阿史那社爾聽到阿史那莫賀咄這樣說,還沒有出言反對,馬上,整個議事汗帳裡頭的阿史那氏族貴族們異口同聲的同意。
“阿史那莫賀咄伯父說的沒有錯,阿史那社爾將軍是統葉護可汗陛下的女婿,並且,又一直作為一支主力部隊部署在我們大突厥汗國和薛延陀汗國的邊境接壤地帶,當初可汗陛下這樣部署就是看重阿史那社爾將軍的實力和能力。實在是最恰當的人選啊!”
“事情是在阿史那社爾將軍的地盤發生的,按照我們草原上的規矩,別人給我們一拳,我們就得還別人一刀,阿史那社爾將軍,據說薛延陀汗國可是趁著夜色,意欲直接取你的性命啊!相信,阿史那社爾將軍是我們草原上響當當的漢子,一定不會讓別人打到自己門口,都不做聲的!”
“是啊!阿史那社爾將軍的驍勇,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我同意阿史那莫賀咄伯父的意見!”
“是啊!阿史那社爾兄弟,你可要挑起這個重擔啊!”阿史那社爾看著這些一樣姓阿史那的阿史那貴族。心中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還不是因為自己不是西部突厥達頭可汗的子孫,害怕自己參與西部突厥汗國的權利之爭。‘哼!這幫子混蛋!等著,老子有機會,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阿史那社爾將軍,你在想什麽呢?”阿史那社爾的神情自然有人注意到了,
“啊!我……”阿史那社爾馬上壓抑下自己內心的情緒,馬上跪在突厥象征可汗權威的旗鼓前,大聲的喊道:
“大突厥最偉大的統葉護可汗,阿史那莫賀咄伯大人,各位大長老,我阿史那社爾一定為我大突厥挽回當初的顏面,我阿史那社爾將會親自率領五萬騎兵征討薛延陀,不勝利絕不還朝!來見你們。”阿史那社爾一說完,馬上走出了帳篷。在場的人臉上,臉色不一,不過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個聲音,那就是——阿史那社爾千萬不要在回來了。
阿史那社爾親率五萬騎兵征討薛延陀汗國,陳兵在薛延陀汗國突利失駐守的邊境一帶。拔悉蜜羅斯漢和葛邏祿阿尼爾久聞阿史那社爾的威名,感覺自己抵擋不住,拔悉蜜羅斯漢和葛邏祿阿尼爾馬上找來突利失王子找來:
“王子殿下,我們這次遇到實打實的對手了。”突利失王子不同於拔灼王子,人相對來說更加的沉穩和深沉一些。
“嗯!阿史那社爾當初在東部突厥的時候,就是當世名將,十幾歲就設牙旗在漠北,當年來我們薛延陀的時候,我父汗對他就非常看重,就只有拔灼那個草包不斷的挑釁那個阿史那社爾。”阿史那社爾十一歲時便以智勇聞名,被任命為拓設(部落首領),在磧北建起牙旗,與頡利可汗的兒子欲谷設分別統治鐵勒、回紇、同羅等部落。社爾擔任拓設十年,從不征收賦稅。有人勸他收取厚賦以供自己享用,社爾道:“部落富裕,我便滿足了。”諸首領因此對他非常愛戴。在阿史那社爾離開東部突厥之後,來到了西部突厥,又成為了當時還沒有登上西部突厥可汗的統葉護手下的大將,多次征伐西域諸國,威名不減反增!
“王子殿下,不要這麽說嘛!當初如果不是拔灼王子的舉動,現在還沒有薛延陀汗國呢!”
“是啊!王子殿下,這草包也有草包的用途啊!”當初,拔灼王子挑釁阿史那社爾的事情,拔悉蜜羅斯漢和葛邏祿阿尼爾也都聽說了,心中一方面對拔灼王子的行為心裡感到鄙視,另外又對拔灼王子的舉動感到高興,如果不是拔灼王子的舉動,薛延陀汗國也不會那麽快就成立。聽了拔悉蜜羅斯漢和葛邏祿阿尼爾的話後,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兩位舅舅,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王子殿下,以我看,現在我們對面的敵人強大,我們應該馬上前往汗庭求援,讓汗庭馬上派遣援兵,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將投靠曳莽王子的仆固、回紇、拔野古、思結、契必、渾等部落。”
“舅舅,你的意思是……”拔悉蜜羅斯漢點點頭。曳莽小可汗長時間逗留在長安,一直沒有回來,因而,曳莽手裡的仆固、回紇、拔野古、思結、契必、渾等部落就成了突利失眼中的肥肉。
“王子殿下,如今曳莽王子在長安一帶,一直沒有回來,仆固、回紇、拔野古、思結、契必、渾等部落,相信可汗也一定不是很放心,還有,可汗只有三位王子,曳莽王子遠在長安,回不回的來還說不準,拔灼王子現在瘋瘋癲癲的,汗國裡頭,有哪個會聽從一個瘋子的話啊!?只有王子你,現在又是可汗親自冊封的小可汗,李唐朝廷也承認,這時內部,外部,現在,西部突厥阿史那社爾將軍大兵壓境,這是外部條件,不管從內部和外部,您都有一大批的支持者,突利失小可汗,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啊!”突利失王子點點頭。
突利失王子打點了行裝之後,騎上快馬,馬上來到了汗庭。快步來到了薛延陀汗國的汗庭所在營地。
“父汗!父汗!孩兒小可汗突利失回來了,父汗!”
