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從拔灼王子的營帳裡頭出來以後,仆固塞恩對同羅迪裂、拔野古城兩個人說道:
“同羅迪裂兄弟、拔野古城兄弟,我們三人好久沒有見了,不如今天就一起喝上一碗怎麽樣?”同羅迪裂、拔野古城與仆固塞恩三人都是從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一起打獵,一起喝酒。一起摔跤。在營地附近,一堆篝火點起。仆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一起拿著袋子裡頭的馬奶酒喝著。
“嗯!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隻以為這個拔灼是一個色中餓鬼,大草包!現在看起來,它不但是色鬼草包,還是一個暴君。”
“就是嗎?他拔灼以為自己是誰?當初,這個拔灼挖了突厥人的祖墳王陵,九死一生的回到薛延陀,我是萬分欽佩,隨後又在他的舅舅延陀杜杜的鼓動下,還有聽說李唐也與薛延陀結盟,我們鐵勒九姓才一起向薛延陀勸進。讓那個夷男登上了至高無上的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的寶座,而這個拔灼也因為挖墳的功勞被我們三個部落所吹捧,可是現在,我真的挺後悔來這裡的。如果不是那個什麽延陀杜杜暗中跟我父親又有什麽協議的話,老子才不來這裡聽這個混蛋的訓斥呢!”
“是啊!我們鐵勒人天不怕地不怕,當初夷男登上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的時候,與我們鐵勒諸部聯盟盟誓的時候也只是說,我們是同盟關系,我們對於薛延陀沒有臣屬關系,現在倒好,我們帶兵來幫住拔灼他打仗,拔灼倒好,對於我們頤指氣使。”
“就是,這個混蛋打仗不行,挑撥離間、惹是生非什麽都做,就是沒有什麽真本事,要不是他,奚部落和雷部落就不會受到滅頂之災。”一談起奚部落和雷部落,仆固塞恩、同羅迪裂、拔野古城都陷入了沉默。仆固塞恩記起了當初那個可愛的少女。
“塞恩!你什麽時候向我父親提親。”
“奚艾美珠,我已經告訴了我的父親,相信馬上就會有好消息的。”
“塞恩!我相信你!”
“父親,你說什麽,你不準我與奚艾美珠在一起。”
“塞恩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允許你跟奚艾美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跟奚艾美珠在一起可以,不過你要幫助父親我打探出來一些消息。”
“消息,父親,難道奚部落有什麽苦難?”
“哈哈哈!”仆固部落的大首領仆固大悅笑道:
“塞恩啊!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仆固塞恩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大聲喊道:
“不!父親,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定是薛延陀對奚部落有什麽行動,不!我要去告訴她,我要去找他。”仆固塞恩正要王帳篷外頭跑去。
“來人啊!給我把他攔住!”
“你們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你們!”
“把少頭人的刀給我下了,關起來,等到我準許少頭人出來的時候,再把少頭人給放出來!”
“父親!父親!求求你放我出去。”當仆固塞恩被仆固大悅放出來的時候,仆固塞恩從仆固大悅的眼中好像讀出了些東西:
“父親,是不是奚部落……”仆固大悅點點頭。
“塞恩啊!你要停住!”仆固塞恩馬上向馬棚衝去,從馬廄裡頭拉出一匹馬,向奚部落的營地那邊跑去。仆固部落的侍衛們沒有攔住。望著仆固大悅。
“族長!這……”仆固大悅喊道: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備馬?”仆固大悅登上馬後,馬上帶領侍衛向奚部落的營地奔去。仆固塞恩來到了奚部落的營地後,看到的是滿面瘡痍,一片焦土,仆固塞恩從馬上跳下來,到處喊著:
“奚艾美珠,奚艾美珠你在哪裡?奚艾美珠!”這時,仆固塞恩看懂啊了一個妙齡女子的屍體。仆固塞恩跑了過去,這個女人一看就是遭受到了很大的凌辱:
“奚艾美珠!奚艾美珠!你醒醒啊!醒醒啊!奚艾美珠!嗚嗚嗚嗚!”仆固塞恩抱著那具女人的屍體,痛苦的哭泣。這時,一支手放到了仆固塞恩的肩頭。
“是誰!”仆固塞恩惱怒的回過頭來,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告訴我,告訴我是誰乾的?告訴我!”仆固大悅看的出來自己的兒子現在很不冷靜。
“塞嗯!你冷靜一點!”