“突利失,你回來了!”
“父汗!西部突厥派遣阿史那社爾帶領了五萬鐵騎親自征討我國,已經在距離我的大營五十多裡的地方駐扎,並且我的騎兵與阿史那社爾交戰了多次,傷亡慘重啊!所以,特地向父汗調兵增援來了。”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沒有說話,站在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身邊的延陀杜杜接口道:
“王子殿下……”突利失一聽延陀杜杜喊自己王子殿下,馬上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延陀杜杜大長老,你好像忘記了吧!我不但是薛延陀汗國的王子,我還是父汗冊封的薛延陀部落的小可汗!王子殿下這個稱呼……”延陀杜杜看到了突利失王子的臉色,聽到了突利失王子的話後,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啊!小可汗!奴才聽從小可汗的旨意!嗯!突利失小可汗,這統一兵權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請小可汗等待一段時間……”
“等待一段時間,等待一段時間,等待一段時間,你這個奴才讓本小可汗怎麽等待!現在阿史那社爾十萬大軍鐵騎就在本小可汗的門口呆著,你卻還要本小可汗等待一段時間,要等到什麽時候?你這個奴才告訴本小可汗!你來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你快說啊……”突利失抓著延陀杜杜的衣領,大聲的吼叫著,突利失做了幾年的小可汗,不像以前是一個王子,所以,突利失的語氣不像以前那樣,對延陀杜杜那樣尊敬了,延陀杜杜的心裡是一片火燒——哼!突利失,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竟然如此對我,我們延陀氏族在薛延陀汗國是僅次於薛氏氏族的尊貴氏族,當初薛延陀的名字就融合了兩個氏族的名字。你卻這樣對我,好,看來,我不能在等下去了。延陀杜杜心裡這樣想著,但是,臉上還是裝成驚恐的樣子:
“大汗,大汗!救命啊!大汗!”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到底了。
“突利失,你把手放開!”
“父汗!這個奴才實在是太放肆了,如今大兵壓境,還要跟我說什麽等待一段時間,等待一段時間,等待一段時間,,本小可汗告訴你,現在阿史那社爾的騎兵已經到了我們薛延陀汗國的家門口了,還要我等,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史那社爾是誰,我告訴你,阿史那社爾是原先東部突厥的名將,西部突厥的統兵大將,我還要告訴你,現在不是你這樣一個部落長老說話的時候,現在是我們薛延陀汗國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必須集中我們薛延陀所有的兵力,才能保住我們薛延陀汗國的基業。”突利失這話表面上是對延陀杜杜說的,實際上,這話是在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示威——如今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將整個薛延陀汗國的兵力部族都交給我,沒有第二個選擇,只有這樣,才能抱住我們薛延陀汗國的基業,沒有第二個選擇。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當然聽得懂突利失話中的意思,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感到自己老了,特別特別的老了,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拍了拍突利失小可汗的手臂:
“突利失啊!你的心情父汗明白!行了,先將延陀杜杜大長老放開,至於調動仆固、回紇、拔野古、思結、契必、渾等部落剩下的騎兵!我馬上下命令,讓仆固、回紇、拔野古、思結、契必、渾等部落將自己手上的兵力集中一下。你先放開延陀杜杜長老吧!”突利失將延陀杜杜放開,又冷哼了一下!
“請父汗馬上下命令,事情緊急!”突利失將延陀杜杜放開之後,氣哼哼的走了。延陀杜杜突然被放開,裝作快窒息的樣子,拚命的喘氣,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大汗!突利失王子他……”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擺擺手:
“延陀杜杜大長老,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呆會!”延陀杜杜走的時候,目光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