“我沒有辦法冷靜,奚艾美珠!奚艾美珠死了,奚艾美珠死了,我最愛的女人死了。啊!”仆固塞恩的後腦挨了一下。昏了過去,當仆固塞恩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母親慈愛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母親!”
“我可憐的孩子!”仆固大悅走了進來:
“孩子,你沒有事情吧!?”
“父親,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仆固大悅將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了仆固塞恩——就在薛延陀汗庭接到了阿史那斯摩來到了漠北突厥祖居之地的消息之後,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就下令,嚴密監視阿史那斯摩的動向,尤其是奚部落和雷部落的動向,因為奚部落和雷部落雖然與鐵勒諸部和薛延陀本部的不少氏族長老有聯姻的關系,但是,鐵勒人和薛延陀人的眼中,奚部落和雷部落都是歸化的突厥人,不是正宗的薛延陀人,平日裡強娶強買,侵佔奚部落和雷部落草場牧地,劫奪水源、搶掠牲畜的事情時有發生,這些事情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都是知道的,只不過,薛延陀的氏族也參與了這種行動,再加上草原上隻認強者,奚部落和雷部落心裡自然有怨氣。正在這時,拔灼王子乘勢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密報,奚部落與阿史那斯摩暗中勾結,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便授權拔灼暗中調查,而作為拔灼的舅舅延陀杜杜的盟友之一,仆固大悅也自然知道這裡頭的黑幕——那天,奚部落大首領、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被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以議事之名叫到了汗庭本部,來到之後,就看到所有薛延陀部落長老和鐵勒九姓的部落酋長們都到了。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背對著所有的人:
“啊!各位都到了,參見大汗!”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沒有說話。
“參見大汗!”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突然說了一句:
“奚摩爾納貢米啊!你真是受委屈了,在我們薛延陀你真的是很委屈啊!”奚摩爾納貢米覺得奇怪,為什麽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會說這種話。突然,奚摩爾納貢米發覺,帳篷裡頭的氣氛不對,以前那些人,哪怕就是九姓鐵勒的部落長老們,以前見到自己總是打聲招呼,現在倒好,一個一個的非常冷漠。
“嗯!大汗!奴才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轉過身子:
“奚摩爾納貢米,你說我們草原人什麽最重要?”
“我們草原人……草原人當然是忠誠和信義最重要了!”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有些吞吞吐吐的。
“忠誠、信義,對,說的很好!可是你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為什麽一點忠誠和信義都沒有呢?”
“大汗!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呵呵一笑:
“拔灼!把你收羅到的證據給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大人看看!”拔灼王子馬上從帳篷外頭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雷部落的大酋長。以及一個巨大的毯子。拔灼讓人將毯子打開,只見裡頭有一具已經開始發臭腐爛的屍體。
“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看到了乃和的屍體,又看到雷部落大酋長,心中慢慢的明白了幾分。
“奚摩爾納貢米大哥,你就不要在狡辯了,我已經向可汗坦白了。還有,你的兒子奚馬哈吐樓你也不要指望了,他蒙受長生天的召喚,已經被長生天召喚走了。”隨後,雷部落大首領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行禮道:
“大汗!請過來看!”雷部落大首領拿出一袋馬奶酒,向那具屍體的背部倒去。馬上,那具屍體的背部就顯露出了阿史那斯摩寫給奚部落大酋長和雷部落大酋長的那封信。
“奚部落大族長奚摩爾納貢米,你無話可說了吧!”奚部落大首領奚摩爾納貢米喊道:
“夷男,你是一個小人,還有雷斯摩爾,你也是一個小人!啊!……”奚部落大首領奚摩爾納貢米口吐鮮血,肚子上露出了一把彎彎的馬刀。奚部落大首領奚摩爾納貢米倒了下去。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向帳篷中的薛延陀本部長老命令道:
“馬上出發,將所有奚部落和雷部落的牲畜人口都給我搶回來!”薛延陀本部長老們馬上聽命:
“是!”雷部落大族長馬上驚慌失措的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喊道:
“大汗!我是出首的呀!啊!”雷部落大族長的背後也插入了一把尖刀。延陀杜杜說道:
“哼哼哼!雷部落大酋長,這就是給你的最高榮譽,你也去死吧!我們薛延陀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小人!”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走到拔灼的面前:
“拔灼啊!這次你做的很好!”
“謝父汗誇獎!”拔灼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也為自己挖好了一個墳墓!